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點了點頭,下去了。
随着她赢得越來越多,不少人的眼神都開始明裡暗裡往木樨身上瞟。
不過木樨雖然赢得多,但因為有沈眠在,他們最後反倒給出去了不少錢。
在三樓呆了一個多時辰,沈眠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帶着人去二樓雅間,點了不少吃的。
這會兒,整個茶樓的夥計看沈眠的眼神,都火熱極了。
一臉看肥羊的樣子。
錢公公一臉麻木地聽着皇帝點菜,看上去已經魂遊天外好一會兒了。
等菜的時候,陸璋看了一眼呆滞的錢公公,剛要去拿茶壺,身側忽然伸出一隻手。
沈眠按住陸璋手腕,壓低了聲音:“别喝這個。”
他将小夥計強烈推薦的“招牌茶水”給每人倒了半盞,又往旁邊的裝飾盆栽裡倒了一半。
錢公公看着他這一連串動作,瞬間臉色大變。
随即眼神便刀子似的往負責試毒的木樨身上紮。
沈眠看着茫然的木樨和似乎要用眼神紮死木樨的錢公公,無奈道:“别瞪她了,這裡面東西銀針測不出來。”
“喝了之後短時間内也不會有事。”
錢公公收回了眼神。
他并沒問這茶到底有什麼問題,以及皇帝是怎麼發現的。
錢公公隻是默默掏出來了點心瓜子,放到了皇帝面前。
沈眠看了一眼面前的系統屏幕。
上面是09幫他檢測的茶水成分,和閃爍着的【生命值-1】警告。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好奇,這茶樓是誰開的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五毒俱全的。
小小的三層建築,竟然有這麼多的門道。
本來是想揪張尚書的小辮子,沒想到竟然還能發現一個賭窩。
沈眠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原文裡面,這個張三為什麼會去當鋪了。
不曉得張尚書,知不知道他這好大兒有這種愛好。
【不是三層宿主。】
嫌棄地離茶壺遠遠的09在屏幕上劃了兩下,又點了點:【嚴格來說,是四層,我剛才掃描了一下,這個茶樓底下還有一層。】
“四層?”
沈眠:“底下是做什麼的?”
系統搖晃兩下:【不知道哎,好像空空蕩蕩的,也沒有人。】
【應該是還沒裝修好?】
不管怎麼樣,反正肯定不是正經用途。
沈眠撇了下嘴,沒再說話。
茶館夥計一道道菜端上來,眼風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幾人的茶杯。
09比木樨的動作更快。
【這些都沒問題宿主!】
【可以随便吃,我可以吃一點嗎,我想吃這個羊肉。】
黑色煤球兒的聲音充滿了愉悅。
錢公公看着桌上的食物,明顯坐立不安起來。
不是,陛下?
陛下不會要吃吧!?
他今天為什麼沒想起來帶太醫一起出宮,他恨出宮,這輩子也不想出宮了。
“一起吃吧”
沈眠拿起了筷子。
錢公公膽戰心驚地看着皇帝吃完了飯。
天色漸晚,店裡的夥計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殷勤地上來問沈眠是要再去玩一會兒,還是給他準備房間休息。
“裡面有幾間房,寬敞,也聽不見樓上的聲音——”
“不必了。”
沈眠站起身,扔了塊碎銀子給夥計:“睡不慣外面,我明天再來。”
感覺他要是再呆下去,錢公公要死給他看了。
本來還有些遺憾的夥計捏着銀子,重新眉開眼笑起來:“好嘞,那您慢走!”
茶館一樓已經空空蕩蕩的了。
沈眠跨出茶樓,才發現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茶樓。
錢公公一副命很苦的樣子,跟着沈眠回宮了。
陸璋則直接回了衛國公府。
他回府沒多久,府裡的大夫便來書房找他。
“世子。”
府醫拿出了一條帕子:“屬下查驗了這帕子上沾的東西,不過不管怎麼查,好像除了茶水,并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就是這茶水似乎不一般。
陸璋看向了那條沾了慶功宴茶水的帕子。
他差不多已經要把這條帕子忘了。
府醫查了好些日子,也沒弄明白王爺到底想查出來什麼東西。
他戰戰兢兢地,生怕自己飯碗沒了:“這……您看,是否還要屬下——”
再仔細看看?
“不必再查了”
估計當時的皇帝,就是單純琢磨怎麼叫他幫忙處理政事罷了。
府醫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一口氣剛剛松到一半,就看見他家世子,從桌上拿起了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帕子。
“你再去查查這上面沾的東西。”
府醫茫然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