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挑撥離間,你們倆就是死到臨頭了,才胡說八道。”
邱少賢根本不信,現在的他勢頭正盛,哪裡能信料峭的話。
料峭不懂,都能做到這國師位子了,怎麼還這麼不開竅。
她單刀直入:“你當真以為你背後那人給你的那符咒召喚出來的真是什麼好東西嗎?”
“他給你的那些傀儡最多對付金丹期的修士,在那之後呢!”
邱少賢面上不顯山露水,但内心已經開始跟着料峭的思路開始發散思維。
對啊,然後呢。
料峭清冷的聲音繼續響起:“在那之後,一但出現比金丹修為更高的修士,你就對付不了。”
邱少賢默默贊同,的确是這樣。
“再之後呢你就會使用那個符咒。”
邱少賢看着空中的風慢慢變小,他知道,空中的戰争即将結束。
而現在聽着料峭的話。
聽着的确是沒什麼問題的,事情的發展很正常。
但是他感覺,這後面的走勢,似乎要超出他的掌控了。
料峭依舊在忙活,手上在做最後的收拾,嘴上在輸出。
“你真以為你背後的人放魔物出來是想殺了我們這樣的修士嗎,用魔物殺金丹之上的我們是有難度的,但是你用血召喚出來的魔物殺你卻易如反掌。”
“元嬰修士被魔物殺死,這可能會引起各大門派的重視,但在一個普通的地方,死去一個普通的凡人,這有誰會在意。”
“你猜面前這個巨大的魔物的修為是遠在我們之上,還是僅僅是殺你就足夠了。”
邱少賢現在背後一陣冷汗。
而此時,空中的風聲完全停止。
此時的魔物也在一聲巨響中從空中墜落。
而魔物現在,恰好摔在邱少賢面前。
這魔物的腦袋比邱少賢的身子要大得多,頭顱碩大如人,布滿猙獰的鱗片,如同被剝離皮膚的家禽。
暗紅色的眼瞳中燃燒着嗜血的寒光,獠牙從扭曲的嘴角外露,泛着腐蝕性的黏液。
它的身體扭曲而畸形,肌肉虬結。
它的猛然下落,這撞擊地面的沖擊力度将邱少賢撞的七歪八扭,難以站立。
“不可能!必然是你們先死!”
隻是都這樣的情形了,邱少賢現在雖然在不斷後撤,但是卻堅信他能安全活着。
料峭也不和他廢話了,現在她收拾完了傀儡有空了,當即就下去帶着邱少賢就走。
果不其然,當到嘴的美食以光速移動走,還是被人搶走的,那沒有理智的魔物哪能放了料峭。
這魔物當即暴走了,腥臭的大嘴張開,隔着數十米遠,不光能看着它嘴中塞在烏糟糟的牙縫中的不明肢體,還能聞到它憤怒地張嘴時的腥臭味,它此時看着帶着甜品離開的料峭直接張着嘴,身體更是一個彈射,試圖搶回本該屬于它的甜品。
“吼”的一聲,它的大嘴張開,直沖沖地朝着他們撞來。
料峭能感受到一陣巨大的陰影朝着他們沖撞而來。
對于她這個修士而言,自然是都在掌控之中,什麼距離能跑掉,什麼距離跑不掉,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被料峭像個小雞崽子一般拎在手裡的邱少賢卻對眼前這個第一次看見的巨物有着不一般的恐懼。
當那個充滿刺鼻的腥臭味的魔物朝着他猛然張開大口過來時,他的五感似乎一下子全都消失了,隻能看到那碩大的身影陰影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悄然撲進,而他似乎卻怎麼也逃不出那張巨網,隻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邱少賢現在隻感覺一陣窒息的恐懼。
周遭的月光似乎也被吞噬,最後一點的星光也漸漸黯淡無光,直至最後完全消失,空氣仿佛變得愈發腥臭。
心跳加速,耳邊的聲音也逐漸模糊,唯有恐懼在心中蔓延。
他知道從這個魔物出現開始,一旁的那個男修士不停地在攻擊這個魔物,可是那魔物絲毫沒有改變目标的迹象,哪怕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怪異的液體四溢,這魔物也沒有改變目标,它直沖沖朝着他而來。
直至死亡到來,他敢信料峭所講的一切。
身體一陣疼痛。
可是下一秒。
腥臭味全無,再次擡眼。
已然離開了那魔物的口中。
而他現在,全須全尾地活着。
他大口喘着粗氣,這是被丢下來了,也顧不上身上那些黏膩的液體,擡頭看去,那魔物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左右橫跳,而空中的兩人倒是張弛有度,不多時,那魔物竟嘭的一聲炸開,各色液體與軟爛的肉像個雨水一般砸在宮殿的各個角落。
邱少賢再次回想起剛才的話:“你猜面前這個巨大的魔物的修為是遠在我們之上,還是僅僅是殺你就足夠了。”
他徹底癱倒,答案顯而易見。
那個人想滅口。
那個人給的所謂保命符咒隻不過是在保他自己。
那個人早就想到了,如果他碰到那些金丹傀儡都打不過的修士,自然是放出一個隻需要少許培養就能成型的東西,然後再除去唯一的知情人,這才是利益最大化。
辛苦養了那麼久的東西,那個人憑什麼用來救一個他随手就能捏死的凡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邱少賢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