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欣喜之餘,心存僥幸是不是楊大哥的戲班。可秦争也不知道,隻說是從圖安來的這下沈幸就更确定是楊大哥了。
“我待着也無聊,也去湊個熱鬧吧。”
“好。”
秦争答應下來,等天色暗下,鑼鼓聲敲響,沈幸便跟着人到了戲台邊。她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仔細辨認台上的人,果然是楊大哥他們一行人。
秦争和秦争還有慶佑等人坐在前方,她趁人不注意偷摸找到了戲團後台處。
楊兵見她鬼鬼祟祟一把将人抓住,大呵道:“是誰?”
沈幸怕惹出動靜,立馬露出臉來,楊兵見到人,一臉的激動,沈幸頓時噓聲讓他安靜下來。
“你真的是女人?”
二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談話,楊兵打量着她,臉頓時紅了起來。
“對不起楊大哥,我……”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行走江湖,有時女子身份難免惹麻煩。”
楊兵傻笑着幫她解圍,随後将在圖安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馮大人死後,秦争特地去牢獄将他放了出來。還給了他不少的銀錢,說是暴打他的救命之恩。
沈幸知道秦争這麼做是為了幫她報答楊兵的救命之恩。念此,她心中的想法更加堅決,她要把正真的人換回來。沈幸緩了緩後急忙問道:“楊大哥,你可還記得我給你的那顆珠子。”
“記得,我随身帶着呢。”
見楊兵往身上摸索,沈幸頓時高興不已。
“在這。”
楊兵将珠子拿了出來,沈幸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楊大哥,對不起,這顆珠子我不能給你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楊兵傻呵呵的笑着,随後沈幸交代道:“楊大哥,這公主府是個是非之地,你要趁早離開。”
“那你呢?”
聽到這不安全,楊兵首先想到她的安危。
“我還有事要辦,暫時走不了。”
沈幸安慰一番,随後交代了幾句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出來時,秦争正在到處找她。沈幸繞着他想回院子,卻在路上碰見沈悅和沈從二人在假山後談話。
原來秦争早已經在暗處調查當初她縱馬撞死人的案件。如今大理寺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也在重啟舊案。
當初被掩埋的屍首,又被挖了上來,經過仵作的鑒定,這些人的死因是被人用銀針紮入頭顱而死的。
沈幸聽完,驚駭不止。而沈悅也不可置信一般一直在搖頭說不可能。
這一切竟然是個圈套,連沈悅也被套進去了。
沈幸平靜下來,繼續聽着二人的談話。既然這些人不是被馬撞死的,那府内的楊桃就是做了假證,她已經被大理寺抓捕。
如今他們兄妹二人擔心的是若楊桃受不了酷刑,将當初冤枉沈幸的事情說出來,可怎麼辦?
聞言,沈幸的心墜入冰窖,原本以為沈從是不知道縱馬傷人的事實,認為她是殺人犯,才會對自己這般無情。事實上,他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實情。
現在他為了怕真相暴露,連累沈家,還要把真相掩埋,讓她一輩子成為别人口裡的殺人犯!
一次又一次的饒恕,卻換來這樣的對待,沈幸捏緊了嘴裡的千靈珠,毅然決然的轉身回到了院子裡。
秦争找不到人,早早就回來等着了,看見沈幸回來,他将人打橫抱起逼問着她去哪裡了。
沈幸沒有掙紮,任由他将自己放在腿上揉搓,随後佯裝生氣一般撒嬌道:“我站的腿都酸了,所以找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回去找你時你已經不在了。”
“那是我的錯了。”秦争含着她的耳垂,眼裡沁滿了情欲。
“我渴了。”
沈幸借口喝水轉過身卻将千靈珠含在嘴裡。
秦争将她的臉掰了過來,湊近道:“我也渴了。”
他眼神盯着沈幸沾着水的嘴唇,随後就俯身吻了上來。沈幸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捧起秦争的臉,主動湊上前去。
等到唇齒相交,沈幸死死抱着秦争的脖子,将含在嘴裡的珠子,渡到他的口中。
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秦争将人推到在地,随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吐出了嘴裡的東西。
“又是這個東西!”
他臉上全是悲傷和痛苦,眼神更是通到底的絕望與恨意,那模樣看的沈幸心絞痛不止。
不過多時,秦争便倒在地下,失去意識。沈幸不敢上前觸碰,隻能安靜的陪在身旁,等着他醒來。
終于,在一柱香後,地下的人緩緩睜開眼睛,沈幸試探的喊了他一句。秦争混沌的眼神頓時清亮起來。
“十一娘?”
“殿下,你回來了。”
沈喜極而泣,擁着人哭了起來。二人相擁過後,沈幸将近期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都說了出來。
秦争得知他暗中調查的事情,已經被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翻案,頓時欣喜不已。
“十一娘,你的冤屈就要被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