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蘇施映在生氣什麼,她身上的自由已經呼嘯出聲,私生女罷了,這身世不好嗎?
“嘶——啊……你手抓那麼緊幹嘛?”
蘇虞連個指頭縫都鑽不進許旬口袋,不僅“奪寶失敗”,還因許旬下意識一個側身,撞上紅牆,白衣袖子染上一片紅。
許旬皺眉,遲鈍地不知該不該伸手幫下未婚妻。
“看來,施映姐是不會和你合作了。”蘇虞簡單拍打兩下胳膊,擡眸道,“你這還不叫喜歡我姐姐,明明已經把她身份調查的一清二楚。”
“你打算騙自己多久,又何必非要和我結婚?”蘇虞疑惑,“是為了你父親還是許氏集團?可你不會為了這個束縛自己……”
“奇怪了,小虞沒在洗手間啊……”
忽地,蘇虞身後廊房上傳來文嘉珊的聲音。
兩人離開太久,姑姑怕小姑娘不舒服趕忙離席來找人。
“你要是怕許叔叔降威,我來主動提解除婚約,你來打圓場就夠了。”蘇虞隻好放小聲音,趁最後時間對他挑了下眉,想要個肯定。
嘩的一聲,廊房木門被姑姑推開。
蘇虞身上特有的薄荷酒香瞬間彌漫,文嘉珊能确信那面紅牆後就站着他們。
在做什麼她一想便知,若是她走過去叫人,不就掃了人年輕人的興緻,自己難道真成無聊的大人了!
姑姑立馬後悔,用畢生演技自然笑了兩下:
“小虞真是,到底去哪了?”
廊門拉上,文嘉珊的聲音走遠。
兩人對立無言,許旬不回答,她自然也沒繼續待着的理由,這鵝卵石地面可不适合高跟鞋……
“等等。”
許旬把盒子拿出來,還給她。
意外之喜,沒想到許旬還能開竅,蘇虞輕勾唇角,拿走盒子打開看,細小鑽石閃出微光。
可沒等看多久,下一秒許旬道:“上次在港島,你問我張軍偉為什麼有他殺嫌疑的事,還想知道嗎?”
-
上周日晚,趕走白肅後。
蘇虞還沒來得及開房間燈,把卷發捋了兩下放耳後,對着門口聽門外腳步聲……
不止是隔音好還是走掉了,門外靜悄悄。
蘇虞沒等多久,開了門縫往外瞅兩眼,确定四下無人後出了門,直指許旬房間。
今晚太忙,蘇虞還有很多話沒問他。
在蘇虞終于忍不住放棄門鈴改為拍門時,許旬開門了。
許旬穿戴整齊明顯沒睡,聽了半天她的氣急敗壞,許旬竟還臭着一張臉對蘇虞說:
“蘇虞,那包東西不會真是你的吧!”
-
飯局結束,文嘉珊看着蘇虞挽着許旬的模樣,感慨萬分眼底溢滿了情緒,甚至還感染了身旁的蘇施映。
不過蘇施映眼底不是感動,隻有震驚。
小虞怎麼又想和他好了?
“父親,我會送小虞回公司。”許旬手持戒指盒,保證許父心底踏實,“司機已經在門外等您。”
“姑姑這幾天會一直待在若北……”文嘉珊嘴角終于掉了下去,委屈道,“施映小虞,你們怎麼就要結婚了……”
場面一瞬間慌亂,蘇虞同蘇施映反應迅速,同時往身後桌上找餐巾紙,兩人相視一眼。
蘇施映撇嘴搖搖頭,蘇虞點頭暗歎口氣——
同許氏合作就此作罷,再找下家不是不行。
蘇虞同許旬目送三輛車離去後,笑容瞬間跨下。
許旬不甚在意,看了眼腕表時間,剛剛好兩個小時不多不少。
“這戒指,你不要了?”
許旬攤開手心,木盒子的夾縫似乎都閃出灼心碩光,蘇虞咽了下口水,本就可怖的鑽石戒指在許旬說完後更加吓人——
這枚戒指是警方在事故現場,從張軍偉的小拇指上扒下來的。
“警方在拔戒指時不小心把他甲床也拔下來了,連血帶肉,影響了指紋鑒定。”許旬說,“所以鑒定最終結果隻有,那戒指被别人摸過,或者說是别人幫他戴上。。”
對此穆青霜曾主動承認過是她為他戴的,稱那是她的戒指,是兩人愛情的見證,是張軍偉愛她的表現。
不過警方要讓她回答戴的是那隻手時卻答不上來,不懂編謊話也要切合實際,男人的食指壓根帶不上女士戒指。
“你先幫我保管着吧……”
蘇虞了然,隻好暫且把線索戒指留在身邊。看出這戒指不一般的許旬不甚在意,算是拿捏到蘇虞把柄,便将盒子重新握住收好。
可還沒等他放進口袋,手上一道蠻力突襲。
許旬手上一空,戒指被突然出現的黑影拿走,一直萦繞在鼻尖的薄荷酒氣在此刻更加濃烈。
“許總。”
白肅嘲弄道:“您年紀大了,該練練反應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