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生“啧啧啧”了幾聲後,槍被她掏了出來,但她并不是要對他補槍,隻是拿着槍杆子對着狼人的傷口按了上去。
一點點的加深力氣。
“要是子彈一直留在裡面,你說會怎麼樣啊?”
齊月生手上的力氣完全沒有松,反而是越來越大了。
“害,你說你,既然能聽懂人話,還這麼執着幹什麼,疼吧?”
華玥也小跑了過來,跟着齊月生一樣半蹲在狼人的面前。
那狼人倒是睜眼看了一眼華玥。
可齊月生沒看見狼人的表情。
“想好了要和我們合作嗎?”
齊月生把力度卡在了一個度上,停止繼續加大力氣。
“你這個樣子,白天是不是會……”
齊月生話還沒說完,就是這樣皺着眉緩慢回頭看了眼她左後方的華玥。
腰間湧出鮮血,齊月生拿着槍的手也漸漸松力了。
“華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齊月生沒有立即拔出腰間的刀,反而是看出華玥雙眼的空洞無神。
可華玥直接将刀拔了出來,給齊月生疼的直接五官都皺在一起了。
看着她還要繼續把刀刺向自己,齊月生用手捂着傷口直接往另一邊翻走。
而當華玥繼續追上來的時候,曲祈察覺到異常,直接開槍打中了華玥舉着刀的那隻手。
“她怎麼了?”
齊月生被曲祈扶着,有些無力搖頭。
特警也連忙過來将華玥綁了起來。
兩根在中間的大柱子,一根綁着華玥,一根綁着狼人。
曲祈想給齊月生做個緊急包紮,扶着她往裡面走,防護服也破了,冷意嗖嗖的往裡灌。
“先穿我的,特警去車上那備用的了。”
齊月生沒跟他客氣,畢竟自己本來就受傷了,再逞強隻會讓情況更糟糕。
“月月!你,我,這是怎麼了?”
華玥像是恢複了正常,齊月生想起身過去,卻被曲祈阻止了,“就在這說。”
“你還記得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華玥看到了齊月生的傷,她又不是傻的,“是我傷了你?”
“嗯。你有印象嗎?”
華玥皺着眉,完全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怎麼會?我剛才隻是蹲在你身後啊,怎麼會呢?”
“怎麼辦?我是不是也被控制了?”
華玥明顯的已經開始慌張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好像隻是蹲着而已啊。
“是那個狼人,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然後的我就不記得了。”
華玥突然找到了宣洩口,情緒就更加激動起來了。
“我們不确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但現在隻能先讓你這樣待着,可以嗎?”
齊月生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
“嗯嗯,我可以的。”
華玥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些哭腔,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也真的很害怕自己會變成怪物,隻會攻擊自己朋友隊友的夥伴。
那到了那個時候,她就隻能遠離她的夥伴朋友了,可是這樣的日子她不想要。
看着曲祈給齊月生處理傷口,明明齊月生臉上沒有顯示一點點痛苦,可她就是感覺很疼很疼。
“對不起……”
齊月生看了眼她,“不是你的錯,華玥。振作點,這種小問題又不是生死關頭了。”
“嗯……”
看着華玥還是哭了,齊月生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安慰她了,“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我幫你捅幾下那狼人吧。”
還沉浸在傷感當中的華玥就這樣又和一臉震驚的狼人對視上,但她又立即躲開了,生怕又中招了。
“我,我知道了。”
齊月生的傷緊急處理了一下,可現在的曲祈沒有好的防護服能進行替換,隻能暫時半穿着齊月生的那一套。
“找到陣眼了嗎?”
齊月生給自己折了好幾下過長的衣服。
“陣眼應該不在這座祖祠裡。”
“那在哪?”
“後面。”
齊月生立馬明白後面是個什麼地方,那個充滿靈異傳說的道觀。
“那就走吧,還等啥呢,早搞完早回去。我可不想落後陶蘇太多。”
曲祈伸着手就想扶她,卻被擺擺手拒絕了,“小傷啊,别整的這麼嚴重。”
“你在這,我讓一個特警留下。我們弄好了就回來,很快的。”
齊月生忍着腰間的疼半蹲下和華玥說完話又起身。
“好。”華玥眼眶還有點微紅,“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要先護你自己。”
“知道了,怎麼還變成老媽子了?”
齊月生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讓她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