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木婉醒來之後狂打了兩個噴嚏。
不對勁,她為自己把脈,一點事情也沒有啊。
早飯的時候她坐立不甯,阿淺眼睛跟着婉婉走。
“不行,我得去道士家看一看。”能量守恒,她大概的确是對不起道士。
婉婉出門,阿淺和小酆在後面跟着。
面對姑娘疑惑地眼神,小酆說,“昨晚忘記給送藥了,今天正好一起去。”
木婉越加疑惑,“昨晚你拿着藥和菜出門了,我親眼看見了。”
小酆眼神向上漂,看天上的白雲,“其實我是偷偷吃了,沒有吃飽。”
生吃啊,木婉想象他啃白菜的畫面。
她拍拍小酆的肩膀,“以後不用拘束。”跟着他們還沒吃飽,要是小酆母親泉下有知,該給她托夢譴責了。
小酆笑得乖巧。
阿淺看着,沒想到這孩子還有綠茶的一面。
他們來到道士家裡面,才聽說道士又生病了,說着要上屋去看。
道士妻子看她眼神真誠,沒有幸災樂禍,擔心是丈夫冤枉了這姑娘。
别說,她夫君卻又是确實可恨。
但對她和孩子沒得說。
看到讨厭的人進來,道士直接扭過頭,眼不見心為淨。
婉婉懂,畢竟在他們家受傷的。
她不在乎。
她說,“這是我自己配的藥,效果很好,我給你上藥吧。”
道士冷哼,你能這麼好心,絕對憋着什麼壞呢。
這麼虛僞,惡心。
怎麼感覺把自己給罵了呢,錯覺錯覺。
不對,她給我上藥?
道士雙臂支撐着上身騰地起來,另外兩個人同時看着婉婉,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是我一個人覺得她大膽,那就好。
道士又趴回去。
阿淺接過婉婉手裡的藥,“你來不方便,我來吧。”
婉婉懂了,她看來是劃傷的肉,别人不這麼看。
婉婉将藥遞給阿淺,眼神傳遞着默契。
切,誰沒有配偶一樣,道士拒絕,“不用,我已經上好藥了。”
他想趕兩人走,表現不耐煩的樣子,這三個人像接收不到信号一樣,紋絲不動。
太不要臉了。
木婉覺得這個院子現在氣場不錯,他打算再坐會,用陪伴來表示自己的歉意。
道士妻子看吃飯時間到了,問“要不要留下吃飯。”
“哼”道士冷哼。
“那多不好意思,會不會麻煩你們。”木婉擡頭看着她。
“知道還不走。”道士小聲嘟囔。
大家都聽到了。
“别聽他說,他這兩天腸胃不好,自己吃不了東西,羨慕你們。”她轉頭離開。
木婉跟過去,在廚房幫忙,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發表意見。
道士妻子越看木碗越喜歡,這不比丈夫交的其他朋友靠譜多了。
他們在飯桌上其樂融融,道士在床上喝着稀飯,一言難盡。
飯後,婉婉主動收拾,把道士老婆感動地不得了。
走的時候直拉着手,招呼婉婉經常來玩。
道士用被子蒙住頭,遮住自己兩天瘦了好多肉的身軀。
他妻子看見了,也不安慰,當減肥了呗。
外邊那麼多人吃不上飯,他這樣還能鬧,一點事沒有,順便把婉婉留下的藥收起來。
婉婉感歎,“真是娶了個白天鵝啊。”
道士……
吃我家的飯還罵我是個癞蛤蟆。
他們一行人到家時,發現門開了,進賊了?
木婉往家裡沖,院子裡躺着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