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休息日,專業賴床選手許襄安睡到十一點還不打算醒。
煤老闆一直趴在床頭喵喵叫,弄得他有些起床氣,眯着眼,一把抱起它,塞進被窩裡。
調皮的貓主子在他溫暖的懷裡動彈不得,逐漸被他的困意浸染,也睡了過去。
它原本是被謝霄叫進來弄醒許襄安的,卻被許襄安反将一軍。
謝霄無奈,隻能親自去叫人。
“哥。”他推開門。
一進去,一個柔軟的白色大枕頭便迎面而來。
“哥!”謝霄側身躲過枕頭襲擊,滿頭黑線地走向罪魁禍首:“起床了,吃飯,下午還要練馬呢!”
“嗯嗯嗯……”被窩裡,許襄安卻隻敷衍地哼唧了兩聲,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煤老闆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前,同樣睡得香甜。
一人一貓,仿佛被下了沉睡咒似的。
謝霄伸手去掀他們的杯子,豈料omega把被子卷得死死的,怎麼撩都不動。
謝霄:“哥……”
“閉嘴啊——”許襄安蹙眉,下意識扯了一下被子。
他的力道有些大,弄得謝霄重心不穩,直直地摔到了他的身上。
混亂間,謝霄及時用手撐住了身體,沒有讓自己的重量傷到omega,停在了一個微妙的距離上。
他的雙手撐在枕頭上,嘴唇隻要再近一點,就要吻上omega白潔的額頭。
這個距離,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許襄安的呼吸正和自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纏//綿、融合……
他不敢在細想,急忙要從omega的身上下來。
但命運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他手足無措之際。
許襄安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艱難地睜開眼,Alpha性//感的喉結随光線映入眼簾,讓他愣了好幾秒:“搞什麼…大早上色///誘?”
謝霄微微臉紅,連忙否認:“沒有!”
“我隻是想叫你起來。”
“哦?”許襄安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聲音裡帶了些啞:“隻是想投懷送抱啊。”
“那來吧。”
謝霄:“不是……”
兩人的對話仿佛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正直、一個下///流。
本着一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謝謝伸手摸向Alpha的腹肌,卻意外在他結實的小腹腹肌之下,摸到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還燙燙的……
是謝小同學……
“操。”
陌生的觸感讓許襄安瞬間清醒過來。
他觸電般縮回手,逃也似的下了床:“我去上廁所,你别跟着!”
連拖鞋都來不及穿,許襄安就跑出了卧室,腦海裡隻剩下幾個字——燙燙的,還有點兒……硌手。
真是……
尴尬。
——
——
這份尴尬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許襄安動身去南郊的一家馬術俱樂部練馬,為下周的五連靶比賽做準備。
路上,他和謝霄一句話也沒說,像演默劇似的。
南郊的馬術俱樂部屬于一位姓沈的富商,平時隻接待一些相熟的名流權貴,并不對外開放。
許襄安不願意用許家的馬場,又正好認識這家人的長子,便約了人家下午一起練馬,省去跟許見山打照面的麻煩。
從車上下來,他習慣性地回頭看了一眼謝霄。
恰好此時,一個穿着黑色修身馬甲的長發Alpha向他們走來。
Alpha叫了一聲:“襄安。”
許襄安聞言,目光離開謝霄,也笑着同他打了聲招呼:“阿聽。”
“嗯……”簡單寒暄兩句後,叫“阿聽”的Alpha挑了挑眉,看向謝霄,一臉陌生地問:“這位是?”
許襄安才想起來介紹,站到謝霄身邊,輕聲說:“他是我弟。”
“謝霄。”
“噢……”阿聽沒有深入思考許襄安的弟弟為什麼會姓謝,笑着伸出手,友好道:“你好,我叫沈觀潮。”
“你也可以跟你哥一樣喊我阿聽。”
“你好。”謝霄微微颔首,禮貌地和他握了個手。
分開後,沈觀潮又道:“我老婆今天也來了,等會介紹你們認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