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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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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盟同門慘死身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依然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

陳玉柔緩緩揚起眉,見這清冷如霜的年輕人半靠着梨樹,緩緩坐直身子。

潤澤的烏發垂落下來,他身姿挺拔如松,落拓的身影巍峨如嶽。

纖長枯瘦的指尖合在上,強忍下五髒六腑血氣翻湧,慕道瑛垂眸淡聲道:“我竟不知這便是貴派請人的态度?”

陳玉柔有點兒驚訝地笑了一下,“手下的人不懂事,冒犯了慕道友,還望道友見諒。”

慕道瑛:“老母地位尊崇,竟也關心到我這個小輩弟子的生死不成?”

合歡宮畢竟不是魔門。

無垢老母修為已臻至九境中六境三轉,而他不過四境三轉。

于情于理,慕道瑛這一聲“小輩弟子”并未說錯。

陳玉柔倒也不生氣,隻笑了笑說,“老母的心思豈是我等能猜測的?慕道友,請吧。”

慕道瑛沉默了一刹。

陳玉柔語态柔和,言辭謙恭,看似給足了他面子,但他心中清楚,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實際上沒有選擇的餘地。

直到陳玉柔催促,他才緩緩地站起身,随同陳玉柔上了合歡宮的飛舸。

陳玉柔不由因這青年小子的審時度勢又多看他一眼。

慕道瑛生性簡樸,喜穿素麻道袍,他受了重傷,那件素麻道袍早已被鮮血染成一件血衣,但青年的脊背依然挺拔如松,筆立如劍。

因為受傷,他行步緩慢,但姿态不偏不倚,竭力維持住了玉清觀首座弟子的體面風度。

飛舸拔地而起,騰雲而上,一息之間,便已飛出百裡之遙,不過一日功夫,便已飛渡重山萬水,降落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澤上。

這片名為“胥夢”的大澤,便是東華界大名鼎鼎的合歡宮所在地。

胥夢澤由無數川流湖泊串連而成,站在飛舟上據舷眺望,隻見煙波浩渺,點落群山如螺,山光水色,溶溶漾漾。

飛舟飛過大澤,直抵煙水盡處那座黛色朦胧的高山,這才是合歡宮山門所在。

這也是慕道瑛第一次來到合歡宮。

下了飛舟,過了山門,這一路所見,山外青山樓外樓,紅牆綠瓦,雕甍繡檻,倒是精巧秀氣,脂粉溫柔。

若不是他心知這是在合歡宮的地界,還以為到了哪家江南富戶的後宅門。

沿途所遇到的合歡宮門人子弟,不論男女,個個也都是靓裝麗服,妖冶俊美,顧盼含情。

隻是如今的慕道瑛根本無暇去欣賞沿途的美景,他心如懸重石,不住地思索無垢老母此番用意。

合歡宮是否與魔門勾結?師尊叛逃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正當思索間,思緒倏地被一聲突兀,響亮的耳刮聲打斷。

慕道瑛循聲擡起眼,烏黑的眼望向道旁的身影來源——

**

劉巧娥今天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

原本今早起身時,她心情還算愉快。

昨日範舒雲約她在天香園中那棵垂絲海棠樹下相見,這可是弟子房中有目共睹的。

她面上不動聲色,内心卻十分不耐,不知此人究竟又要打什麼主意。

畢竟,在這偌大的合歡宮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約見她,劉巧娥,這樣一個容貌醜陋,性格孤僻的怪物。

尤其是像範舒雲這樣的佼佼者。

沒人知道像她這樣的人是怎麼能混進來的。

合歡宮遴選弟子頂頂重要的一條便是要容貌端正。

劉巧娥的長相明顯不在此列。

她高顴骨,尖下巴,薄嘴唇,臉頰上生着一塊碗口大的瘡疤,瘡面凹凸不平,就像一條條肉蟲扒在了臉上。

兩隻眼睛一大一小,細長的眼裡閃動着驕傲冷冽的精光,看人的時候倒像是居高臨下地,斜着眼睛睥睨着瞧人。

臉上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無不顯出幾分刻薄的苦相。

通常修士入道之後,經曆過引氣入體,洗髓伐脈,去蕪存菁,僅僅兩分的姿色,也能美上個七八分。

可劉巧娥不同,這是她來到合歡宮的第六個年頭,她依然是那個外貌醜陋,性格刻薄,修為也毫無寸進的外門子弟。周遭同門對她的鄙夷也幾乎到了赤裸裸而不加遮掩的地步。

東華界以強者為尊,合歡宮又以美貌為尊,在合歡宮,生得不美,便是原罪。

合歡宮弟子入道之後,需修習陰陽交合的術法來增長修為。

和劉巧娥同時入門的同期子弟,個個都是俊男子,美女子。男男女女,朝夕相處,一來二去之下看對了眼,紛紛拉了手共成了好事,唯獨劉巧娥因為生得平庸,一直無人問津。

正因如此,她修為依然隻停留在了剛入門時那點微末的功夫上。

這是個無奈的閉環。

直到半個月前,這個閉環終于被範舒雲的青睐給打破了。

與劉巧娥這些外門子弟不同,範舒雲雖是外門出身,卻有個在内門當管事的親姑姑,再加上他本人又生得風姿妖冶,明媚動人,尤其一雙狐狸眼,顧盼含情。

人長得好,修煉也争氣。年紀輕輕,便已是二境的修為,不知有多少外門的女弟子趨之若鹜,做夢也想着要跟他翻雲覆雨颠倒一場,真正是天天作新郎,夜夜換新娘。

可這樣的角色,偏偏在半個月前表現出了對劉巧娥的好感。

起因不過是月前的劍術大課上,劉巧娥抽中了簽條跟他打了一場,結果自然是落敗。

不知是劉巧娥被打得滿臉鮮血的“倔強”模樣,也别有一番風情,還是範舒雲突然腦子搭錯了一根筋。

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範舒雲竟破天荒地對劉巧娥這樣的清粥小菜留了心起了念。自那天起,便對劉巧娥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起初,劉巧娥對範舒雲的追求很不适應。

但她久無人問津,心裡若說沒有怨憤不平那是不可能的。

範舒雲的追求實在是令她面子大增,臉上生光。

昨日,範舒雲來到女弟子居住的山房。

也不管其他女弟子們暗送秋波,一路目不斜視地走到劉巧娥面前。

劉巧娥冷着臉走了出來,似嗔似怒,問他幹嘛。

範舒雲也不介意,朝她展顔一笑,“我能來幹嘛,當然是來瞧你的。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倒好,連個笑影也沒有。”

夕陽的光照落在青年那張清秀柔和的俊臉上。

這樣個俊俏的美男子,衆目睽睽之下,好言好語,低聲下氣地勸哄着自己。

劉巧娥心裡湧起一股被珍愛的甜蜜,又忍不住要炫耀表現一番,便故意作出一副惡聲惡氣的兇模樣來,“我就這個樣,你若看不慣,找别人去,到我這兒來幹嘛!”

範舒雲笑着讨饒:“你看看,又兇。姑奶奶,我哪敢!就怕我多看旁人兩眼你都要把我眼睛剜下來!”

劉巧娥:“有事說事,你以為我像你這麼閑嗎?”

範舒雲又是一笑,目光深情:“明日申時四刻,天香園那棵垂絲海棠樹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這句,範舒雲又與她調笑兩句,這才揮揮袍袖,潇灑離去。

倒是劉巧娥又在門前多站了一會兒。

耳邊傳來女弟子們故意大着嗓門的議論聲。

“狂什麼狂?也不知道範師兄到底瞎了哪隻眼偏看上了她。”

另一個瘦模樣的女弟子冷笑,“範師兄風流多情,何時對哪個女弟子動過真心?你且看吧,不出幾日,等範師兄膩味了,有她哭的。”

劉巧娥也不與她們辯駁,徑直走到她們面前。

那幾個女弟子紛紛愣了一下,摸不清楚她的意向,一時間像被貓叼了舌頭,不敢說話了。

劉巧娥冷冷瞧她們一眼,趾高氣揚地越過她們回了房。

劉巧娥一走,留在原地的那些女弟子頓時扭曲了臉色:“傲什麼傲!醜八怪!我呸!”

惦念着範舒雲的邀約,第二天劉巧娥難得起了個大早,對着鏡子一陣描描畫畫,光是衣服就一連換了四五套。

待到攬鏡自照,已有七八分的滿意,劉巧娥這才出了門。

路過弟子房時自然缺不了那些長舌婦的碎嘴。

仍是嫉恨地盯着她,咬碎了牙跟同伴說,“範師兄隻是玩玩她。”

“我聽說範師兄是跟人打了賭,要将她弄到手。”

呸!劉巧娥暗暗啐了一口,都是嫉妒!

殊不知,她們罵得越響,她心裡才越高興呢。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有眼無珠,隻知道看臉。

不是愛狗眼看人低嗎?她偏要找個各方面都強的男人雙修,嫉妒得她們把眼珠子都瞪掉出來。

等到劉巧娥一路招搖過市走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花樹下那道月白色的身影。

那俊秀飄逸的模樣,不是範舒雲還能有誰?劉巧娥心中甜蜜,腳下忍不住加快了步子。

可還沒走到樹下,又兩道身影撞入了她眼底。

那兩人劉巧娥也認得,一個姓馮,叫馮扶月,一個姓曹,叫曹銜柳。

隻聽那馮扶月對範舒雲笑道:“好小子,不到半個月竟真叫你弄到手了!”

範舒雲也在笑,“我本還拟要磨上一個月的功夫,哪知道這女人這麼不經逗,不到半個就上了鈎!”

馮扶月鄙夷說:“看她平日裡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沒一個男的能入得了她的眼,還以為真是什麼貞潔烈女。”

曹銜柳接着笑道:“咱們宮裡哪裡來得貞潔烈女?這你們就不懂了,劉巧娥她生得醜,哪有男人會看得上她?她若想保住自己的面子,可不得端着點,作出一副是她對男人不感興趣,而不是男人不愛她的清高姿态來?”

要說劉巧娥在合歡宮裡也算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了。

因合歡宮那陰陽交合的修煉法門,門人弟子個個都放蕩風騷,隻要看對了眼,立刻便能滾地雲雨一番。

唯獨劉巧娥固守自己的自尊,驅逐想要靠近自己的任何人,竟多出了幾分“高嶺之花”的味道。

那日,範舒雲,馮扶月一幹人等閑極無聊,便打賭看範舒雲是否能在一個月内把劉巧娥弄到手。誰曾想劉巧娥這般沒出息不争氣,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便軟了膝蓋。令範舒雲大感無趣。

範舒雲語氣幾分埋怨:“都是扶月你撺掇,我看她長得醜也就算了,性子也沒甚有趣的,稍稍勾勾指頭就黏上來。倒是我,這段時日,做低伏小的,被她占了大便宜,吃了大虧!”

曹銜柳幸災樂禍笑道:“壞了壞了,這要是讓劉巧娥纏上來該如何是好?我看你到時候你還怎麼勾搭你心心念念的白夢離姑娘。”

“如何是好?”範舒雲微微笑道,“當然是給她一巴掌,告訴她真相,叫她快滾。”

三人說完一齊哈哈大笑。

笑到一半,範舒雲眼前倏地一暗,一道矮小的身影如旋風一般刮了過來。

“啪!”

下一秒,他臉頰頓時重重挨了一記,火辣辣的吃痛。

範舒雲驚疑不定間,正對上了劉巧娥陰沉的視線。

“狗尿的小雜種,叫你他娘的誰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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