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遊承予把車停靠在了路邊,向多瑞斯看了過來問:“為什麼這樣說?”
“我不記得了是什麼時候了,那年我的肋骨都被刀刺穿了,在海裡養了很久就會好的。”多瑞斯的神情像是陷入了回憶,慢慢地叙述着那樁舊事。
遊承予沒有回應,無聲地發動了車子送多瑞斯回去。
車穩穩停在家門口,遊承予沒有動作,多瑞斯解開了安全帶,準備開門下車,手附在門把上停住了。
“你……”
“王上的生日一過,我就會回來。”
遊承予給多瑞斯開了車門,見他和管家一同進去,等到門被關上才開車駛向單位。
副職跑下樓,接過了車鑰匙,看清楚上面的标記頓時吓了大跳,“長官,你怎麼能開單位的車出去啊!”
“這被其他署看見了,肯定要去監督署告你的。”副職簡直要急死了。
以前的遊承予可不會這般任性,看來多瑞斯這條人魚是真會害死人的。
副職還想再說,被遊承予一句話堵了回來,“路從白帶着人來過了,不用擔心。”
處理完執政署的待辦事項,時間也到了下班點,遊承予就準備回王宮。
走到停車場,車子喇叭忽然響了起來,遊承予看了過去,看到了駕駛座上的路從白。
“喝一杯。”路從白開了車鎖。
兩人去了他們常去的餐館,老闆看到他們,笑着招呼:“好久沒看到你們了,還是原來的?”
他們還額外點了幾瓶酒。
路從白給遊承予倒了一杯,打趣道:“以前你可不随便喝酒,不必要的時候是誰勸都不聽。”
“今天心情不好。”遊承予說完,和路從白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路從白沒問,遊承予不想說的事哪怕問了也不會說,他也不做白費功夫的事,“今天是有人投了匿名信,今天其他督長都沒有時間,我就來了。”
“我本來還生你的氣。”路從白氣沖沖地撂下這句話,“是特意過來看好戲的。”
話說到這,遊承予不問都對不起送上門來的機會。
“讓你失望了,沒看到我的好戲。”遊承予笑了。
路從白對此早就了然,把這個話題快速翻了一頁,又提到了另一件事。
“壽宴的名單定好了嗎?”路從白來意已顯。
現在遊承予負責國王的壽宴,對于名單他肯定了如指掌,而且這也不是需要保密的事,問了也不影響。
遊承予選擇直接回了他想知道的:“你父親會出席。”
路從白晃了晃酒杯,“那我就不去了。”
“你還要繼續瞞着宿序嗎?”遊承予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件事到底是瞞不長久的。
别說老一輩的都知道路家有位少爺,他自小住過王宮内,深受國王的喜愛,明明就是隸屬保送一派的,偏偏他去了監督署。
說他幸運,大家都有各自的思量不會去強調路從白的身份,但不幸也有,知情的人太多是瞞不住的。
路從白看着遊承予,他當然也知道此事瞞不了多少人,可要是監督署的人知道了,他絕對待不下去了。
“你就看在我考得這麼辛苦,别逗我了。”路從白煩躁得很。
“那你向宿序告假吧,你父親那我為你說明。”遊承予說。
路從白終于笑了,他等這句話等老半天了,“以後重點要早說。”
“督長受邀參加國王壽宴,非必要不可請假,理由你自己想啊。”
說到這個,路從白十分貼心地給遊承予夾了他喜歡的菜,還叫了服務員另外加了兩三道菜。
面對如此殷勤的樣子,遊承予哪能看不懂路從白的意思,他第一次沒風度地白了路從白一眼。
“你倒是腦子轉得快。”遊承予沒好氣地誇獎道。
見路從白沒回應,遊承予裝作生氣地踹了他一腳,“沒見過你這麼損友的,你這麼一說倒顯得我是個容不了人的長官。”
吃飯的桌子不大,遊承予和路從白都是高個子,腿也長,這一腳路從白根本躲不過去,他打個哈哈想含糊過去。
“你相信我!了解你的人就不會誤會你的,要查你也查不出什麼的。”路從白十分了解遊承予的行事。
“你也不想我到時候和我父親吵得天翻地覆吧。”路從白繼續向遊承予求情道,“更何況你也沒虧,更加顯示你的威嚴啊。”
路從白無非是想把他這次去研究所“逮捕”遊承予的消息傳播出去,對宿序就說是害怕遊承予不待見他,那他不出席壽宴就很合情合理。
遊承予沒了辦法,他擰不過路從白的堅持,隻好答應背下這口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