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栖斜眼看向許謝,試探他的反應。
許謝狐疑地問:“真的?”
江碎臉不紅心不跳點頭:“真的。”
許謝猛的湊到江碎面前,江碎條件反射地把身子向後,許謝惡狠狠警告:“不許動!”
劉栖眼睛都瞪大了:怎麼回事?怎麼顯得自己多餘了?
隻見許謝用食指狠狠戳戳江碎的臉,他的臉很軟,吹彈可破。
許謝雖是警告,但更像在撒嬌:“以後被打了,也得和我說,知道沒?”
江碎帶着些許笑意點頭。
劉栖非常有眼力見,急忙說:“這個那個…我先去看看陳碩,順便再給江碎辦一下出院?”
說罷,溜了出去。
江碎指了指他的背影,問:“怎麼了?”
陳碩其實已經醒了,他全身有幾處被針線縫合,不能有太大動作,再加上還比較痛,所以幹脆就繼續躺着,眯着眼睛。
劉栖進來後,看了看還在眯着眼睛的陳碩,走過去,蹲在他邊上,還喃喃:“唉,怎麼還不醒啊…”
陳碩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壓不住了,幹脆直接睜開眼睛,接着又想到一個好玩的。
劉栖見陳碩終于睜開眼,瞪大眼睛,好似壓不住心裡的激動,站起來:“陳碩,你終于醒了,知不知道……”
後邊的話被陳碩打斷了,陳碩歪歪頭,面露不解道:“你是誰啊?”
劉栖:……
不是咋還失憶了呢?
醫生之前是提到過陳碩頭部受傷很嚴重,誰知道嚴重到失憶了。
劉栖想到了什麼,臉頰紅了,低下頭,陳碩不解地看着他。
劉栖擡頭清清嗓子,正色:“你喜歡我,你還在追求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陳碩噗嗤一笑:“是麼?可是看你剛剛那着急的樣子,感覺好像是你在追求我啊。”
劉栖惱羞成怒:“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陳碩打趣:“好了好了,我沒失憶,剛剛裝的,劉小栖。”
劉栖身體僵住,磕磕絆絆:“對…對啊,我早知道了,我剛剛那句話就是為了套路你,你…看看…你是不是上當啦?”
好了,竟然沒事了,那劉栖幹脆溜了,說了句:“我…給你們辦出院。”
陳碩看着他那倉皇出逃的背影,浮現出一抹笑意。
夏夜的晚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暗黃色的路燈似琥珀色,又像焦糖般。
四人坐在打的出租車,窗戶全部打開,迎着風。
沒有比這一刻還舒暢自由了。
劉栖看着窗外的景色,問:“我估計陳碩就是許謝當時拍的那群人。”
陳碩也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說:“好像就是他們。”
許謝說:“你們以後看見他們那群傻逼一定要小心點,等我這腿好了,兄弟就幫你報仇。”
陳碩道:“得了吧,您這腿至少要幾個月吧。”
江碎:幾個月?
他覺得有必要和那個無所事事談談換日子比試的事情了。
雖然毀約不好。
劉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為什麼無緣無故來打你啊?”
陳碩搖頭聳肩:“我也不知道,我記得他們那時候說的話隻有幾個詞是我聽的懂的,什麼地皮啊之類的。”
江碎愣住。
劉栖歎了一口氣:“估計是把你當成他仇家了,不過江碎你怎麼了?一直不說話。”
江碎搖搖頭:“沒事。”
拳頭默默攥緊。
許謝是被江碎送回來的,本來劉栖和陳碩都不放心,但是劉栖還要送陳碩回去,再加上醫生說江碎已經沒有太大問題了,所以這才同意讓江碎送着許謝回去。
許母早就已經早門口張望了,見許謝被江碎扶着來了,連忙迎上去,焦急地看着許謝,手伸出去卻不知道放哪裡,隻是責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許謝看向許母,嘿嘿一笑:“媽,不要生氣啦。”
許母看着這個把自己兒子扶回來的小帥哥,怎麼看怎麼喜歡,笑着招呼:“謝謝你呀,快進去喝一口水,再坐坐。”
順便還給許謝投了一個眼神:可以啊,這麼帥的小夥子你都可以交上朋友。
江碎淡淡一笑,點頭道:“好,阿姨,我先把許謝扶進去。”
許謝聞言,用隻有江碎能聽見的聲音說:“這回不叫許哥了?”
江碎面無表情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許謝吃痛,乖乖閉上嘴。
江碎慶幸許謝家是獨棟小别墅,沒有樓梯,不然他自己上去還不知道需要多久。
當然,這也是因為許母在沒嫁給許建華之前還是個富裕家庭。
許建華就是軟飯男。
江碎扶許謝坐下,自己就順勢坐他旁邊。許母走到冰箱前,大聲說:“小同學,你要喝什麼?”
江碎說:“阿姨,我不愛甜的東西,喝茶就好了。”
許母笑笑,拿了壺茶端到江碎面前,招呼着讓他喝。
江碎道了謝,倒了杯拿起來就喝,喝完後沒放下,隻是擡頭,眼神流露贊許:“這龍井泡的真的很好。”
許母坐下笑盈盈地看向江碎,完全忽略了旁邊骨折的兒子:“是吧,小同學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