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抖M嗎?
沒看錯的話她的确是在祓除咒靈的過程之中嗎?
這樣别緻的要求,她還沒有在咒靈口中聽過類似的表達。她可以将這理解為對方希望留他一命的表達嗎?
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是。
童磨眼中帶着某種不易見的癡迷:“姐姐不相信神是因為自己有着像神一樣的力量嗎?”
“真正的神明就是像姐姐這個樣子的存在嗎?”
“教會我這個結界的人說過,這個結界可以困住任何人,所以不被結界困住的姐姐就是神明沒錯吧?”
“我是神明的孩子,所以姐姐不能抛棄我,姐姐必須要帶着我一起走才行。”
先前還未察覺。
這刻的狐澤突然感到了一分莫名其妙被人纏上的煩躁。
童磨未免太過啰嗦,一連串的話語打在狐澤耳朵邊上讓她有種恨不得把耳朵閉上的感覺。
說她是神?
她還沒有聽過像是這種類型的侮辱。
她才不是什麼神明呢!
“我是妖怪,妖怪啊!你的結界當然困不住我。”
“而且你很煩,我才不要帶着你。”
“我不管,就算姐姐不帶我我也會跟着姐姐的,我剛剛已經在心裡面發過誓了。”
“而且姐姐很擔心那個哥哥的安危沒錯吧?沒有我的情報那個哥哥肯定會遇到危險的,我保證。”
狐澤握緊了拳。
她不想問童磨用什麼樣的方式保證,她隻想給纏着自己的童磨頭頂來上狠狠的一拳。
哪裡會有咒靈這樣扒着她的胳膊不松手的情況啊!
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咒靈的臉皮未免有點太厚了吧?
童磨仍自顧自地說道:“說起來那個來到我們教會教給我結界術的人類還說了呢,他會選召一部分人成為他的臂膀。”
“有好多信徒都在他的手中重生成為了新的人類——是叫咒術師嗎?他好像是這麼說的。”
“被選召的人會成為咒術師,剩下的人會永投極樂。被他選中的成為咒術師的人到底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诶,不過我都還記得他們的長相哦。”
“姐姐如果能帶着我一起,我也可以幫姐姐指出這些教徒的樣子,我很有用的。”
“這是我的記憶裡看到的所有内容哦!姐姐我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所以按照約定姐姐要帶着我一起走才行!”
狐澤啞火。
烈女怕纏郎,正常來說還沒有人敢對她用這樣的方式講話。就算是老朋友滑瓢也不會用這種無賴一般的态度與她相處。
所以這樣的無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她一瞬不知道羂索教給這個小屁孩的到底是什麼。
是結界術,還是妖怪都很重視約定的情報,區區四五歲的小屁咒靈而已,竟然還會剖析自己的作用,而後給出約定的說法。
誰教的他這樣啊!
童磨:是不要臉的本能啦。
總的來說,狐澤還真就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動手。
咒力的來源并非眼前的童磨,即便有結界術的運作,調動的咒力也自外部而來。
如果能夠除去咒力的根源,童磨還能夠繼續活下去的話……那似乎帶着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起碼能夠切實保障她找到羂索的概率。
不誇張的說,羂索絕對是能幹出為了逃出她的視線把自己埋在土裡的行為的。
但是狐澤仍舊沒有直接答應。
“如果你還能活着的話,我就帶你一起。教堂的那個咒力來源,我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好哦,神明姐姐怎麼做都可以的哦!”
狐澤默然。
另一邊。
五條悟不認識屋内死去的教會成員的樣貌,但是看着這群虎視眈眈地瞧着他的對象,在他心中也算有了估量。
“人可還真不少啊。”五條悟道。
圍在教堂内的教會成員大約有四五十個,擁擠地塞滿了房間的空餘。
這間教堂到底有多少成員五條悟不可估計,隻是憑借他所知道的教會成立的年份來說,應當不止隻有這四五十來号人才對。
情況和他知曉的情報有幾分差異。
要不要将這個咒靈先給幹掉,然後再去調查其他的可能呢?
五條悟摸着下巴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