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樣?”
“整個醫院的監控都沒有發現異常。”
路從白知道線索也沒有辦法追查,甚至連提審嫌疑醫生都沒有資格和扣押理由,眼睜睜任由自己往錯誤的路上走,還不能輕易回頭。
這幾句,遊承予這下就知道樂為什麼國王這麼着急發協助令,他拍了拍路從白的肩安慰,“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先要清楚醫院裡的醫生。”
兩個人在監督署門口分道揚镳。
加班了的遊承予回到了自己家,直到站在熟悉的地盤上,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放松了下來,他立馬給家裡人放了假。
房間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到天昏地暗,遊承予的晝夜作息完全颠倒,睡着的時間天快黑了,醒過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要不是自己确定睡了很長時間,不然還真以為才睡幾個小時。
但是很快,報複性睡眠的不足之處就出現了,遊承予頭暈暈沉沉,久久提不起精神。
而且遊承予還餓。
遊承予艱難地站起來,從卧室走到餐廳覓食,還沒吃兩口,管家彙報副職上門求見的事。
“是王上的事有眉目了?”
“還在調查當中。主要是小隊返程的事,他們現在已經回各自崗位報道去了。”說着,副職還将遊承予掉落在船艙裡的外袍遞了過來。
遊承予一邊吩咐副職交待好手下人,讓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看到外袍,他的眼皮不受控制了跳了幾下。
遊承予像是終于回憶起這件外袍的主人他已經許久未見了,他連聲把在外候着的管家叫進來。
“多瑞斯呢?”
“應該在練車吧。”
管家隻負責帶多瑞斯回房間換衣服,把他托付到專職司機的手上,學車還是要交給專業人士。
“你已經幾天沒有見到他了?”遊承予心裡暗罵了一聲糟了,他怎麼會相信多瑞斯能這麼安分地待在家裡。
管家這時也意識到不妙了,他把重要任務對象弄丢了。
副職聽到了,他直接找同事調了全帝都的監控,根據多瑞斯那張驚世的臉,很快就找到了線索。
沒出兩個小時,跑了快兩天的多瑞斯就被手底下人找到了蹤迹。
遊承予跟着手底下人在國都外的郊區攔截到了多瑞斯,說道:“跟我回去吧。”
多瑞斯跑了這麼久又沒有補給吃食,現在早已是強弩之末,他兇狠地瞪了一眼遊承予,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車。
遊承予原本着急回去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還讓司機中途停車找了家私房菜,等多瑞斯吃飽喝足後才動身一同回去。
到了家裡,遊承予囑咐多瑞斯早點休息,多瑞斯還在被抓回來的氣頭上就當沒聽見,走了和自己卧室相反的方向。
一看,竟然是餐廳。
多瑞斯想着來都來了,就大方地走了進去,餐桌上面放着一件外袍,而主人正是自己。
外袍是随意丢擲在上面,有一端還挂了下來,離地面就差十幾厘米了。
多瑞斯腦中閃過遊承予在船艙中仔細折疊的畫面,不由得笑出聲來。
看來他的蠱惑控制人心的能力對遊承予同樣有效,不然也說不清為什麼着急要回去的遊承予突然就轉變了想法,要讓他先吃飽了呢。
如果說是怕人質囚犯餓死,多瑞斯可是不相信的。
這一次出逃雖然很快就宣告了失敗,但多瑞斯總算認識到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已經離家幾千公裡甚至更遠,憑自己能力回去是不可能了。
好在事情沒有糟糕到極點,遊承予至少還是在自己手上的;再一次親身感受到有汽車的好處,陸地上不費力速度又快,多瑞斯也不再倨傲了。
“我想學車。”多瑞斯對遊承予說,“你答應過我的。”
遊承予随即陷入了沉默,之前他是想用這方法把多瑞斯留下來,現在是生怕他學成之後開着車跑遠了。
一兩天的時間要是用車的話,遊承予保證不了還能用短短兩個小時找到。
不過,早已帶隊走掉的副職突然又獨自回來了,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長官,路督長給您打了電話,說您一直沒有接。”副職一接到路從白電話就飛快跑了回來,“路督長……好像很急。”
副職走近了才發現,現場不止一個人,還有一條沒有被手铐鎖住的人魚,緊張得結巴起來,一句話生生斷成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