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襄安驚訝:“英年早婚啊?”
“什麼時候的事。”
沈觀潮:“隐婚。沒多久。”
許襄安:“以後辦婚禮的時候要叫我啊。”
“行……”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往馬場裡走。
許襄安參加的五連靶比賽賽道呈L形,規定總長210米,計時跑道180米,起始、緩沖跑道各15米。
賽道寬約1.5—3米,靶位距離跑道8米,整個賽道上每隔30米放置一個靶位,靶位大小80*80cm。
一個靶子隻允許射出一箭,靶面分值有5分(紅色和黃色區域)、3分(黑色區域)、1分(白色區域),脫靶無分。
22 秒内完成比賽,每省一秒加一分,22—27秒,每超一秒扣一分。(時間分)
超過 27秒或馬匹四蹄離開賽道,以及時間扣分超過靶面分,則本輪成績無效。
許襄安騎着自己平常訓練的阿哈爾捷金馬,試着練了幾遍。
謝霄站在圍欄外,默默地注視着裡面。
他不會騎馬,也不怎麼感興趣。但當馬背上的人是許襄安時,他又覺得這項運動充滿了吸引力。
跑道上,omega的身姿飒爽,挽弓如月,一連五箭全中,馬蹄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好生威風。
飛箭如虹,謝霄興緻盎然地看了許久,不時有人路過與他講話,他的目光也還是專注地黏在許襄安身上。
仿佛這個浩瀚的宇宙裡,隻有這一個光點值得他停留。
……
訓練結束後,許襄安又和沈觀潮到另一邊賽馬場上跑了幾圈,回更衣室時,有些筋疲力盡。
謝霄在外面等他。
雖然兩人早上的尴尬勁兒還沒過去,但許襄安能看出來,謝霄此時的心情不錯。
他不緊不慢地換好衣服,從隔間裡出來,忽然有人從背後叫住了他:“許少?”
那人走近,有些驚訝:“還真是你呀。”
“嗯?”許襄安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号人物,生疏地退後了半步,等待來人自我介紹。
“是我,陳澈呀。初中那會兒,我們經常一起逃課呢,你不記得啦?”那人見他後退,果然道。
許襄安慢慢想了起來。
這個陳澈,是他在母親死後,過得渾渾噩噩的那段日子裡認識的。
他不太喜歡那段瘋狂的歲月,面無表情道:“記得一點,怎麼了。”
陳澈卻笑了,全然不在意大少爺這冷淡的态度,熱切道:“沒什麼。就是剛好看見你了,聊兩句嘛,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去鬼混了,怪懷念的。”
他抽着雪茄,身上的信息素逼近許襄安:“外面那個Alpha是你養的小情人麼,長得還怪漂亮的,五官生那麼好,我都忍不住瞧上兩眼。”
“如果玩膩了,可以轉手送給我嗎。我接盤啊。”
“不可以。”許襄安的臉色随着他的玩笑逐漸沉了下來,警告地看向陳澈:“今天這話我聽過就算了。如果有第二次,或者有第二個人知道,我不介意送陳氏一份大禮。”
習慣了萬花叢中過的陳澈聞言,嘴角僵了僵。
他不明白。隻是一個長得漂亮的Alpha而已,許襄安怎麼會跟他鬧到這種的地步。
換了以前,絕對不會這樣。
他扔掉雪茄,伸出手:“等等……”
許襄安卻恍若未聞,轉身就走。
陳澈追出來,走出更衣室的那一刻,對上了謝霄的視線——Alpha昳麗的面孔冷漠,深綠色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看着他,仿佛隻要他再追一步,就會越過什麼不可言說的邊境線。
腦海裡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陳澈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不敢再追許襄安。
“他是誰?”謝霄最後看了一眼陳澈,跟上許襄安的腳步,疑惑地問。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許襄安順了順他的毛,老實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用認識。”
“阿聽約我們去海麗酒店吃飯,走吧。”
——
——
晚間的沈觀潮換了一件純黑禮服,淺紫色的長發柔軟地垂在背後,貴氣優雅,比起一般Alpha要精緻許多。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比他高些,銀發利落,五官俊朗,大約就是他先前所說的“老婆”了。
“來啦?”他挽着男人的手,上前與許襄安交談。
許襄安點頭,看向他身邊的人:“這位就是你的先生嗎?”
“嗯。”沈觀潮笑着介紹:“他叫謝景初。”兩人的手指無論是走路還是談話都不分開,氛圍甜蜜,毫不避人。
席間,謝霄的目光總被他們吸引。
遇到不喜歡吃的菜,沈觀潮會故意夾兩筷子,又撒嬌讓謝景初吃。
知道他的心思,謝景初雖然無奈,但卻不會拒絕,張嘴把他挑剔的肉吃掉,一邊讓服務生把他過敏的蝦給端下去。
謝霄看着他們之間那種旁若無人、親昵的氣氛,心裡有些豔羨,或者說——嫉妒。
面前的兩人擁有健康的關系與自由相愛的權利。
但他沒有。
隻要謝曉君和許見山在一起一天,他和許襄安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越不過那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