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她的聰明,徐博士并沒有抱有過僥幸的心理,所以他選擇直接說出來,以達成兩方的合作。
齊月生起身,把這個位置讓給了曲祈。
看着曲祈的血液也被抽進試管裡後,齊月生還是問了:“為什麼不和穆老說?”
“因為會傷害到我們。”
曲祈也是雙眼并沒有看向抽血處,而是直視着徐博士微微低垂的臉。
“是,但也不是,隻是會存在風險,而這個風險高達百分之七十。”
齊月生用腳勾了張椅子過來,陶蘇他們也都靠了過來。
“那你給一個說服我們的理由。”
“‘神明’的分身之一在我手上。”
實驗室靜到似乎隻能聽到各自的心跳聲,但徐博士還是很盡職恪守的,并沒有因為談話而抽多了曲祈的血。
除了曲祈外,他們七個人都看向了各自的眼睛裡,他們與“神明”分身打過太多次交道了,都知道這個分身最後的下場其實隻有一個。
“你知道這個分身我們見過多少次了嗎?”齊月生繼續說:“可每一次我們都一無所獲。”
“我手上的不一樣。”徐博士還是淡淡的語氣,還能抽空讓陶蘇坐下來抽血。
“這個分身想取代‘神明’。”
又是一個重磅消息,齊月生确實沒想到。
“我們先見過後,再聽你說一下你的計劃,如果可行,我可以做你的實驗體。”
“好。”
明明這對徐博士而言是不利的,因為齊月生他們完全可以見過“神明”分身後得到相應的信息後或是直接告知國家,那他們既可以得到這個分身又可以不需要承擔那個風險巨大的實驗。
“就這麼相信我?”
齊月生丢掉了手中棉簽。
“這是我唯一的路,所以除了相信你們,我别無選擇。”
陶蘇也按住了自己的棉簽,“那個人是誰,對你很重要?”
“我的妻子,很重要。”
檢查做完後,他們很直接地跟着徐博士回了他家,而對于郭隊,糊弄他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徐博士家裡一開門,很濃郁的香煙味,讓他們有種站到了寺廟的香爐前。
而有一間卧室門格外顯眼,是一間帶有紅色符咒的門。
黑色的門闆上畫了一個很大很紅的符咒,齊月生覺得很眼熟。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不認識這些符咒,覺得都長得差不多。
“這是在鎮壓什麼?”
可曲祈是個懂行的人啊。
曲祈看出來了這是一個鎮壓的符咒,還是用的最為霸道的鎮壓,鎮壓靈魂以達到鎮壓軀體行動的一種符咒。
“我的妻子。”徐博士靠近門邊上,用手在上面敲了三下後停頓又再敲三下再停頓再敲三下。
“她的情況和我們一樣?”
齊月生剛才聽完曲祈解釋後就大概明白了。
“對。而且,後來的她被你們口中的‘神明’控制了,但她又很快就奪回了意識,她想要徹底取代那一縷留在她體内的‘神明’意識。”
齊月生想伸手摸一下那個門,卻被曲祈直接握着手阻止了。
而在身旁的陶蘇也湊了過來,她問:“那她是什麼時候出現一體多魂的情況的?”
“一個月前,她被控制後再次清醒,據她所說,是‘神明’搞的。因為我可以證明我的妻子絕非法陣産物。”
徐博士拿出一本族譜,遞給了曲祈。
“她的祖父是前不久才去世的,而我同她是一起長大的。”
曲祈翻看過後又給了齊月生。
陶蘇直接問:“我們能見見她嗎?”
畢竟在這有再多的猜測或是徐博士的論證,都抵不過讓他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好,剛剛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徐博士從牆邊的櫃台上拿出朱砂血,用手沾了點,“她沒有聲音就說明是可以進去的。”
徐博士将手上的朱砂血點在了門上的符咒。
不消片刻,符咒就被破壞而失效了。
徐博士擰開門後,齊月生他們都跟着一起進去了。
房間裡面并沒有想象中的混亂,反而是很整潔的。
可床上躺着的人确實被四條帶着黃紙符咒的鐵鍊困住四肢的。
“梅滿!”
華玥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名字。
“你,華女士,你認識我妻子?”
徐博士滿臉驚訝轉頭看向華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