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在小院子裡,似乎被遺忘了,成為放在溫室中嬌養着的花朵。
道士不炫耀自己多受重用,拉着婉婉認清現實,“死心吧,你是見不到族長的,住在這裡的都是小人物,想着攀高枝,還不如多吃點飯。”
他收獲到一衆的目光,成為焦點。
道士自覺說的是真理,大家會佩服他。
小酆說,“你就是多吃飯才長這麼胖的吧。”
道士的小孩子跑回來摸着他爹餓得發癟肉肉更軟了的肚子,哈哈大笑。
道士拍開兒子的手,讓他一邊玩去。
當然,在妻子的眼睛下,他可沒下重手。
婉婉納悶,“我們剛來的是小人物,那你住這兒多長時間了也沒變成大人物?”
道士妻子:“從我懷孕就住這裡。”
阿淺點點頭,将話挑明,“看起來五六年了。”
道士:這些不重要。
婉婉歎氣悠悠地說,“我還可以說是新人,時間短,族長不認識我們,不知道在小院裡住這麼長時間還有什麼理由呢?”
道士……
“誰也别笑誰,我們半斤八兩。”道士喊到,因為身體虛,不如以前中氣十足。
傷敵八千,自損一萬。
他們正曬着太陽玩笑,有腳步聲從大門那邊響起,道士回頭看“哎呦,是錢護衛,您怎麼來了?”
道士上前迎接,心裡猜想,找我的,一定是找我的。
婉婉他們看着人眼熟,小酆說,“這是看……”不起我們的人。
阿淺知道他想說什麼,自然地打斷“這是看着我們住進這裡的人。”
錢護衛不在乎聽到什麼,哪怕罵他,他也接受。
看他神色和動作,透露着拘束,一反之前從容中透露着驕傲的姿态,木婉好奇。
“姑娘,公子,族長有請。”他鞠躬行禮。
道士心裡嚎叫,什麼?他兢兢業業塊十年,還沒有單獨召見的榮譽呢。
反觀對面三人,淡定地不得了,仿佛面見這片土地上最大的領導者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道士有心教他們一些規矩,但是看起來時間不允許。
木婉和道士夫人告别,拉着手說道别的話。
“别耽誤人家,還會回來的。”道士勸妻子。
門外,馬匹中有一馬車,隻是馬車狹小,盛不下他們。
阿淺便讓小酆趕自己的馬車。
“不是怠慢貴客,隻是現在是災荒,族長希望族群能團結度過困難,族長這是以身作則。”錢護衛一臉景仰。
木婉點點頭,上形而下效,有道理。
隻是他們所騎馬匹仍然健壯,比這幾日她在外面見的普通人精神還好。
“族長說,再苦不能苦軍事,如果族群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那怎麼保護百姓呢。”錢護衛撫摸着馬匹,沉醉着笑意。
看得出,錢護衛是族長的忠實粉絲。
小酆坐在小馬車上,不妨礙公子和木姑娘相處,婉婉繼續趕着熟悉的馬車。
從一小門進去,他們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小院,終于到了族長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