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無異常,是正常的人類。”
白發老頭依舊是在屏幕面前,他推了一下老花眼鏡,雙眼盯着屏幕裡,突然問身後的研究人員:“他的腕表能用嗎?”
“我們現在去确認!”
等在房間内的人正是曲祈。
他昨天就看到了消息,便立馬往羊城的研究所趕。
而今天一大早又是一次心驚動魄的找人。
好在人找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齊月生為什麼要一個人甘願去當小白鼠,可曲祈還是想都沒想就來了。
因為他不想齊月生一個人。
雖然齊月生害怕的可能性很小。
“曲先生,你手腕上的腕表還能正常使用嗎?”
曲祈看了眼他們再看一眼自己的,他已經在這生活了十來天,也對現在的情況有比較全面的了解,他還以為回到這個現實世界的隻有他了。
“讓我見齊月生。”
對于他們的要求,曲祈不是不能回答,但他想先見到齊月生先,該做的檢查他都已經配合了。
現在該輪到他們滿足自己的要求了。
曲祈的态度很堅決,而在屏幕前的白發老頭也在細細地翻看曲祈的檢查報告。
精神意志力評判結果:95。
老頭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又一個高達九十的。
老頭也能聽見曲祈的要求,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這兩人還真是挺像的。
“帶他去見齊小姐。”
曲祈在房間内便立即起身,等在另一間和自己剛才待過的一模一樣的房間見到了齊月生後,他首先看到的就是齊月生放在手腕上擋住腕表的手。
而齊月生看見進來的人的臉,她也笑了。
小洋樓的狼人殺殘殺遊戲讓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巨大的影響。
可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就是這樣慶幸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帶着曲祈進來的研究人員一開口就打破了這樣的氛圍,“曲先生,請問您的腕表是否還能使用?”
曲祈将視線從齊月生臉上移開,看向身旁的研究人員,“不能了。”
齊月生在一旁也更是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專門看管記錄齊月生的兩個研究人員都沒有發現異常。
就這樣,齊月生和曲祈就成了被研究所好吃好喝地供養起來了。
可每日都會發生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每日的清晨,特警和研究人員都要去外面将人接回來。
而無論研究所和特警的人用什麼辦法去看管這兩人,這兩人都不會在原本的卧室裡醒來。
就連安排特警在他們面前守着也不例外。
一屋子烏泱泱的近百名院士,幾乎全國的都聚集在這了。
他們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隻要齊月生和曲祈睡着了,那他們就會憑空消失再出現在别的地方。
齊月生這三日來出現的地點有:教堂,佛堂,紅十字醫院遺址。
而曲祈的卻是:港口,山腳。
看似有規律,卻又一點頭緒都沒有。
齊月生與曲祈單獨相處時,齊月生也問過他對于這個憑空消失再換地方的事,可得到的回答卻是:“這也是我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一直無法破解,也一直沒有新的發現,國家個研究中心的專家商議過後,同意通過了給他們補辦現在的公民證,讓他們融入人群正常生活。
可齊月生的臉早就被公示全國。
對此,齊月生也隻能是半自由的情況。
兩人分到的居住區域就在研究所裡的研究人員所在的33區。
齊月生在33區9棟903,而曲祈在905,兩人就這樣住在了對門。
齊月生每天的工作之一的内容就是去一趟研究所給他們抽血。
兩人一同從研究所出來,走在路上慢慢閑逛的時候,齊月生随口說了句,“沒想到‘神明’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放過了我們。”
齊月生自從在佛堂醒來後,就一直會有一個猜想,或許“神明”根本就還沒有放過她。
而她現在隻要睡着了再醒來的地點已經開始重複了。
教堂,佛堂,醫院遺址,道觀,學校。
隻是重複是沒有規律的,更像是在随機。
而在國家的安排下,齊月生在防護服後勤部工作,以換取每日的可以用以消費的錢。
國家所研發的防護服主要是兩種功能,防寒防熱。
白天的極熱天氣,晚上的極寒天氣。
被詛咒的人類想要努力活下去,就不斷發掘自身的潛能。
一點點努力地和這些詛咒對抗,然後存活下來。
隻是齊月生在更加了解這個世界後,可以确定這就是他們原來生活的現實世界,隻是一百年足以改變許多。
這樣平靜的生活讓齊月生覺得她在養老的錯覺。
可平靜往往總是預示着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齊月生才換好身上的工作服,進了後勤部拿工具,往日與她一起的有一男一女。
在拿懸浮機器的時候,在齊月生的前面的男生突然一直用手捶打自己的腦殼。
沒見過這種情況的齊月生蹙眉卻沒有過多後退,反而抱着想要弄清楚情況的心态去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