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最後一絲餘熱,也被時間夾帶着消失了,隻剩下溫情。
二人是被鬧鐘吵醒的,江碎有定鬧鐘的習慣。
淩晨五點半的。
江碎朦胧睜開眼睛,把鬧鐘關掉。
許謝也早就醒來了。
二人心有靈犀地起床,嚷嚷着要上學去。
等二人出了門,許母打着哈欠過來:“幹什麼去啊,一大早。”
許謝以為她是老糊塗了:“媽,我們要上學啊,快遲到了。”
許母:“上什麼上啊!你們運動會完了不就國慶了嗎?”
二人:“啊?!這樣麼?”
許母:現在的孩子讀書傻了嗎?
這時有人敲門,許母把門打開,來人是劉栖,許母認識劉栖,不顧自己還困了,就要招呼劉栖進來。
劉栖笑:“哈哈,我是來找許…許謝的,我昨天去了一趟學校,把他們書搬回來了,放假三天要好好學習呀。”差點把許爺二字說出。
許母笑着接過,掂了掂,還挺重。
“怎麼有兩袋啊?”
劉栖解釋:“還有一袋是碎碎的書,讓許謝幫忙帶給他的。”
許謝和江碎過來,許謝:“媽,是誰來啊,哦,劉小栖。”
劉栖看到江碎,以為自己眼花了,搓了搓眼睛,差點說出一句帶着植物和媽的髒話。
但是劉同學很會在家長面前做到表情管理第一。
“江、江碎,你怎麼在許謝家啊?”
江碎朝他打個招呼後說:“我以為明天要上學,昨天送許謝回來又太晚了,以為宿舍關門了,幹脆就睡這了。”
劉栖點頭:“原來是這樣。”
許母讓劉栖趕緊進來,劉栖換了鞋後狠狠坐在沙發上,趕快倒了一杯水潤潤喉。
許母先開口:“你們那個運動會怎麼樣了啊?”
其實就是問名次或者有沒有參加。
劉栖忙放下茶杯:“碎碎可厲害了,許謝那時摔倒了骨折了,碎碎就幫他上場,還拿了第一!”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哦對,我不是特别好,隻是區區第三。”
許謝:……
江碎:……
許母:“這麼厲害!”
劉栖得意:“那可不。不過咱們甯城七中還是怪有良心的,國慶放完三天就可以去天城研學了。”
許母接到:“現在孩子學習都太累了。”
許謝已經無聊到和江碎一起石頭剪刀布了。
算了,他們聊吧。
劉栖:“唉對了,許謝的生日還有一個多月吧。”
江碎玩石頭剪刀布的手停住。
許謝想了想:“四舍五入,兩個月?”
江碎:“幾号?”
“十一月二十四。”
許謝反問:“那你呢。”
許謝有些懊悔,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問過江碎這些問題,沒有了解過他。
“七月十四。”
許母笑着說:“到時候你們幾個一起,熱熱鬧鬧的。”
江碎笑着應了。
劉栖對“到時候”很滿意,又感歎:“過完生日許謝就十七了,又長大了一歲。”
說實話,如果許母不在這,劉栖很有可能會說:恭喜我許哥,又老了一歲。
江碎疑惑:“之前不還說是十七麼?”
許母說:“我們甯城人嘛,都是按照虛歲算,小謝現在十六周歲,虛歲十七,話說遂遂你不是甯城人嗎?”
江碎搖搖頭:“我是天城人。”
天城是山城,風景優美,但地方不大,也不算很富裕。
劉栖:“那我們過幾天不就是要去碎碎老家嘛。”說完抓住江碎胳膊撒嬌:“那你可要給我們當導遊。”
許謝嫌棄地拉開劉栖:“去去去。”
江碎嗯了一聲:“也不算整個天城人,我從小住在天城,上高中了才來甯城。”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家鄉在哪裡,江商是天城人,甯皖是皖城人,來到甯城完全是江老爺子的意思,說晚年要在甯城。
歸根歸根,也不知道歸根究竟歸哪裡,就這麼飄在空中,無依無靠。
許母回去補覺了,淩晨外邊早餐店也不會開門,沒辦法,節假日總想着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