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生坐到了最邊上,曲祈的身邊。
就她坐下時和曲祈對視了一眼,他倆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的松了一口氣。
有一個陶蘇在,絕對會是一件輕松不少的事。
曲祈甚至還有心思端過一茶杯給齊月生。
就他們三人悠閑地品嘗了一下政府的茶水。
“挺醇香的,不試試?”
齊月生看到華玥投來的滿是不解的眼神,卻隻是示意她嘗嘗茶水。
在茶水再一次消失和被端上時,陶蘇就對他說:“啊祈今日也是陪我過來的,但這些都是涉及了曲家的大事。老曲走之前也打了電話回家,我這才過來拿他放在辦公室的東西。”
那男子是曲邵明衆多助理中的一個,很清楚曲邵明這辦公室的機密,是絕對不可能讓人随便進去的,更何況是女人。
在這座政府大樓裡,有過多少因被女人吹了床邊風耳邊撓的案例。
曲祈看他,“你可以去查一下記錄,我爹走之前是不是打了電話回小洋樓。”
“曲少爺,就算是有記錄也是無法證明的,除非曲少爺給部長去個電話,讓部長親口說,我們才敢讓少爺進辦公室的。”
男助理一臉卑微地婉拒,打着圓場試圖讓曲祈理解他的難處,也想讓曲祈他們明白曲邵明的辦公室是不好進的。
陶蘇卻拿捏起腔調,帶着些哭腔,矯揉造作的拿起手帕摸了摸眼角,“邵明呐,你前腳剛走,我這就已經完全沒地位了,就是你同意過的事都沒有人相信我了,這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齊月生靠着沙發背,往她那稍微移了移,“是不是有點太過了?他看起來也不像個傻的。”
“夫人就不要為難我了。”助理再繼續示弱後,“或者夫人與我說,需要找什麼東西,我讓人進去找。”
曲祈冷眼道:“連帶我也要防?”
“少爺……”助理那雙眼睛裡滿是謹慎但又帶着點算計,“要不我讓人陪少爺進去?”
這大概就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就不敢違背曲邵明也不敢得罪曲祈。
齊月生給曲祈指了指手腕的腕表,示意他時間快到了,幾乎是半個小時就會循環。
曲祈沒再和他過多廢話,直接讓他帶路。
休息室内,曲祈和助理這頭剛走,齊月生和陶蘇也跟了出去,隻是她們倆人一人帶一個走。
齊月生帶了秦晴,兩人直奔樓下。
兩人在樓下卡時間循環的漏洞,先是目睹收集能用的信息點,再等下一次的時間循環 。
直到第五次循環的即将結束,齊月生帶着秦晴匆忙跑到了一樓東邊的廁所。
“有點緊張,萬一我們這一下砸下去她沒事的話,我倆是不是就要有事了?”
秦晴手裡握着熟悉的拖把杆,兩人就這樣靠在廁所的一個轉角,這是出入廁所的必經之路。
“吧嗒。”
廁所裡的隔間鎖開了,接着就是水龍頭的水聲,水聲停了,垃圾桶蓋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齊月生手裡的木瓢早就舉在了合适的高度。
“砰!”
這聲音有些過于清脆了,齊月生都不禁懷疑人的腦殼構造是有多空才能在遭受重擊腦門時發出如此大的響聲?
“你們?”可那女子隻是被撞擊地往後倒卻并沒有當場暈過去,看來還是她們想的太理想化了。
看着她想要呼喊,齊月生直接扔了木瓢,迅速撲下,緊緊捂住她的嘴。
“快補上!”
秦晴舉着個拖把杆,都快圍着這倆團團轉轉了,好不容易找好角度,還要禮貌道歉後才下手。
人終于暈了,齊月生将她的衣服扒拉下來,讓秦晴去換上。
這女子是她們在第三次循環時發現的,跟着她走了兩次循環才徹底摸清楚。
黎欣桐,番禺城最大的當鋪老闆的女兒,也是段華章的地下小情人。
隻是她不是那種被金屋藏嬌的,而是從段華章那求來了在政府的工作,而今天就是她報道的第一天。
作為段華章的小情人,是齊月生能找到最快接近段華章辦公室,又不會被他辦公室的人懷疑的方法。
秦晴換好衣服出來,齊月生給她整理了一下後帶上那頂帶有網紗的帽子。
“從現在起的半個小時内,你就是黎欣桐。”
而齊月生作為陪同她過來的家中婢女,同她一起走上了東邊大樓的二樓。
“黎小姐?”
齊月生起初也隻是在賭,段華章安排對接的人是靠什麼來認黎欣桐的,現在看來,她賭對了,是那頂黃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