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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外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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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咳一聲,拿公筷給遲昉加了一塊魚肉,又給荷皛加了一塊,企圖打圓場說:“嗯~種地這件事吧,不可能說種就能種,還需要學習很多東西,之後再說吧。”

遲昉确實很驚訝她會提出來。

他不得不猜想荷皛問他有什麼想做的是為了幫他實現,但他還是不可抑制地覺得受到冒犯。

像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保護殼,一點點被人敲碎,并沒有被人救贖的感覺,反而是一種被安排,被侵犯的感覺。

他又不願意一錘定音地拒絕,習慣于先給退路,觀測狀況後再做出判斷和措施。

這點他和荷皛真的不一樣,她習慣于發作,不會忍耐,也還沒完全學會冷靜,恰如今天的那通電話,荷皛會立馬舉報惡劣行為。

好比他和張西維的競争,他并不急于将人逼到絕境,而是讓子彈飛一會兒。

可荷皛這種性格不乏好處,起碼不會委屈自己,活得更加暢快。

他還是有些羨慕。

所以,他緩和說:“我有時間會來找外公學習的。”

外婆終于放下心來,對着荷皛略微譴責道:“你也真是的,不提前知會大家一下,我看日方這當事人也是剛知道。”

她借此機會敲打荷皛。

荷皛不是沒聽出弦外之音,下意識解釋道:“我是為了他好,他有這個想法。”

遲昉這時候選擇插話,否則也許會一直争論下去,就鬧得難看了,“說起來還是外公把我引到清河鎮這麼美麗和諧的地方,敬您。”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荷皛還有一個特點,不記仇不記事兒,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洗刷完畢,她坐在廊檐下喝着果汁,而外公跟遲昉講着一些種地的基本常識,什麼起壟,定植之類的。

外婆又端着一本書在旁邊看着,茶杯裡的水永遠是滿的,外公會一直關注她。

陽光太刺眼也會讓外婆進屋去看書,或者出去溜達溜達,歇歇眼睛。

遲昉聞言輕笑,這麼恩愛的老年夫妻很少見。

外公突然朝着牆邊吼道:“司成剛,你個小兔崽子!你又偷我的瓜!”

吓了遲昉一跳。

外公顧不得其他,從馬紮上起身,邊走邊脫鞋,一揮胳膊沖着隔壁院子砸過去,“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狼竄,你要是吃的話言語一聲,直接摘就行了。”

“狼竄的意思是整天出去鬼混不幹正事。”荷皛很是淡定,叫遲昉接着吃水果,解釋道:“你常來就知道了,我們家種的一般都是供着兩家人吃。”

司成剛這人不好也不壞,本質上不是惡人。但是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比如小時候偷這人的玉米麥子糧食,順走那人家的鐵鍬器具。長大了稍微要點臉面,改成偷菜。

他家裡還有常年生病的父母,長姐已經嫁到鄰村,聽說過得也是不好不壞。

他三十而立正值壯年,卻不出去打工,隻種着三口人的地,或者看誰家辦紅白事掙點辛苦費。

在村裡他還有一個外号叫“白拽”,意思是白拉扯他長大,爛泥扶不上牆。

别人叫他出去打工,他推說:“我爸媽需要我在家裡照顧。”

他好就好在也知道報答别人,荷皛請他父親做養蜂指導,算是給他家補外快。

他會去蜂場幫忙卻不要錢。

他這個人黑與白泾渭分明,卻沒有中間過渡的灰帶。

司成剛從牆頂的瓜秧露出腦袋,留着平頭,頭發短而硬。

他堆着笑道歉,露出怯懦和抱歉。

遲昉卻清晰看到他眼中不易察覺的有恃無恐和強硬,不像是會輕易妥協的人。

緊接着司成剛把外公的鞋扔回院子,便聽見他父親一聲暴呵,追着他一頓打罵。

其實,外公的瓜一直是往司家院裡長的。

很快就到了周惜柏下派清河鎮的日子。

荷皛提前給姜唯打電話,把鎮政府參會的任務交代給她。

彼時的荷皛正在蜂場跟其他蜂農們引蜜蜂回蜂箱。

聽姜唯推辭,她直言:“我們兩個搬出一個都得能獨擋門面,你去吧。”

下午政府新區的會堂,她提前到了半個小時。

雖然參會的人有些見過,但她之前一直沒處理跟政府對接的事宜,還有些緊張,就怕有上台演講的環節。

她轉而安慰自己,今天的場子她還到不了那種台面。

她跟鄰村的一位村長攀談着蜂場有關的事,多了解一些經驗。

宋海明讓大家安靜下來,她才看向台上。

原本沉澱下來的心霎時停止跳動一般,忍不住屏住呼吸,雙眼不離講台。

那個坐在講台穿着深灰色夾克的男人,胸前别着黨員黨徽。

頭發一絲不苟,模樣周正大氣,眉毛濃黑,盒型鼻流暢挺翹,雙目看似和煦确實暗含探究。

幾年不見,他變得更處變不驚,不再是陽光溫柔偶爾幼稚的周惜柏。

直到鎮長說出第一句話,她才恢複呼吸,心卻跳得極快,快得要沖出胸腔。

若真是能跳到周惜柏面前,他恐怕不會看一眼。

相反,她也不會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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