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玩家抽取線索。”
好好好,陸無難直接氣笑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系統這麼狗啊,哪有這樣的?明明是他累死累活的去完成任務,結果給了他這麼一個驚喜,真是好的很!
算了,他陸無難可是一個有度量的人,他怎麼能跟一個沒有情感且不是人的系統計較呢?退一萬步來說,就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氣壞了身體。
陸無難在心裡不停的CPU自己,在心裡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氣壞身體無人替,才看看将胸口那口氣給壓下去。
陸無難站在大屏幕面前,看着剩下的九個簽,準備再選一個,剛要點下去,結果又停住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問道:“那個系統我想問一下,就是你這個是随機性的還是你自己定的啊?”
這話一出,給系統弄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親,這個不在本系統回答的範圍哦。”
陸無難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吐槽道:“喲,系統你這還挺有客服那味兒的,還叫上親了呢,你怎麼不叫家人們?這聽着就更親切了。”
面對吐槽系統不語,隻是在心裡一味的倒數,然而陸無難也是難得的打開了話匣子,一直說個不停。
“哎,系統你今天好奇怪呀,平日裡都難得見你有這麼多的狀态。切換今兒是怎麼了?一會兒欠欠的,一會兒又客服的味。”
“有貓膩啊。”
陸無難摸着下巴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樣,就在這時系統開口了:“親,作為本遊戲的唯一一個系統,我也是會無聊的,好吧。”
聽到這個回答,陸無難裝作驚訝的樣子:“你是這個遊戲唯一的系統啊。”
系統: “對呀,你來這裡這麼久,難道你見過第二個系統嗎?”
陸無難在心裡暗想,當然沒有了,這不是無聊嘛,尋個開心也不錯。
系統歎氣:“你們一個個都以為本系統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但是你們都錯了,我待在這裡比你們久多了,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輪玩家了,那我隻能做一個冷冰冰的系統,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痛苦。”
陸無難都被系統這塊給逗樂了,這家夥還挺多語氣詞的。
一說到傷心事,系統也打開了話匣子,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樣,雖然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機械聲,但是陸無難也能從中聽到情緒。
聽着系統碎碎念,陸無難暗自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接着說:“哦?是嘛,那你今兒個怎麼露出自己的這麼多情緒?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陸無難說完就露出一副村口大媽吃瓜的樣子,就差一把瓜子了。
這下子直接把系統的那個分享欲給勾出來了:“我跟你講啊……”
*
沙漏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而那朵白玫瑰也有一半被染上了黑玫瑰的顔色。
白悅喘着大氣,單膝跪地,額角上挂着大豆般的汗水,而寶座上的人從容不迫,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一切。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嘛。”那人語氣帶着些許失望。
白悅擦了擦額角上的汗,雖然有些狼狽,語氣卻不服輸:“時間才過了一半,急什麼啊?”
那人被白悅這話提起了興趣:“是嗎?可是你連解決的方式都還沒找出來,而且那朵白玫瑰很快就會變成黑玫瑰。”
“退1萬步來說,就算你能阻止白玫瑰的變化,但你一定完不成第二條。所以你拿什麼赢?”
那人的語氣勢在必得,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從他的懲罰中逃出去,他還沒有輸過呢。
白悅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你又怎麼知道?我剛剛不是在找你的破綻和弱點?這做人話可不能說太滿,容易翻車,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面對白悅的話,那人隻是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拐杖,慢條斯理的回他:“那你知道反派一般死于什麼嗎?”
白悅順着他的話往下接:“死于話多?”
那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輕笑了起來:“還挺有覺悟。”說着便站了起來,走到沙漏面前,優雅的将手搭在上面。
“可是你怕不是忘了,這是我的地盤,就算你找到我的弱點和破綻,知道出去的方法,那又能怎麼樣呢?這裡的時間都是由我控制的。”
那人的語氣得意極了,看向白悅的眼神就像在看蝼蟻一樣:“而你不過是作為我的玩具在死前逗我開心,為我解解悶罷了。”
白悅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說:“其實你廢話也挺多的,你知道嗎?”
那人“哦?”了一聲,然後點了點沙漏,接着沙漏中的沙子便加快了流動的速度,很快就要流完了。
白悅看到這一幕,心中那真是萬馬奔騰,說了很多不文明的話全都被吡掉了。
真的是,他就隻是說說而已嘛,這麼叫較真幹嘛?一點兒也不君子。
眼看沙漏中的沙子就快要漏完了,那人一個響指,一切又停止了,他再次挑釁的說:“看到了嗎?在這裡我才是唯一真理,而你就是那隻蝼蟻。”
白悅很不滿他的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從自己的時空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原則上我赢不了你,可是現在原則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