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堂堂大明星的事怎麼也能影響到我們普通人。”荷文博狀似無奈,實則提點遲昉,“你聽聽就行,别怪我姐失态。”
送走姐弟兩人,遲昉反複琢磨着荷文博的話,冒出無盡歉意,心裡悶悶的。他拔出電話:“喂,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我這兒有個緊急的侵權案咨詢,包裝和産品抄襲。”
挂掉電話的律師,揉揉眼睛,困意混沌,腦子裡反複回放:包裝和産品抄襲?遲昉什麼時候有副業了?
第二天荷皛醒來,隻剩下頭痛,腦子裡嗡嗡地響,身上還帶着酒味。
她先是洗了個澡,打開微信準備聯系姜唯,卻發現聯系人有個紅點。點開之後,看到遲昉的好友申請,她瞬間大腦停止思考,手腳麻痹。
這毫不誇張。
就像是一張大餅呱唧砸在頭上,暈乎乎的。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他的話曆曆在目,之後就是弟弟來接她,再然後模糊一片看不清,她隻記得自己在弟弟背上睡着了。
她飛快下樓,早上七點砸響弟弟的大門,“荷文博!”
荷文博打開門,頭發似雞窩,眼睛還腫着,“不是你有病吧,荷三白,才幾點你吵吵什麼?不知道保護未來的大廚嗎?”
荷皛顧不上了,隻問他:“昨晚你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加了遲昉的微信?”極度狂喜的狀況下,她還能保持着表面的冷靜已經很不錯了。
“昨晚你耍酒瘋非要加人微信。哭着鬧着,最後他同意了。”荷文博抄手倚靠在門邊看熱鬧,眼見他姐的臉刹那間黑了。
耍酒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瘋癫樣子在荷皛腦子裡反複橫跳。
明明第一天她還是自由不羁的車手,一身騎裝,長發飄飄。
她“啊”一聲跑上樓。
看着倉皇逃離的荷三白,他笑得直不起腰。
其實是遲昉主動加,說什麼他也算是間接害銷量暴跌,又都跟那黑心的敵對,兩相合作吧。
他欠登兒地朝樓上大喊:“荷三白!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客嗎!我也沒見你對流浪家這麼上心啊,人家還長租呢。”
二樓抛下一個抱枕,正砸中他的頭,疼也忍了。
微信界面隻有二人打招呼的消息,遲昉那兒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荷皛打好:我昨晚是喝醉了,不是正常真實的我。覺得不妥,她又删掉。
這時,遲昉發來他昨晚的取證,抄襲維權案例,法條,以及律師的微信:似蜜抄襲你的産品核心和包裝,及時維權。律師說他是明目張膽的抄襲,很好判。不過見你是小作坊覺得不會維權,耗不起。
樂極生悲是什麼感受?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是什麼感受?
恰如荷皛如今的心情,一大早的心情如過山車起伏不定。
她加上律師微信,約好下午開視頻會議雙方對接一下商讨後續維權。
她草草夾起頭發,準備去獨一味飯店接姜唯,走到院子,看到遲昉正巧院子裡喂魚,她搬來梯子,趴在牆頭,“遲日方,謝謝你留下來幫我。”
“吃早飯沒?”遲昉問。
“沒。”
扔下一句“等着。”遲昉從屋裡拿出保溫餐盒,“裡面是兩份,和你閨蜜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