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兵說,今晚是圖安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所以大街小巷上已經挂滿了形狀各異的花燈,各類猜謎的攤子更是多不勝數,随着夜幕降臨,整條街都變得熱鬧非凡起來。
帶着帷帽的女子跟着家人觀看着挂滿了花燈的遊船,小兒騎在爹爹肩上興奮的指着飛在天上的風筝花燈。這一派河清海晏的模樣讓沈幸頓時迷了心,按理來說這裡的郡守教子無方原不是個好的父母官,可是這裡為何給人一種安定祥和的氣息。
沈幸帶上了帷帽一路走着,可是心裡越來越迷茫,這裡似乎比大慶京都皇城更讓人覺得心安,難道是自己誤會了郡守,他兒子做的壞事,他不知道?
忽然人群裡有一行熟悉的身影,沈幸穿梭在人群裡悄悄的跟了上去,竟發現是沈悅和秦徹。沈悅竟然也跟了來,他們在這裡怎麼不見秦争?沈幸轉目看去,不小心撞到一個堅實的胸膛裡。
“你沒事吧!”
一道熟悉的詢問響在頭頂,沈幸不敢擡頭,隻微微的點了點頭。原來他站在自己的背後!
“胡圓,把人扶起來。”
秦争命胡圓将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扶起,沈幸見他沒有親自伸手扶去她來,心裡不禁高興起來。
“姑娘,起來吧。”
胡圓将沈幸扶起,她也不敢出聲,隻低着頭從秦争身側離開。
“等一下。”
沈幸剛走了幾步,就被秦争喊住了腳步。
她心驚膽戰的等着人來到自己的身旁,見他擡手,沈幸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心裡竟莫名的有些心悸。
“你的東西掉了。”
沈幸低頭一看,原來是剛剛在小攤子上買的飾品。
“多謝!”
她不敢多言,接過東西便匆匆離開,胡圓看着她慌亂的背影,不禁奇怪道:“以往有女子看見殿下,恨不得将眼神黏您身上,這裡的姑娘倒是奇怪哦,避着殿下走。”
秦争也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隻罵了胡圓一句:“多事!”
他擡眼看見前面的擂台上,秦徹帶着沈悅在猜燈謎。這沈悅倒是個奇女子,竟然為了心上人,敢孤身一人追來了這裡。看到他們親密無間,,也不知道秦争想到了什麼,垂下眉頭,神色有些哀愁起來,手也情不自禁的摩擦起腰邊垂挂的沉魚落雁佩來,
擂台上響起來掌聲,秦徹打敗了數十人,将要獲得最後的獎品,一個精美無比的蓮花燈。就在無人敢應戰,花落沈悅手之時,沈幸登上了台,挑戰起了秦徹。
秦争認出她挂在腰間的飾品,是剛剛撞在他身上的女子。沈悅看到一個女子竟然上台挑戰,竟不屑一顧的恥笑出聲道:“你一個女子難道比得過剛剛戰敗的男子嗎?也敢上台來丢臉?”
“難道姑娘就覺得女子比不上男兒?别忘了你也是個女子。”
沈幸一句話噎的沈悅滿臉通紅,她瞪着眼睛硬撐着面子道:“我是怕你下不來台,好心相告,既然你不聽勸,那就别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沈悅氣鼓鼓的扯着秦徹的衣袖,示意他替不必讓着,沈幸暗暗勾起嘴角,鎮定自若的上台來揭下其中一個謎底來。是個字謎,謎面是:“一點一橫一大撇,彎彎曲曲四小撇,左一瞥,右一瞥,一瞥一瞥又一瞥。”
台下的人都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而秦徹這邊也是眉頭緊鎖,看樣子沒有思路。沈幸眉頭低垂,暗自思索,手也在不由自主的劃着,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疾步走上前去,拿起擺在擂台中間桌子上的的紙筆開始書寫。台主見狀走上前去,看見她寫的字後,先是誇獎了她的字迹道:“一個姑娘家,竟寫得出如此蒼勁有力的字來,确實讓我佩服。”
沈幸不語,接着寫下去。台主看見謎底後,先前一臉的迷惑頓時豁然開朗。而沈悅卻滿眼的嘲諷,就連秦徹都沒猜出的謎底,一個女子怎麼能知道,就算寫出肯定也是個錯誤的答案。
台主将沈幸寫的謎底舉起來面向台下的的觀衆,一瞬間各種恍然大悟的聲音從人群裡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