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向書房的地方走去,江碎和他哥對視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都坐下時,江懷景率先開口,語氣滲出冷漠:“喲,看你這樣子,你怎麼知道他要過來?”
他指的就是江碎。
江商開口:“你今天既然去了,就一定會帶回來他,我不是不清楚。”
江懷景難得沉默,沒有接話回怼,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
江商看向江懷景,但卻是對着兩人說道:“就在你走後,小皖肚子痛,我就帶着她去了醫院……”
話還沒說完,江懷景就打斷:“哦?你的意思是,是我氣她到住院?怪我?”
江商皺緊眉頭:“沒人這麼說,今天我帶着她去了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這個孩子不能留,他在子宮的位置極其危險,生産這個孩子的風險很大。”
江碎身體前傾,他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江懷景則是雙手環着臂,挑眉笑道:“和我們說幹什麼?”
江商說:“我就是想讓你們勸勸她,把這個孩子打了。”
江懷景聽到這,敲着桌子的手停住了,目光上移看向江商,似乎要把他看穿,問了句:“怎麼?”
江商有些心虛,但還是回道:“你江阿姨不願意打,你說…這她萬一出個什麼事,怎麼辦啊?”
江懷景說了句:“滾出去。”
江商起身,給江碎留下一句:“那是你親媽,好好考慮。”
江懷景拿起桌上一個酒杯砸去:“我操你媽,趕緊滾。”
等到室内都安靜了,江碎才發現江懷景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江碎沒動。
關他什麼事?
江懷景站起來,江碎習慣性往後退,江懷景見江碎和那天在車上一樣的動作,眼睛猩紅。
江碎知道,江懷景這意味着什麼。
江懷景用力抓住江碎的肩膀:“你是不是特别得意?那小三這麼得江商的寵,我當初在我媽肚子裡也他媽是這情況,你知道江商那傻逼怎麼說的嗎?”說道這,江懷景放開江碎的肩膀,一字一句:“就算是死,你也要給我生下來。”
說罷冷笑。
江碎毫無觸動:“我為什麼要得意?”
江懷景不語。
江碎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明天自己又會帶着一身疤痕去學校。
啧,真煩。
江懷景也确實這樣做了。
半個小時後,江懷景才停住,江碎得以喘息。
江碎半跪在地上,手撐着地,才沒有使自己趴下來。
明明剛剛還在和自己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江懷景的情緒就是這樣。
江碎的身上又是傷口,有幾處深有幾處淺,還有一個新傷疊在舊傷上。
他努力擡起頭,看起來竟有些破碎的美感,妖冶而又蠱惑人心。
江懷景掐着他的下巴:“這張臉倒是和她不相似。”
“她”就是甯皖,江懷景恨極了她,她不止一次想要把她弄死。
甯皖不止一次在江商面前污蔑江懷景和他母親,每次江懷景想到那張虛僞而又醜惡的臉,恨意直達心頭。
至于江碎,因為是她的孩子,就該死。
江懷景留下一句:“你和她,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