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不錯,大概師兄不知道,這座山背後有一處平地,平地旁邊就是河道,有不少黑販子通過這條路線運輸貨物。”
“你既然知道,必定早就出手了吧。”
應星仰頭,露出了得意的笑,長斷見他開始打啞謎,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謝钺,這孩子,自從他進屋,目光始終在他和引書身上,像是生怕二人再出什麼事一樣。
果然,他是禁不得長斷着急的,立馬就說了出來。
“哥哥稍安勿躁,我們已經遞了消息給聞風堂,他們已經帶了人過去,不出意外,今晚就有消息。”
李熠瞥向應星和謝钺,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兩位公子還是少年模樣,做起事來卻毫不猶豫,閣下真是教導有方。”
“承蒙兩位兄長關照,謝钺受益良多,隻是,比起兩位兄長,我還有許多不足之處,望兩位兄長今後不吝賜教。”
話畢,應星笑了一聲,說道:“你說話一定要這樣嗎?”
“我隻是……很感謝兄長的扶助之情。”
“好話誰都會說。”
一時間,謝钺被嗆的說不出任何話,隻好把氣咽了下去。
後夜,聞風堂的人傳來消息,津門關的人果然打算趁着夜色從後山轉移,被素河帶着人攔了下來,但拷問他們頭目的下落,他們卻是什麼也不肯說,素河氣的急了,便把他們全部就地處決了。
得到消息的時候,東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揉着太陽穴,嘴裡念叨着:“這麼多年,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襲月坐在一邊,倒了杯茶,“可…若不是她這樣的性子,當初又怎麼支撐起搖搖欲墜的素家基業呢?”
“是啊,雖說是養女,可也盡心盡力了這麼多年。”
東華不語,眉目之間似乎還有愁緒。
“就是……”
“什麼?”
“今日見到雲商的書信,總覺得她心裡還有氣。”
“那是她和采霞之間的事,你何必不快。”
“是啊,當初若不是她逼着采霞嫁給王公子,她們兩個也不會生分了。”
“是……好歹是從小就在一塊的,後來又成了同窗。”
“不知道采霞這麼多年放下沒有?我上回見到她,感覺她心裡還是恨着雲商的。”
襲月搖了搖頭,說道:“她們倆越是在意,就越是不服軟,采霞在外面這麼多年就沒回來過,雲商也是,自從到山上住了之後,多少年沒出山了。”
“她倆的事,你還是别放在心上了,免得傷着了自己。”
“也是……其實雲商也是不得已吧,以采霞家當時的狀況,嫁給王公子也是挽回之策,沒想到她竟氣的與雲商斷了來往。”
“嫁給誰,不嫁給誰,那是由自己決定的,站在雲商角度上,她是為了采霞考慮,可采霞不願,那無論是怎麼好的人,都無法成為她的良人。”
“罷了罷了,我看她們就僵在這吧,明日還有事做,先休息吧。”
“嗯…那我熄燈了。”
熄了燈後,東華看向襲月,手裡攥着她的發絲。
“真高興,你還在我身邊。”
“我不在你身邊,那誰會在你身邊。”
“像你說的那樣,再好的人也不行,如果不是你,那就失去了意義。”
“會的。”
“嗯?”東華的聲音有些顫抖。
“别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也是。”
東華總覺得,她是那個無堅不摧的人,别人也是這麼覺得的,可臨到此處,她手中的那一縷發絲才是給予她莫大勇氣的東西,她最珍視的一切,不會就此消散。
透過月色,襲月瞧見她眉間的皺紋,她伸手替她撫平,說道:“我相信。”
“一直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