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帶你走,我也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齊月生眨巴了幾下眼睛,隻是很淺的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可如果華玥說的話是真的,那就說明她絕不是平民。
但至于是狼人還是能殺人的神,齊月生現在也不能确定。
可要是拼接齊月生對華玥的直覺,她能夠這麼直白的和自己談論,那華玥的身份不會是壞的。
樓梯處傳來些微弱的聲響,估摸着是有人往樓下走。
“怎麼不午睡,都在這坐在地上了?”
是尹右,隻是他的頭發和衣服也在傳遞他并沒有休息過的信号。
尹右往餐廳的餐桌上去,拿了個空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端着杯水往留聲機這邊來,“有什麼好聽的推薦嗎?”
“其他人在休息。”華玥提醒道。
“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安心休息得了?”
也是,每個人都有帶着腕表,那就說明他們都收到腕表給他們的身份和遊戲規則。
“放吧,我來挑一張。”齊月生在抽屜裡翻了翻,發現她對這些完全不了解。
最後她從後面往前數了三張,“倒數三張吧。”
留聲機的聲音緩慢地從樓下傳遍整棟房子,在二樓房間的人都陸陸續續下來。
看來還真是都沒有休息的。
華玥率先起身,隻是盤腿太久了,她起身的時候腿已經有些麻了,在留聲機旁邊的尹右及時伸手扶了她一把。
而尹右手中的玻璃杯也被華玥慌亂中碰落掉在了地毯上。
玻璃杯沒有碎掉反而是滾落到了齊月生腿邊,她想伸手去撿起,卻在觸碰的瞬間,玻璃杯碎裂了。
齊月生的手指沒來及收回,鮮紅的血珠瞬間湧現,很紅很圓。
“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
齊月生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曲祈拉着起來走向沙發。
“怎麼還有滞後性……”齊月生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拿着小型醫藥箱回來的曲祈沒有聽清楚,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後包上止血貼。
“很疼?”
看着齊月生還在走神,曲祈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齊月生搖着頭扯了扯嘴角,“沒,隻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
“曲祈,我們真的還活着嗎?”
曲祈将棉簽酒精收回醫藥箱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你做的噩夢是我們都死了?”
“我不太記得了。”齊月生還是淡笑着搖頭,“隻是那種窒息感很強烈。而且好像丢了一大段很重要的記憶。”
“别想太多了。”
可曲祈隻是說了一句沒有什麼安慰性的話。
這反而讓齊月生覺得更加奇怪了。
“曲祈,今晚動手的時候可不要心軟了。”
“如果我是,那我也想你可以活下去。”
陶蘇走了過來,“不同陣營,你這個期望可就會落空哦。”
“也是。”齊月生像是在贊同陶蘇的話,“那如果同陣營不就好了嗎?”
齊月生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向的陶蘇。
陶蘇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也隻是微微帶上笑意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感情和溫度。
齊月生又笑着轉移話題,“不過,咱們陶大明星應該是最有利的一方。因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孤單一人。”
站在陶蘇身後的唐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如果唐椁是狼,那陶蘇絕不會死于狼殺。
秦晴這時候才和張慕明賀穗一同到了沙發,她的表情略顯沉重。
“秦姐怎麼了,整得這麼嚴肅幹嘛?反正就是場遊戲嘛。”
郁糜糜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他看的就很開。
“小屁孩,一邊玩去吧,别打擾姐在思考大事。”
秦晴更是沒好氣地将郁糜糜的腦袋給推到了另一邊。
“算了算了,隔這猜來猜去也沒什麼意思啊,還不如想想今晚上想吃什麼呢,我這廚藝多吃到一頓都是賺到了,好嗎?”
張慕明也擱沙發的一頭坐下了,也是大大咧咧的,絲毫沒有看到壓力的那種。
黃昏灑滿整個前院,還有夕陽的光不少落到了屋内,隻是這會的氛圍卻不再輕松。
可也有人是不會被影響的。
像張慕明,像郁糜糜,像賀穗,像梅滿,像尹右。
可他們的情況又不大相同。
一直沒和他們說過話的曲邵明,這會倒是主動靠近了他們一些,看起來是想要說話,卻找不到插話的時機。
倒是被陶蘇拉着打葉子牌的齊月生注意到了在緩慢靠近他們的曲邵明。
可齊月生隻是莫名的感覺到危險的靠近,她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曲邵明身上了。
她用力甩了甩腦袋,似乎這樣能緩解突如其來的刺痛。
一些看起來不真實的畫面片段就這樣在齊月生腦海裡回放。
“曲邵明。”齊月生松掉了手中等我葉子牌,“我們以前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