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在虎杖悠仁身上複蘇,緊跟着就出現這樣的狀況,怎麼想都怎麼讓人覺得十分可疑。
七海建人的眼皮微擡:“雖然不知道跟在你身邊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情況,但我認為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他們參與其中為好。”
就算在人類中,可以修正他人靈魂的存在也是鳳毛麟角,這意味着一種唯一的可能。
如果不小心的話,這兩人可能會死。
“那你們怎麼說?”
狐澤看向奴良陸生與虎杖悠仁,沒有打算替他們做決定的意思。
奴良陸生自不必提,虎杖悠仁也沒有想過退縮。
“我是這裡最弱的那個人吧?雖然不清楚兇手到底是誰,但我想他一定是個很壞的人。”
“壞人最喜歡欺淩弱小,所以哪怕是作為誘餌,我也應該能夠發揮一些價值。”
“所以拜托了,請讓我跟着你們一起行動吧。”
狐澤聳聳肩,也不阻撓:“就是這樣了哦,七海海應該不會拒絕青少年的覺悟吧?”
聽到七海海這個稱呼時七海建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倒是告訴他為什麼這種類型的人都是這樣的說話方式啊!
五條悟也是,現在這個妖怪也是,就連虎杖悠仁——聽到這個稱呼後也興緻勃勃的這樣叫了他一聲。
讨厭一些沒有邊界感的人類和妖怪。
不過狐澤說的沒錯,他的确是不太能夠拒絕一個青少年做出的覺悟。
在他的未來或許還存在有比這殘酷的多的現實,那起碼在他們尚有餘力的現在,就盡量為這些青少年們鋪上一條沒那麼多坎坷的道路吧。
七海建人歎出了今天的第三口氣:“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好了,不如就直接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這當然是個沒什麼問題的要求。
隻不過在這之前,狐澤眨了眨眼道:“我還有話要單獨和你說明才行哦~七海海~”
狐澤和七海建人的單獨對談,虎杖悠仁和奴良陸生自然都不會有什麼意見。
他們乖乖地将空間留給這一人一妖,也沒有打算多問的意思。
見二人結伴離開,狐澤這才開口,語氣是十分的笃定:“你是五條那邊的人吧?”
七海建人不知道對方是怎樣得出這個推論的,但穩妥起見,他選擇了沒有開口。
“想騙過我也不行哦,犬科妖怪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他的味道,還是很新鮮的那種。”
“聽上去感覺有點變态,而且怎麼說呢…感覺有點惡心了。”
聽到狐澤說出自己身上有五條悟的氣味後,七海建人的表情瞬時變得像吞了蒼蠅一樣的難言。
狐澤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她隻是還沒有忘記掉自己的主要目标。
主線目标有二:
1、弄清楚五條悟的名字。
2、打聽清楚五條悟喜歡的東西。
十分符合邏輯且絕對不可忘記的重要目标。
她都有點慶幸能在這裡遇到七海建人了,這不就是人類常說的嗎?
——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來。
七海建人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向他打聽這種情報,一時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難以言喻了起來。
用數據圖的表現方式來描述,就是三分惡心,三分不理解,三分容忍以及最後一分“離我遠點”的嫌棄不已。
或許最後這一個部分才是占比最高的存在,隻是七海建人用盡了全身的素質來隐藏這一部分不太能夠被顯露出來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但這些情報對接下來的行動并沒有什麼作用吧。”
“當然不是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怎的,直覺告訴七海建人讓他最好不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隻可惜在七海建人回答不感興趣之前,狐澤就已經率先一步給出了問題的回答。
“我可是為了能夠攢到錢給我的人類買他喜歡的東西才出現在這裡的,可不要小瞧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了啊人類!”
小瞧這個問題重要性的人到底是誰啊!
情況已經這麼嚴峻了倒是表現得稍微認真一點行不行啊!
難道對五條悟感興趣的就一定是要和五條悟相似的類型?有兩個五條悟的存在——饒了他吧,光是想想這種事他就已經要開始懷疑咒術界(和自己)的未來了。
唯一對七海建人來說還算是個好消息的就隻剩下先前五條悟曾說過的内容了。
現在看來他倒也并非是無的放矢。
于是懷揣着最後的希望,七海建人用盡量平靜而面不改色的語氣開口道:“我沒有小瞧問題的嚴重性。”
“但你找我單獨來談,為的應該不隻有這件事吧?狐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