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不好了,城内大仙的廟,被拆了……”
此時的料峭正在修煉。
自從城池的陣法被破除,以及發現那些消失的靈氣最終的走向,這讓料峭有一陣不好的預感。
于是在确定了黃大仙那邊在沒了靈氣輸送後,也沒什麼異常狀态就一直在修煉。
聽到江秋的話,料峭沒什麼反應:“被拆了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黃大仙想自己修煉,他現在沒了束縛,必定是要離開的,幹嘛這麼大驚失色。
江秋穿着粗氣:“不是,不是,是有好多人從祠堂内走出來了!那些人越來越多,後面這祠堂就被拆了,周圍的村民發現了,這才來告知我們。”
料峭也坐不住了,當即詢問道:“人都到哪了?”
江秋也不知道,隻能道:“這還是人家村民講的,我這剛來告訴師姐。”
料峭算了算,憑空從那裡出現,必定是什麼傳送陣,有這麼大的手筆,絲毫不在意運轉傳送陣帶來的靈石消耗,隻能說明來者不善啊。
料峭叫上宋霜枝,急忙就朝着宗門外飛奔而去。
隻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原本的白天頓時漆黑如墨,黑壓壓的修士籠罩在三才門上空。
遠處,一道銀白色的劍光劃破重重雲層,猶如天際墜落的流星,直直朝着斬來。
劍光未至,周遭已經掀起狂暴的靈氣風暴。
幾道黑影如鬼魅般懸浮在半空,為首一人身着玄色長袍,周身萦繞着令人心悸的殺伐之氣。
宋霜枝想也沒想,直接一劍飛出抵禦,劇烈的撞擊聲傳來。
一陣靈力波動猛然蕩開,城内不少的凡人被相繼波及,口吐鮮血。
不少的房屋也因此毀于一旦。
料峭挺身上前恭敬地彎腰作揖,以示善意:“不知道友來此,有何指教。”
為首的男子說出的話雲淡風輕:“也沒什麼大事,也就是來交流交流。”
但料峭知道,這哪裡是來好心交流的。
這恐怕就是為了城内的吸靈陣法而來。
左也躲不過,右也躲不過。
料峭直接開門見山道:“可是為了城内的大陣來的。”
為首之人輕笑了一聲:“既然知道,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語畢。
天空驟暗,殺氣如潮。
數十名修士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
他們或踏劍而行,或禦風而至,陣型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将整個門派籠罩。
為首的修士手持血色長劍,目光如鷹,死死盯着料峭。
而他周圍修士氣息彼此呼應,形成恐怖的壓迫場面。
法力波動如狂濤駭浪,一時間,山間草木為之顫抖。
三才門内的修士說是修士,但隻不過是才入修行之門的,哪裡經曆過這樣的場景。
于是跟着江秋,在料峭身後唯唯諾諾。
料峭提劍上前。
風聲凜冽,兩道身影如幻影般交錯。
料峭周身罡氣流轉,長劍如銀蛇,每一次揮動都帶着淩厲破空之聲。
料峭邁着詭谲的步伐,身形若遊龍,劍尖所指處寒光四射。
而對面那人氣息内斂,右手持劍如臂指使。
他動作看似緩慢,實則快若閃電,刹那間劃出數道寒芒。
兩人劍刃相擊,金屬激鳴,火星迸濺。
碰撞的靈力如狂濤,周遭草木為之彎折。
經過這一劍,料峭的虎口處肉眼可見的泛起了紅暈。
此時,對面那人突然側身,劍鋒劃出一道詭異弧線,意圖直取料峭咽喉。
料峭瞬間側身,長發飛揚,劍勢如狂風驟雨,以攻代守。
雙方難舍難分。
此時,另一道淩厲的劍氣徑直切入二人之間,瞬間将這局勢打破。
清冽的男适時傳來:“我當多厲害的角色呢,不過如此。”
對面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打得猛連連後退,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面露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修為可是化神期的,如今在這小門小派被逼成這樣……
現在什麼也不敢想了,當即發出撤退的指令。
“撤!”
隻是,指令發出,卻沒有多少的回應。
再次擡頭看去。
原本帶來的十幾人……
現在哪裡還有那些人的身影。
以為是個沒什麼人的小城池,以為這裡的不過都是些個輕松能被摧毀的小門小派,以為這裡是個沒什麼靈氣,自然也沒有什麼絕世高手的小地方……沒想到,現在不僅吸靈陣沒有悄悄恢複好,還被那些人打成這樣……
隻是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隻顧得蒼黃逃竄。
最終化作星星點點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内。
見人走後,料峭緊繃的身子終于徹底放松。
那些這兩年才入門的底子也徹底見識到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師姐的真實水平。
接下來的日子,那些弟子自然是幫助附近的百姓重建家園。
而遲遲收不到消息的方允城也不好受。
幾日前得到消息,陣法被破了,安全起見,便派了十幾個元嬰修士。
這元嬰對付金丹之下的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