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東西後,三人便前往溶洞準備一探究竟,因為隻有一條已經幾乎找不見的小路可以走,三人隻好步行過去。
“其實具體位置我已經不清楚了。”在一堆樹木灌木裡,陶遂凄然地坦白。
郁峤扭頭去看拿着風水盤的方容時,隻見對方也搖了搖頭。
“它不想讓我們找到它,會幹擾記憶與磁場,也就是所謂的鬼打牆。”方容時手裡捧着一個風水盤,上面的指針搖擺不定,指不出明确方向,于是便将其收了起來。
雖然是白天,但山上的樹木茂盛得很,寬大茂密的樹冠将大部分的陽光隔絕在了外面,讓郁峤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好似在樹林裡有什麼東西正盯着自己。
“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郁峤下意識往方容時身邊靠了靠,這時手機接到一通電話,是陶媛打來的。
一般情況下遇到鬼打牆什麼的不應該連信号也沒有嗎?郁峤眨了眨眼睛。
“喂。”郁峤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喂喂,我到家啦!”陶媛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聲音響亮,讓人耳朵都疼通透了,“你們在哪裡啊?”
“我們在……”我們在哪裡啊?郁峤看着四周的樹木雜草,一時間無從開口,“我們在山裡?”
“我們準備回去了。”方容時回答。
三人原路返回時卻格外順利,方容時在前面帶路,郁峤緊随其後,陶遂走在末尾。
在看見自己女兒出現在眼前時姑姑的表情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你怎麼回來了?”姑姑語氣裡帶着質問。
“怎麼,我不能回來?”陶媛大驚小怪地嗷了一聲,“我是什麼很奇怪的東西嗎?端午節是要被拒之門外的?”
陶媛一陣大呼小叫叫得人頭疼,姑姑隻好讓她先把東西收拾好再出來丢人現眼。
不希望被女兒發現自己正準備做壞事嗎?郁峤觀察着姑姑的臉色。
既然陶媛回來了,那麼這頓“宴客餐”就必不可少了陶媛同志。
晚餐很豐盛,都是一些平常不會吃到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很有農村風味,還準備了飲料,給坐了好幾個小時車沒正經吃過飯的幾位看得饑腸辘辘,但卻都拿着筷子猶豫着。
郁峤忍不住想到那杯加了料的飲料,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陶媛看着盤子與鍋裡的菜觀察着其他人的動作,鎖定了自己想吃的東西,準備等其他人有動作後一擊拿下。
方容時拿起筷子後又放下,然後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誇贊了一下姑姑的手藝。
陶遂已經很想動筷了,但見其他人沒動他也不敢動。
“诶呀,怎麼了?快動筷子呀!”姑姑熱情招呼着大家夾菜,自己當作表率地夾起一塊臘肉塞進嘴裡,“雖然我煮得可能不是特别好,但是這個臘肉本身就很好吃啊!”
衆人聞聲而動,紛紛動了筷子。
既然廚子都吃了,那麼就說明沒什麼問題了吧?
“诶,還有這個,自家釀的果酒。”姑姑舉起一個小鐵壺,在每個人的小杯子裡都倒了一點,“酒精濃度很低的,大家嘗嘗。”
陶媛不覺有什麼,直接就一口悶了。
方容時禮貌性地喝了一小口。
輪到郁峤時,郁峤實在不想喝這個東西,但是自己現在的狀态應該是不會拒絕的才對。
“快喝呀。”姑姑催促着。
“陶遂,你不是說郁峤酒精過敏嗎?”方容時看向陶遂,臉部肌肉呈現的是笑容,但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
“啊,對!”陶遂心領神會,立馬奪過了郁峤手裡的酒杯,“她酒精過敏特别嚴重,不能喝!”
“這樣啊。”姑姑狐疑地注視着陶遂,“不過這酒度數不高,就一點點,不要緊吧?”
“诶呀。”陶遂旁若無人地朝姑姑擠眉弄眼了幾下,其他人全裝沒注意,“一點點都不行,會出人命的。”
“好吧。”姑姑一陣思索後遲疑後放棄了。
“對了,郁峤她住哪裡啊?”陶媛問,
“哦,她住新房子。”姑姑有些心虛,沒去看自己女兒。
“新房子?”陶媛眉毛一挑,“我們家什麼時候蓋的新房子?”
“就前段時間,隻不過我們還沒有正式搬過去。你不在家裡,不知道。”姑姑夾了些菜塞到陶媛碗裡,“吃飯那麼多話說!”
陶媛看了一眼郁峤又看了一眼方容時,擠擠眼睛。
吃完飯後幾人又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四個人四張椅子,誰也沒搭理誰,集體對着夜空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