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爺?你們這是在?”
齊月生是最先擡頭看他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秘書部的董安,主要是負責招待來秘書部的客人。”
他臉色變得很快,那些個驚訝的表情很快就被切換了,換上了那張完美的笑容面具。
“董安?”齊月生邊寫邊和他搭話,“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秘書部?”
“我來有半年了。”
齊月生點點頭卻沒有再看董安,也沒繼續和他搭話。
董安讓人将茶水放下後也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裡面,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你覺得他有問題,為什麼?”
陶蘇在黃紙上寫完,隻是剛才的事她也一直有注意到。
“上一次循環,他進來的時間早了,我們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撞到他。而且他對我們匆忙離去的行為絲毫沒有阻攔和奇怪,就是過于坦然地就接受了。”
陶蘇和華玥拿到的是關于番禺城通過淮城的私下手段從港口交易進口的洋油稅務單,而齊月生她倆拿到的是番禺城與淮城以及楚城兩者之間洋油流通的交易賬冊。
番禺城,淮城和楚城三個城在地理位置上完全就是三角的形狀比鄰而居。
淮城靠海,有南方最大的港口,而楚城有鋼鐵資源,番禺城更像是這兩的中轉,也可以說番禺城是整個南方的樞紐中心。
幾乎要走淮城港口的貨物都得經過番禺城,而要從淮城港口運輸物品回來也是必經番禺城。
陶蘇:“這麼看,番禺城還真是頭大肥羊,沒有誰會不想拿下。”
“但機會越多的,風險不就越大嗎?”
齊月生向來看問題都更加看重的是這件事背後的風險。
得與失,她更在乎的是失。
秦晴在這種環節向來都是努力聽懂就行,或者說她隻要一個分析後得出的總結就行。
“所以,曲邵明和段華章一起去了淮城是想幹嘛?合作還是叛變?”
陶蘇抿唇後直言:“我懷疑是叛變。我先說我的身份是神,昨晚送完曲祈去醫院後,半夜腕表震動告訴我有平民身份轉變,問我是否要用藥劑阻攔,但我并沒有。”
“可以做個假設推測,昨天之前,曲邵明的情況和我們一樣,但他選了平民,所以他在最開始的三天裡并沒有什麼别的行動,隻有昨晚在宴會上與段華章見過面,他知道了番禺城的具體情況,而昨晚有他的朋友或者隊友是楚城的,也就是我們番禺城的狼,将他轉換了身份,所以他今天才會匆忙有行動。”
齊月生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陶蘇說自己是神的身份,她僅僅隻是稍微轉動眼珠,看向了曲祈。
他們這五人裡,如果都是番禺城的人,大概就隻有她會選平民身份了。
秦晴聽的倒是認真,隻是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好像很有道理哎,那段華章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情況嗎?他呢,他現在算是好人還是壞人?”
華玥卻問:“那三個姨娘呢?她們算什麼陣營的?現在對每個城市而言,就是好與壞兩個對立陣營,按照我們之前說的那樣,她們三應該是和曲邵明相識的,而選身份是我們來到這經過了一整個白天才選的,也就是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對方,如果是官員,還能先一手掌握城市的情況再做決定。”
“她們或許都不是,我們可能忘了一點。”齊月生突然想到被忽略的一點:“陶蘇是明星,在我們的世界裡,論她的知名度應該沒有誰是不認識的。所以曲邵明避開陶蘇親近三個姨娘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知道陶蘇和他一樣,而三個姨娘更有可能是這個年代和空間的人,為了不過早暴露,所以他才這樣做。”
“所以曲邵明是狼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确實,在他能夠接觸到高層,明白城市之間的情況,相對于陶蘇又是在暗處,他選擇狼後,就更加不會主動和陶蘇有過多交集,因為他會擔心陶蘇是非狼陣營。
秦晴隻覺得腦子轉的快要冒煙了,“那被轉換身份的人是誰?”
一直沒說話的曲祈被秦晴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提醒了,“是張慕明,所以賀穗才會這麼執着找他。我昨晚在醫院空間,并沒有收到詢問。而賀穗作為财政部部長的助理,要了解城市的狀況就更容易了。”
“靠!”秦晴氣的直接站了起來,“張慕明這倒黴家夥,第二次被迫站到我們的對立面了。”
這也是讓齊月生鬧心的一點,這也就意味着齊月生他們在處置賀穗所屬城市的時候還得考慮着張慕明。
“這個等我們離開這之後,再詳細規劃吧。現在七十二小時内我們要離開這個循環的時空,半小時循環一次,也就是第一百四十四次後,我們要是沒逃離,那就不用憂心後面的事了。”
陶蘇對張慕明并不是很在乎,所以她更像是站在廬山外的人。
通過淮城運入的洋油,經過番禺城運到楚城,以備作為煉化鋼鐵的能源,再将成品運至番禺城後售賣到海外或者是全國範圍。
而他們找到的都和洋油有關,隻是和這個循環的時空到底有什麼關系,又是一個沒理順的線團。
齊月生目光落到她和秦晴一起背下來的密報,“要不先去翻譯這封密報?”
在下一次循環開始時,就隻是齊月生和曲祈一起去外面找能翻譯電密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