老道士的形體出現在大家面前,看見和尚,平和地一笑,“好久不見。”
木婉看見他麼叙舊,心想,壞了,他在用多年後的腦子思考問題,不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道士。
坐在高位者——四方城城主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别說閑話,你隻說誰殺你的便是。”
老道士勾起嘴角,笑得陰森,緩緩轉頭面向婉婉。
不用說話指向便十分明顯,老道士一個動作便是東風壓倒西風,小和尚眼睛亮起,師父不是壞人。
“你身邊那小子呢。”老道士找尋不到。
方劍站在婉婉前面回答,“他被老和尚殺死了。”
“這麼說來,倒是和尚為你報仇,真是行俠仗義,鏟除奸惡。”方管家誇贊,拼命證明,他們是好人呐。
和尚扭頭瞪他,多嘴。
這不間接承認人是我派去的。
方管家看不懂眼神,對他點點頭,現在風向在我們這,我把我風向,和你共進退。
和尚……
簡直無法直視
老道士面對城主,又悠悠開口“可我又不是好人,殺害幼小,奪人靈魂,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你你……”方管家呈現出一幅看錯人、氣得口不能言的神情。
“比如,這次我和這老秃驢合謀殺死方家主,侵占方家财,控制四方城,四方城是個好地方,控制住了這四方行走都經過的要道,那是無上的權勢和财富啊。”老道士語氣含着無限的向往,以前他總是想象成功的場景,血流成池,綠油油的巨樹在其中生長着,紅的血,綠的葉,成群的小孩,多有生機。
他承認了,老和尚可以定罪。
“我道法淺,被毀去根,我認了,可你直接抛棄我,我不認。”老道士心中悲壯,伸手指向老和尚。
和尚不語,隻是看向另一方,老道士将這理解為不屑,在最後就讓他肆意的報仇吧。
那段少年時的天真,終究是此時的他回不去的時光。
突然間就黑雲滾滾,木婉聽到遠方的哨聲響起。
好家夥,你殺老和尚沒問題,但不能拉着所有小孩陪葬啊。
木婉拿起又變大的龜殼向濃郁的黑氣砸去,黑氣散去變得透明,小道士又回來了。
遠方那對獻祭的小孩在家見鬼爪子向他們抓來急忙吹響哨子,終于吹走了,下一秒急忙去找對方。
小和尚的懷疑成真了,看向師父想要求證,可是師父不看他,他該怪誰呢,養自己的師父還是自己。
不是,我以前殺的人不會都殺錯了把,我是個劊子手嗚嗚嗚。
他正傷心着,感覺到濃郁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
一擡頭,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眼裡還含着淚,嘴巴向下撇,就這樣流了下來。
他馬上用衣服擦擦淚,恢複面無表情。
城主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木婉看着殺害小山的兇手,勸到“我知道你善良,你隻要實話實說,我們之間便一筆勾銷。”
“好。”他良心還能一安。
“别忘了師父給你的告誡。”老和尚終于将視線分給他一點。
告誡?行俠四方,忠于師門……
可是他們不是對的啊……
小和尚幾乎沒有糾結,實誠地将事情叙述出來。
老和尚罪上加罪,罪無可逃。
見此,方劍站出來,直接說自己身份,加上一把火,将方管家定罪。
方管家沒有辯解,腿軟摔倒在地。
果然是廢物,老和尚想。
他攙扶起方管家,讓他後退,盡力避開衆人視線。
小聲對管家說,“東西拿來了吧。”
這個小孩是年近中年的方家主?站着的人心知肚明,城主見到這麼多神異的事情,不懷疑,倒是有些疑惑。
方劍要來紙和筆,開始寫字,木婉擋在他前邊,阻擋住和尚他們的目光。
衙役将紙張遞給城主,城主看到内容後放下心來,給方劍一個安心的表情。
“怎麼辦?”方管家小聲向和尚求助,要不他們逃吧,離開四方鎮還有其他容身之處。
和尚根本沒将官府放在眼中,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不如直接來個了斷,他輕點禅杖,發出攻擊。。
“小心。”木婉将他們護在身後,鬥法?沒帶怕的。
城主坐在高堂之上有神獸護體也沒事。
她将凳子移到門口柱子旁邊,打通陣法,将和尚困在其中,和尚直接将堂上所有東西打碎,甚至化為粉末。
不是,這麼多靈力可以霍霍嗎。
方管家看清楚形勢了,打地這麼激烈,老和尚自身難保,估計也沒善心管自己,直接縮在最遠處的角落下,力求保下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