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陸西飛出來了，看他的表情居然……挺高興，陳弗連忙上前問他。

“方總人真是好啊，他說看了我實習以來的表現，以及工作報告，說我符合轉正的基本要求了，等我把手頭的工作忙完就可以申請轉正了，yes！”

陳弗難得見陸西飛這麼高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恭喜恭喜。

“嘿嘿。”陸西飛撓了撓頭。“不過那個方總長得确實真的帥啊，之前在酒會上就這麼感覺了，哎，真是不給咱們普通人留活路啊。”

陳弗有點哭笑不得，陸西飛這剛才還高興着呢，一下子又失落了，但想了想他說的是實話，也跟着郁悶了起來。

“哎，我走了陳弗，你加油，方總人挺好的。”

“嗯行，回家注意安全。”

……

……

“陳弗，到你了。”陳弗之前進去的那個實習生走出了會面室，喊着他的名字。

這會都已經沒什麼人了，隻有三三兩兩的女生還圍在一起，大部分都下班回家了。

哎，别人都回家了，就他在最末位，真倒黴啊。不過誰讓他是新來的的，公司也沒有安排錯就是了，但這個時間可沒有公交車了，也就是說下了地鐵他得走回宿舍，哎，想想就心累。

叩叩叩。

“請進。

傳來的聲音卻不是方辰的聲音，而是一個即有點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陳弗進門，再将會面室的門輕輕帶上，他沒敢東張西望，而是直接走到屋子中央鞠躬道：“楊董好，方總好，我是設計部實習生陳弗，在這裡工作了兩周。”

……

陳弗一直彎腰低着頭，對方卻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動靜。

“……我很榮幸可以來到貴公司實習，感謝貴公司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勤懇努力，不怕吃苦，在近期的實習中……”

“行了行了，套話就别說了。”方辰像是聽夠了一樣，終于開口說話了。

陳弗一時無語，既然你不讓我說套話，那就快問問題啊，問完我好回去。

“還有現在别在中間站着，打擾我思考。”方辰說着。另一旁一開始對他說請進的男人走了過來，說着：“陳弗，你先去那裡的沙發休息吧。”陳弗應聲擡頭，卻發現方辰其實根本沒有在看他，而是盯着電腦屏幕，不時敲動着鍵盤，而正對着他說話的人，怎麼看怎麼眼熟，但又透露着違和——

這張臉，不是之前在夜店遇到的楊梅店長嗎？但“他”顯然看着不是個女的，至少穿着筆挺西裝，比他自己還高，還留着短發。

“你……你不是楊梅店長嗎？”陳弗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直接問出了口。難怪他會覺得對方聲音有些熟悉，如果再夾一下，再變變聲，就和那天晚上聽到的聲音一樣了啊。

而對方笑了笑，指引他去房間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緩緩開口道：

“現在的我不是楊梅，你應該叫我楊尋，在公司裡你應當稱呼我為楊董。”

楊……尋？

！

陳弗有印象，柯德院長說過的，福利院的捐贈人！

“是您給柯院長捐贈的資金嗎？真的太感謝您了！”

楊尋隻是笑到：“沒事，柯德前輩是我的學長。我這次捐款其實也是方總他屬意的，你應該好好謝謝他，因為方總的名字不便于示以外界，因此才用的我的名字。其實這家公司挂的也是我的名字，而不是方總，所以我才會是董事長。”楊尋說這番話的時候，如果細心聽還會聽出他透着些許的無奈。

“你們……你……”陳弗一時有好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他是不是該問，或者說有沒有資格問。另一旁方辰依舊目不轉睛盯着電腦屏幕，竟是一副在認真工作的模樣。而且面前這位，也就是當天晚上見到的美豔禦姐突然變成了大男人，還讓陳弗有點沒轉過來。

“那個……”

“陳弗，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隻要是我可以說的，都會回答你。”楊尋說到。

啊？陳弗這下真懵圈了，他不是應該來會面室接受楊董和方總的問題嗎，怎麼是他提問題啊。陳弗一時沒太理順這層轉變。

他不是員工嗎，甚至還是實習的，問老闆問題真的合适嗎？

“那個……楊……楊董……我可以問您問題嗎？”陳弗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剛才說了，隻要是我能回答的我會告訴你答案，所以問吧。”

陳弗猶豫了下，其實他想問的有很多，比如楊尋和方辰是什麼關系，比如為什麼讓他這個小員工問問題，比如方總還記不記得上次彭沃把他撂倒然後他倆跑了的事情……他能問嗎，他可以問嗎，他問了不會被開除嗎？可是不問的話他是不是走不了啊。

躊躇了半晌，陳弗開口道：“……楊董，那個您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楊尋本來一直微笑着的表情突然呆滞了。緊接着就傳來了方辰的哈哈大笑。

陳弗：？？？他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