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我懂的。”
貝爾摩德并不讨厭深情的人,不管是被她利用的,還是能拿來看戲的。
“看開點,不就是找替身麼,死人又不會介意。”
想拍肩卻再度被躲開,并沒有因此生氣的貝爾摩德抛下一句沒頭沒尾的奇怪話語,施施然而去。
“……?”
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随後腦海中逐漸浮現出被當做黑曆史,刻意淡忘忽視的某段謠言四起的日子,咬牙切齒的降谷零指尖抽搐,恨不得直接掏/槍讓這混蛋嘗嘗惡意造謠的代價。
如今想來,那段時光,自己真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尤其是作為情報組的成員,想裝看不見都辦不到。
一個個穿得烏漆嘛黑,腦子裡想得倒是五光十色,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天殺的,hiro,諸伏景光,是他獨一無二的摯友,人生的道标,共享命運的半身,世界上絕不會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他就算腦子灌了一公斤的水也不會抽抽到去找替身,還找到見鬼的艾服比愛身上……啊不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因為這堆破事,那陣子他都不敢和hiro視頻通話——要是一直躲閃不敢看他的正臉,一定會被hiro看出端倪。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手中的U盤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響聲,側過臉的波本表情平靜,目光幽遠,落在渾身瑟縮,快從一米八四佝偻成一米四八的下屬身上。
“你——”
重重一擊落在自己的耳朵上,發出悶響的威廉語調幹巴,煞有介事,“啊,最近這耳鳴,老是不好,聽聲音總是有一段不清楚,哈哈哈……”
***
「按照小降谷的說法,那個逃跑的男人,也是組織的外圍人員?」
「一年前在長野,公安的人員曾經給龍舌蘭的車上安裝了定位和竊聽,他事後重新回到東京活動,借此錨定了不少安全屋和相關人員,其中就有一處外圍人員的集合據點。」
景光在意識空間内,将從zero那裡得到的信息與同期共享。
「畢竟組織布置給外圍人員的任務,有時也不是單獨一個人能夠完成的,那處據點,就是拿來給他們找尋恰當的合作對象,提高任務完成率的。」
「zero的部下,這段時間一直在監控那個據點,那些社會閑散人員中有不少都是案底等身,甚至還有被通緝的逃犯,借助梳理他們的活動軌迹,可以更好地分析組織在東京的勢力分布和發展方向」
松田:「聽起來是他擅長的活」
「嗯」
景光與有榮焉地點頭,漂亮的藍眸中卻藏着憂慮。
這種工作,聽起來就複雜且勞心,不知要耗費多少精力。
一定又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吧,zero。
萩原:「這麼說,我們原本隻是打算彰顯一下存在感的動作,真的撞上正主了?」
他指的,自然是如今連草台班子都還沒建起來的所謂“白鴿”。
畢竟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個所謂的隐秘組織是以柯南這個“主要劇情人物”為核心運作的,早些遺留下蛛絲馬迹,草灰蛇線,才不至于在後期出現地過于突兀,也更能增加可信度。
「……」
伊達航的座駕後方,小小的孩子深深把手埋在掌心,一時失語。
一旁的柯南茫然地眨眨眼,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遠野同學突然一副大受動搖的模樣?
「怎麼了?」
松田被景光驟然低落的态度吓了一跳。
「該不會是……」
萩原大概想到了什麼。
「啥?說話不要說一半!」
松田扯了扯欲言又止的萩原。
「居然會這麼快」
即使一開始就已經做足心理建設,無論是為了他們這邊的人員安全,還是減輕劇情變化必然會帶來的蝴蝶效應和命運線動蕩,主線人物之外的獨立組織都是适用且必須的。
可——
「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必須瞞着zero,故作輕松地掩飾,還是第一,第二次,心情真的很微妙」
相當難受。
「就為了這種——受不了」
同是幼馴染,相處之道卻各不相同。
自忖他和hagi與此般黏黏糊糊的感情大相徑庭的松田驕傲地挺起胸口。
一旁和他緊挨着的萩原:不說話,裝高手。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系統發現了另一個關注點。
「……天台?」
景光的語氣遲疑。
「啊呸呸呸,這種話可不興說啊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