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和阿淺分工一人盯一個,考慮到瓜公子對阿淺的騷擾,木婉和大福一起盯着瓜公子的動靜。
大福拉着木婉對瓜公子說,這是自己拉來幫忙的。
瓜公子自然同意,吉祥物搭配上吉祥物,加持之下,事情能辦得更加賞心悅目。
木婉以正當的理由留下來,光明正大地監視瓜公子。
重賞之下,必有線索,這不随即有人将奇異之人獻與瓜公子。
瓜公子坐主位觀看,木婉和大福在旁邊觀看,依次有人上場表演。
黃昏時候,一個體格魁梧地男子拿着火把,在身體周圍舞動,絲毫不怕被燒到。
在大家看地無聊地時候,男子口中噴出一把火來,火上加火,火光照耀一片天地,照出男子酡紅激動的臉。
惹得大家連連稱歎,接着男子又舉起燒紅的四四方方的架子,架子在燃燒,男子在奔跑翻轉架子。
後來一女子在地上撒上一把泥土,接着用鋤頭耕地,撒上種子,不過呼吸之間種子已經發芽,長出藤蔓,女子從地裡挖出紅薯分給大夥。
口中噴火的男子幫大家烤熟,大家一邊吃一邊觀賞,人越來越多。
後來有人甚至端上來一個翁,大夥不解,甕中空蕩蕩的,陡然間卻生出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再看甕中什麼也沒有。
……
表演到深夜,瓜公子打哈切,侍從便宣布解散,給大家分賞錢,不隻是表演的人,推薦的人也有錢可拿。
瓜公子留下一部分,剩下的便讓他們離開。
幾天過後,大家發現如果是男孩子,留下的幾率更大。
摸到規律,有人動小心思,悄悄地溜到瓜公子面前,說,“我們村有一個小男孩,他說話很靈,說出來的話不管多離譜最後都能實現。”
瓜公子豎起耳朵聽,很感興趣地樣子,讓他将這個小孩子帶過來。
這人說大人看的緊帶不過來,瓜公子如果感興趣可以自己去看。
于是第二日,瓜公子便消失了,小厮對外宣稱,受人邀請出去玩了。
玩?她要跟過去看看。
瓜公子出行要乘車,車子走在鄉間小路上車轍印比較明顯,車轍印機并不多,木婉一一追查過去,最後跟到一處偏僻的小村莊。
小村莊位于山腳下,山清水秀,植被茂盛,動物出沒,看起來很适合遊玩。
木婉看着人群簇擁着馬車停在一人家門口,躲起來等等着人遠去。
屋内,瓜公子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享受照顧,房屋主人像個奴仆一樣戰戰兢兢,在一邊伺候着,他家小孩被抱在懷裡,主客颠倒,雖然滿屋子布滿了人,但是顯得靜悄悄的,并不雜亂。
引薦的人對孩子父親介紹瓜公子,誇獎小孩一番,表明來意,瓜公子隻是對小孩子好奇,來看一看。
阿明父親雖然是普通人,但是他對孩子向來小心,直覺不對勁,值得大人物來一趟的是自己兒子,那阿明是不是陷入危險之中,阿明身上有什麼值得大人物觊觎的呢。
瓜公子叫小孩過去,拿着點心逗他,阿明看看父親,感覺父親抓的緊緊的,又松開,将自己推過去。
他安靜的走過去,不接點心,安靜的看着瓜公子。
瓜公子和他對視,小孩子有一雙異常明淨的眼神,琉璃一般沒有雜志,眼神也純粹甯靜,一切罪惡好似滌蕩一般。
瓜公子講點心放下,覺得無趣,一點不可愛,端起茶杯喝茶。
阿明說,“你要成婚了。”
瓜公子眼神看向那人,推薦的人狂喜,連連擺手,“我沒有說,他自己看出來的。”
瓜公子看向阿明父親,他父親擺手,“阿明喜歡亂說話,公子别當真,”他那裡知道官家公子的私生活。
有意思,瓜公子感歎。
“但是你的喜日會變成喪日,血染紅嫁衣,劍穿入□□。”阿明補充。
茶喝不下去了,瓜公子将茶放在一邊。
衆人吃驚,阿明父親連忙把他摟過去,别瞎說話。
推薦的人皺着眉頭,像要夾死蒼蠅一般。
打臉了不是,這時候說準,自己會有血光之災,說不準,自己跟戲弄人一樣也會被懲罰。
诶,他想到了,“公子消消氣,這不就是大姑娘嫁人嘛,入洞房正合适呢。”
話題跑便,衆人也不敢說話。
瓜公子率先大笑,衆人也反應過來般笑起來。
“不錯不錯,我成婚之日需要童子滾床,不知老漢可否讓孩子在我那借住幾天。”
阿明父親搖頭,膽怯但也堅定。
瓜公子不強人所難,留下話,“成婚那日,你和孩子要來”,下人貼心的遞上請柬,便離開了。
看衆人離開,木婉來到房屋門前,敲門。
阿明父親直覺不對,想着要不要進山躲一躲,聽到敲門聲,吓人,怕是剛剛的人,隻好打開門。
入眼确是木大夫,阿明父親轉愁為笑,熱情的邀請大夫進來。
木婉沒想到這裡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老父親讓木大夫坐在堂中,自己從屋子中把阿明拎過來,讓孩子打招呼。
“蝴蝶姐姐,”阿明看見木婉便想到那雙撲閃紅色會發光的蝴蝶。
看孩子又胡說八道,老父親愁,将心裡話對自己信任的大夫說,“從小到大阿明總是說奇奇怪怪的話,說話就算了,還不說好話,說這個要死了,那個要有意外了。”
“有的,爹。”阿明為自己辯解。
我說過壯叔要發财了啊。
“你閉嘴,可是錢會從天上掉下來?你壯叔被車撞到樹上,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的,那錢就是他的命錢。”
老父親繼續說。
“鄰居都遠離我們這倒沒什麼,就是阿明長大了,不能出去讀書,學一門技術,以後說不說得上媳婦還不一定……”
看爹越說越遠,阿明打斷他,“爹,現在活着也挺好阿。”
他爹有一點欣慰,接着為孩子發愁,“可是,阿明這次得罪的人是城裡的公子,人家讓他成婚時候去,要是阿明說的沒成真,那就是詛咒人家,怕不是要砍了我們,要是成真了,怕不是也要砍了我們,不過多砍幾個人。”
木婉聽明白了,阿明無奈的聽着父親的話,走到胡蝶姐姐身邊,木婉摟住他,安撫他。
阿明感覺自己明明沒有說錯,但為什麼總是會給身邊的人惹麻煩呢。
小小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
兩邊都沒有錯誤,隻是在普通家庭,看人未來這件事情不是一項助益的能力,反而是一項禍患和拖累。
“蝴蝶姐姐,其實我是想說了之後改變,但是他們都不相信,說我是會帶來厄運的。”阿明委屈。
他知道他不說就好,但是如果能夠讓人改變死亡的命運,那被嫌棄一會也沒有關系的。
木婉憐愛地摸摸他的頭。
“阿伯,上次我給阿明占蔔,阿明未來會遇到一些危險,一些災難,如果阿明能夠度過這些劫難,是會有一番作為,甚至會名垂後世的。”木婉開口。
父子兩聽到後很是高興,他們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鎮長。
他們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