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面是怎麼結案的?”
齊月生在腦海裡在還原華玥所說的情形。
“後來就傳出了一個說法,就是因為他們支持拆掉道觀,所以被道觀之前所供奉的神明給懲治了。沒有人能夠承受來自神明的怒火。所以那間道觀就這麼一直保留下來。”
齊月生忽然想起來華玥說的道觀,“那為什麼是破爛的?”
華玥也突然靠近了齊月生,壓低着聲音說:“因為他們說那供的不是什麼好的神明,是壞的。”
齊月生提溜着眼珠子,“神明還有好壞之分?”
不過才下意識反駁完,齊月生又覺得确實是有的。
就像祖炁和魔羅。
看來在道觀裡住的估計也是和魔羅一路貨色的神明。
而這次他們要去這個陣法,看來這間道觀是繞不開的。
他們從研究中心開車出來,也就差不多半小時就到了山腳底下,剩下的也隻能他們自己往上爬了。
背好槍支彈藥什麼的,他們就把車停在了下面,還注意隐藏了一下。
“我以前就是最煩祭祖了,因為每次都要爬這座山,巨陡又高,每個三四小時都到不了山頂。”
華玥才剛開始,就已經開始有些粗喘氣了。
好在爬山的這一路上,他們也暫時還沒遇到什麼“産物”。
齊月生還有力氣拉了華玥一把,“那些東西不是應該會往法陣靠攏嗎?為什麼這一路上,我們都基本沒見着?”
曲祈也拉了華玥的另一邊手,她基本是靠着齊月生和曲祈兩人一人拉着一邊往上爬的。
華玥邊喘氣也不影響她說話,“會不會是這裡的地勢,他們有的上不來?”
“這不太可能,畢竟他們沒有痛覺,那就是說沒有其他一切的感覺,就更加不會有什麼累感了。”
齊月生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反倒是讓她覺得山上的這個絕非簡單的地方。
過多或是過少都是不正常的,而越是不正常的就越是藏着更深更大的秘密。
齊月生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見識一下那座道觀了。
比他們預設中的四個小時要短不少,剛好三個小時出頭,就已經到了山頂。
現在的天氣裡,晚上雖然是極寒的,但已經不下雪了,可這山頂卻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齊月生踩上去,已經到了膝蓋。
他們七個人都已經噤聲不再交流了,可腳踩在積雪裡還是會發出聲音的。
祖祠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确實是很輝煌大氣,就是經曆了一百年也沒有破爛的景象。
“你們這祖祠用的什麼材料,這麼耐老化的?”
華玥懵懵地看着那大門,“我記得我最後一次來也是差不多這樣,基本沒有變過。”
齊月生皺着眉頭看了她一眼,确認了華玥确實也是懵懵的狀态。
可猜想再多都是徒勞,齊月生和身旁的特警交換了眼神後,便伸手去推門。
在門開的一瞬間,一隻長着長指甲的毛茸茸的黑手直接從那名特警面前劃過。
曲祈眼疾手快,直接拽着特警背後的衣物讓他往後一倒。
快速的反應,讓特警的臉頰上還是劃過了一條血痕。
齊月生也不壓低聲音了,她先是把華玥拉到身後來,“什麼情況?”
一個讓齊月生都有些恍惚的情況,狼人!
可他們已經身處末日世界了,不是嗎?
怎麼會突然又有狼人的出現?
齊月生看了幾眼那狼人,果然和當初的那些隻在夜裡出現的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那狼人就在祖祠的門後,他似乎并沒有要出來攻擊齊月生他們,隻是剛才特警推了那扇門讓他有了攻擊的意向。
“我去試試。”
曲祈将特警扶起來後,看了眼裡面的那個狼頭人身的家夥,直接試着往前走。
果不其然,那狼頭立即露出尖牙,做好了一副要随時攻擊曲祈的趨向。
而當曲祈往後退的時候,那狼頭的牙又收回去了,如此反反複複幾次後,曲祈終于不逗他了。
“看來他就是想阻止我們進去。”
齊月生深呼吸了一下,直接掏槍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上,再迅速補上一槍到他的右手。
整個過程甚至都沒有給過狼人反應的時間。
“行了,現在可以直接進去了。”
齊月生把槍塞回褲子的側邊,一個專門卡着槍支的帶子上。
四個特警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華玥就順帶給他們科普了一下。
隻能無能地嗚咽的狼人就這樣被完完全全捆綁起來了。
祖祠裡面的牌位一覽無遺,每一個牌位上面沒有一點灰塵,幹幹淨淨的。
就連裡面的露天庭院的積雪也都被掃到了角落堆放着,看起來就是一直有人在這裡的樣子。
“狼人不是早在之前就沒了嗎?”
華玥往前看了看這個以前她每年都會來的祖祠,現在再怎麼看,都還是很熟悉。
“我怎麼感覺這裡真的一點都沒變啊?”
華玥還翻了翻那本放在最中間的大族譜。
雖然可能是因為世界異變了,所以沒有人再往族譜上增添了,但這幹淨的程度簡直就是和百年前一模一樣。
“我看這可能就是百年前的吧。”齊月生也翻了翻那本族譜。
“要真是百年前的,先不說自然經過一百年,這種紙會一點沒變。現在外面又是極熱又是極寒的,就更不可能了。”
齊月生轉身看了眼曲祈,他已經在觀察四周了,自己就沒去打擾他了,反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那被捆綁起來的狼人。
往他靠近的腳步,齊月生走的很慢。
狼人被捆在大柱子上,隻能無能地龇牙,卻又無法奈何的了齊月生對他上下其手。
“你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說話?”
狼頭像是賭氣一樣直接甩開到了另一邊,更是直接閉上眼,一點也不想看齊月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