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朝着衛城中央走去。一路上的人,比剛來到衛城的時候多了些許,那高聳的城門都被打了開來。走過衛城中心的城牆邊,望着高聳的城牆,這邊的教士都得以解決,那麼諾爾應該就會沒事,他雙手合十,再次祈禱保佑對方平安無事。
誰知剛來到城牆邊,就瞧着遠處兩個身着白衫的女人,那兩個女人貌似在尋查什麼人,左問問右瞧瞧。端詳女人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普通人,他便躲在城牆後觀察着一舉一動。
想到這女人和教士八成有些關系,但看這衛城之中基本都恢複從前的模樣,可能來者是善。好巧不巧餘光瞟見一些身着霍亨索倫堡軍服的男人,裴恩不禁驚到,這是維安一族的軍隊,若是維安軍隊在這裡逗留,那麼克利福德八成在這裡。他腥紅的雙眼死盯着那群軍人,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身着白衫的女人與軍隊擦肩而過,緩緩的叫道:“喂,前面的,你們是哪來的軍隊?”
從中軍隊走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刀疤男人,一臉不爽的望着多拉怒道:“哪來的小女人,寂寞空虛出來找樂子?”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多拉一腳壓在那刀疤男的肩膀上,男人的臉猛的朝地摔個狗吃屎。多拉單腳踹在刀疤男的肩膀上,用劍鞘指着刀疤男的脖子,大聲嚷嚷着生怕街市上的人聽不見她講話:“你若是不知,就不要回答,你這是什麼狗屁态度?”
一旁的多琳平和的講着:“此事不要惹麻煩,算了。”
言畢,多拉才挪回腳,雙手抱着胸蔑視男人,仰着脖子。
一邊的多琳詢問從地上爬起的刀疤男:“你們是哪裡的軍隊?”
“抱歉抱歉,饒命...我們是艾爾亞曼的...”那刀疤男剛才的威風勁都藏進笑容裡了,反倒哈着腰笑嘻嘻的盯着多琳。
多琳總覺得附近有一股氣息,壓抑的不像是人的氣息,但總感覺那東西不在眼前,這才應着道:“哦,沒事,打擾了。”
軍隊的軍人都聚集在一旁,隻見一個身着将軍服飾的男人走進軍隊之中,多琳這才頓住了腳步,感受着那股邪惡的氣息。
遠處的裴恩同樣望着眼前這個将軍服飾的男人,緊握着拳頭,這人正是克利福德。
克利福德傲氣道:“今日回艾爾亞曼...”
黑彌撒的教士早被一鍋端了,剩些零碎還被多琳多拉都鏟除了,當然沒有閑心待在這裡了。況且拿活人獻祭的一些無辜百姓,怕都被維安軍隊抓捕了。眼下黑彌撒被一鍋端了,他們擡屁股直接走人了。今日直接放他們回霍亨索倫堡,就相當于煮熟的鴨子飛了,裴恩死盯着克利福德那張惡臭的臉,毫不猶豫挪動腳步。
剛要邁出去,隻見那白衫女人開口對着克利福德,多琳道:“這位将軍,請等一下。”
克利福德轉過身打量着眼前的多琳,在這黃沙漫天之地還能遇到好看的女人,也是稀奇。
身前的多琳注視他的眼睛,确定了在他身體内的邪惡氣息。
克利福德一臉正直夾雜着試探的氣息,走到多琳身旁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扶着城牆的裴恩都瞧着這倆女人不像是什麼平平無奇的女子,一個個身懷絕技,克利福德是有多大的膽子腆着臉往前湊合。
聽多琳講道:“将軍是否知道衛城一帶的黑彌撒,今日衛城城門打開黑彌撒被趕盡殺絕,是否為将軍們所做?”
望着白衫女人,裴恩生怕她沒有說錯。這黑彌撒明擺着不是和這群歪門邪道的軍隊是同夥嗎,還是說這女人是故意這麼說的?
克利福德反而笑着拍了拍胸脯道:“沒錯,這黑彌撒的教士都是我們殺的,替平民除害。”
這一聲替民除害聽的裴恩直起雞皮疙瘩,然而多琳卻禮貌含笑對待。
隻見克利福德動起了歪心思:“兩位在這黃沙遍地的窮壤異鄉不曾有依靠,不妨跟着軍隊離開此地,也算是路上有個依靠?”
多拉下意識抽開腰間的長劍,劍露三寸之時,誰知被多琳單手按了回去。
多拉擠着眉頭看着她,隻聽多琳笑道:“那就有勞将軍了。”
随即,那兩個白衫女人跟在克利福德的身旁,離開衛城中心。裴恩伸手抓起身後的白色帽衫,披在頭上,高挺鼻梁以下埋在高領口内,緊随其後。
……
轉眼就離開了衛城。
軍隊抵達衛城邊界處的那片樹林,多琳這才停下腳步,身前的克利福德也随即停住了身子,望着身後的二人道:“怎麼了,為何停了下來?”
轉身之際,多拉單手抽出腰間的長劍,逼近克利福德的脖頸,身後的軍隊見狀紛紛抽出手中鐵器。
克利福德平靜的看着多拉身後的多琳,手指輕輕抵在銀刃上,笑道:“你...這是做什麼?”
多琳開口道:“如實交代,你身體裡的究竟是什麼邪物?”
克利福德笑着,另一支手臂輕輕的在身後揮着,示意身後的軍人放下武器。多琳揮手抽出背後的弓弩,刹那間穿向克利福德身後的軍人們。
絲絲銀線透過軍人的脖頸,被線死死穿在一起,慘不忍睹。多琳另手接過劃開銀線,晶瑩的細線在那些軀體内動搖。
突然,克利福德握着多拉的手腕,多拉的力氣雖大,但克利福德手掌散發的熱流充斥着多拉的脈搏,越動彈反而越使不上力氣。
一旁的多琳轉手抽回銀線,沾滿血液的銀線被迅速抽回,微微抖動血液被震落在空中。多琳快速翻身躍起,銀線從弓弩中射出,刹那射向前方。
克利福德輕盈轉身,銀線射在一旁的樹幹上。他單手壓着多拉,手指用力按在多拉脖子上的大動脈處。
見此情景,多琳咬着牙停止了手中的弓弩。
克利福德笑道:“料到你們不是普通人。”随後猛戳多拉的脖頸。
多琳将銀線緩緩收回冷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克利福德嗤笑道:“你有資格問我的大名?”他眯着眼繼續講道:“你要聽嗎?我身體裡的可不是什麼善神,他是邪神厄瑞玻斯。”
多琳的瞳孔放大,這不可能,克利福德口中的邪神早已不複存在,曾經被天界神明封印在塔耳塔洛斯的邪神怎麼可能繼續存留在世上。
克利福德反而恥笑:“别緊張,我可不是他本人,我隻是食了他的殘魂。”
意識到那股邪惡的力量不是黑彌撒教士的邪氣,也不是簽訂神契的氣息,而通通是這邪神散發出來的。
克利福德的手指深深的埋進多拉的脖頸裡,氣息滲進多拉白皙的皮膚裡。
嬉笑言語之間,“唰——”的一聲。從空中劈過一道銀白色的光輝,迅捷的擊在克利福德的額頭處。來得如此突然,多琳竟然也未能察覺。
身前的克利福德被光輝擊倒在地,被打的暈頭轉向,恍恍惚惚望着向這邊走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