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管好你自己人的嘴巴。”路從白提醒。
他可是記得遊承予不是孤身一人去找的人魚,雖然知情者都是自己人,也要防止他們表面裝無辜,實際上早與其他人勾結,不動聲色捅遊承予一刀。
遊承予也想到了這裡,剛想說讓路從白放寬心。
下一秒,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不遠處的拐角,遊承予低聲說道:“快走吧,你老大抓你來了。”
宿序看到了路從白,直直走了過來,他僅僅是早上有事出了一趟門,路從白就敢趁他不在逃班。
“路從白,交給你辦的事你完成了嗎?”
路從白吓得躲在遊承予背後,他還有話沒說完,附在遊承予耳邊說:“你千萬别說我們兩個的關系,特别是剛剛一起見國王的事。”
國王一般隻聽述職不插手,僅僅對搬到成員會議上的事享有一票否決,親王也隻對發生在自己的領地上的事可以否決,其餘權利都下放給有能之人。
可還是架不住兩方對立,總想插手另一方的事,因此監督署和國王的關系一直算不上友好和諧。
遊承予和宿序在例會中有過照面,遊承予先和他打了聲招呼,“宿序長官。”
“遊長官和路從白的關系很好?”路從白一個監督署的小職員竟然會和遊承予認識,宿序想不通。
遊承予剛想說話,感覺到衣角被路從白扯了扯,他記得路從白的叮囑,回道:“不熟,就問問兇手的情況。”
“不像遊長官,聽說連人魚都找回來了。”宿序表情變得難看,剛剛遊承予這話像是在怪他們監督署的效率太低,連兇手都還沒抓到。
遊承予不清楚宿序腦中的彎彎繞繞,說道:“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
“遊長官,我們有時間再聚。”宿序客套完話,就帶着路從白離開了。
從王宮出來,遊承予直接來到執政大樓的辦公室,副職已經整理了一批緊急文件出來,他們外出的這段時間文件堆積成山了。
“長官,這些是今天要處理出來的。”副職說着又拿來了好幾封審批文件。
遊承予一一接了過來,想到返程的小隊,問道:“他們已經返程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到國都?”
餘下的小隊成員負責把車開回來,車程大概在兩天左右,隻要路上不發生事故,最晚兩日。
副職如實彙報他們的情況,遊承予把路從白的話聽進去啦,讓副職再次叮囑他們要把關于人魚的所有事情咽進肚子裡,什麼都不能透露出去。
見遊承予如此小心處理,副職沒有二話,按長官命令下達指令。
到了晚上九點。
遊承予把字全部簽完,他合上了最後一份文件,往後靠在椅子上,将束縛的領帶解了下來,才覺得輕松不少。
遊承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批一次文件比找人魚還累。
這時,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長官,國王發來協助令,讓你協助監督署找出兇手。”副職推門進來,手裡還拿着國王的親筆信。
又要加班了。
遊承予沒再休息下去,邊站起來邊整理弄亂的衣領,“去監督署。”
宿序自然接到了國王的協助令,他隻當是遊承予來監督他們工作的,繼續忙自己的沒管遊承予。
路從白有氣無力地撐着胳膊,頭耷拉在桌面上,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着電腦屏幕,他已經看了幾百張監控錄像,眼都要看花了。
“有什麼線索嗎?”遊承予一來就站在路從白工位後面,問道。
路從白先是回頭看了一眼,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讓給遊承予一起看,“沒有。”
“這麼好?一下班就要請我吃夜宵。”路從白同樣加班到現在,還以為遊承予是來給他的加班送宵夜的。
遊承予直接在隔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拿了幾版光碟,打破了路從白的幻想,“并不是。王上發了協助令讓我來幫你們。”
路從白“啊”了一聲,又重新坐回到崗位上,可憐起遊承予來,“那你豈不是剛回來就加班,王上是真不把你當外人,這都不怕記仇。”
“猜到了。”遊承予催促路從白認真看監控,“工作重要。”
王宮裡的監控沒有一個拍到嫌疑人,說明這人喬裝打扮的能力一流,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宿序面色凝重地下逐客令,“遊長官,看來這兩天的活是白忙了,先回去吧。”
話落,宿序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連續忙活兩天,大家都累得夠嗆巴不得被趕出來可以回家。
路從白和遊承予走在路上,路從白早已哈欠連天,發現遊承予還在神遊天外,面前就是台階,眼看他就要踩空一把把他拽了回來。
“怎麼了?想什麼這麼入神?”路從白問。
遊承予還記得國王說的話,但整個監督署并沒有從這個方向去找,“根據王上說的醫生,你找到線索了嗎?”
路從白搖搖頭,他壓根開不了這個口,一說就暴露了自己和國王的關系,隻能系希望于監控,拍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