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來自高階alpha的壓迫感,
腺體都内縮一樣畏懼。
星折彎了腰急忙跪下。
“臣立馬去求證。”
星折每次都對自己的不靠譜表示無語,心裡暗暗發抖,完了,再一次被這個記仇的皇太女記上一筆,年終巡軍的時候,殿下會不會搞死她啊……
蘿切盯着她,沉默許久。
伸出帶着手套的空白手腕。
“手表給我。”
星折哭泣着摘下鑽石手表。
燒包,太燒包了殿下。
你是來拍賣的啊,
不是真來招蜂引蝶的,首飾什麼的很重要嗎?
蘿切帶上鑽石手表,指節輕輕揉捏着眉心,瞥了一眼不遠處花園,聲音平靜卻凜然:“夜十二點前,無論發生什麼,必須制造我回皇宮的聲勢。”
“尤其讓陛下知曉。”
那邊尊貴的皇太女被請到了五樓閣樓特定的房間,這邊舞會依舊熱鬧非凡。
霍頓公爵的聲勢造得浩大,原本隻被支付5首交響樂費用的琴聲手們突然得到了霍頓公爵的重金,要求演奏到晚夜十二點。
辛迪瑞楠跟着梅凱的傭人拉克姑姑穿梭在城堡的三樓,老舊“咯吱”作響的木闆,高大的金柱,一半在燈光下閃耀,一半在暗處破爛不堪。
他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告訴自己鎮定,他掌心滿是汗:“克拉,儲物櫃需要搬的東西是什麼啊?”
小少爺聲音有侬喃的語氣,很容易讓人産生親切感,克拉想到杜酥少爺的囑咐,雖然不忍卻無能為力。
“一尊銅刻雕的香壇。”
女人的臉皺紋橫生,表情很刻薄。
“為今晚的客人準備嗎”
小少爺多問一句。
前面的克拉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少爺如果不想為爵夫分擔可以直說,不要心口不一。”
小少爺急忙刹住腳步。
臉頰因為疾步而透着紅潤,額頭的碎發被雨水浸濕貼在眉眼,他的眸子顫了顫。
“不,不會。”
“克拉你說笑了。”
他局部捏着圍裙,露出了一個羞澀的苦笑。
想起曾經違背過梅凱的那次,
差點害死奶媽的心有餘悸,
這話在他擺脫前這個家前一直都不敢說。
“好,那您跟好。”
克拉這不廢話
推開三樓内閣的門,還有一道長廊,這裡昏暗的燭燈旁冒着氤氲,一看就很久沒人走過了。
長廊的房間門都死死關緊。
走在花紋繁複的地毯上,帆布鞋碰撞地闆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克拉打開了最裡面一扇門。
“咔嚓”
門鎖擰開。
“少爺……”
克拉喊了一聲,令他晃乎。
突然!
一雙手重重按住他的脊背。
“———!”
甚至來不及喊出聲,眼前一黑,辛迪瑞楠踉跄着被推進了門,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摔到地毯上的瞬間也讓一個剛分化的柔弱omega陷入了無限的恐懼中。
黑……
一片黑……看不見任何東西……
他摔得很重。
好一會緩和過來
像被抛棄的布娃娃,蜷縮着爬在地上顫栗,直接蒼白而擰結,弓起纖細的脊背,藍色花邊的圍裙撲滿了灰塵。
疼……特别疼……
有什麼東西要将他的柔軟撕開,然後縫合拼接
“小賤人!”門外是杜酥的聲音。
他似乎洋洋得意卻帶些怨恨:“你不是很會裝可憐嗎?今天就給你找個會疼人的給你爽一爽!”
辛迪瑞楠咬緊牙關保持着一絲清醒。
他竭力發出聲音:“你做夢!!!”
“做夢!!!”
小少爺爆發了,無力而可憐。
貞潔。
這是小少爺唯一擁有屬于他自己的東西,這是小少爺被趕到閣樓生活後,小心翼翼珍藏未來獻給alpha的真心。
辛迪瑞楠發出最後的憤恨。
柔軟的指節在地闆上扣出了腥甜的血迹,清醒和沉迷在腦海中盤旋,信息素的甜美外溢是羞恥的邀請。
“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帶父親母親來捉奸,保準讓你跟這個金礦的暴發戶alpha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哈哈!!”
杜酥的笑聲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少爺的絕望從來沒有這麼多,他試圖爬到門口邊,打開門沖出去,可門外若有若無的氣息讓他瞬間明白了。
燈。
那些燈是誘導劑。
催發他即将易感的身體。
脊背抵住了木門,小少爺修長的雙腿無力蜷縮抵在門邊,他用掌心撐着,紅了大片。
呼吸都逐漸疾促起來。
唇瓣被咬得通紅,血一點點滲到嘴角。
介于清純與欲望的omega。
“不。”
他不要坐以待斃,他的貞潔,他要孕育最乖巧的孩子,他要保持自己的血脈存正,他有自己的執念…
小少爺蜷縮着爬了起來。
他順着黑暗摸索,憑着記憶在找電梯的暗道,小時候,小時候父親帶他來過……
快……
要快……
幾乎能聽見外面走廊的腳步聲,是那個身體臃腫,滿手金戒指的金老闆聲音,她甚至毫不避諱調笑:“小楠少爺……我想你好久了…!”
越來越近。
辛迪瑞楠手在角落淩亂的摸索,掌心的雪白被鮮紅侵染,像朵盛開的玫瑰。
“小楠少爺……”
惡心的呼喚
在哪……
在哪……
小少爺幾乎陷入了絕望
他在滿月下垂着眸哭泣:“父親……”
“父親”
他想到了那個柔弱而堅強的男人。
“咔嚓”
掌心似乎碰到了什麼。
身下的木闆“騰”的收縮!
瞬間,失去重力……
黑暗的風速呼嘯而過。
小少爺昏昏沉沉
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張柔軟的大床。
床上的氣息。
很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