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
小少爺蜷縮在松軟的床上,脖頸露出的皮膚被汗漬侵得濕漉漉,滾燙暈染的肉粉色一點點蔓延到衣領更深處。
米色的絲綢被子半遮半掩,
墜落時被割爛的衣服顯得可憐無奈。
鎖骨、肩膀乃至被劃破皮膚的淤青都在omega易感期的促使下産生條橫的紅腫,即便這時,小少爺還是緊攥自己的衣領,保持一個貴族omega的禮節。
可惜他迷的昏沉,
不然會嘲笑自己,做無用功罷了。
這張華麗而寬大的歐式大床上,小少爺不着一縷如隐藏在暗夜的花,借黎明的親吻蘇醒。
掉下來時的木闆勾住了襯衣,
布料條絮的花邊圍裙松松散散搭着。
“疼……”
小少爺将臉埋入枕頭。
肩胛骨艱難弓起。
被動朝前逃離。
但腺體成熟,本能的用沾滿鮮紅的手指頭在床單上勾勒一朵又一朵明豔,雪白的手腕每被碾蹭一片都蕩漾出自己的波紋。
腺體被動催熟對omega來說是緻命的。
他的内心會非常空,身體将極度物盡其用,再良好的教風,再經過訓練的omega都逃不過這一關。
易感讓小少爺失去理智。
即便他的執念都是順從高階貴族alpha
是孕育後代。
但很不巧,
小少爺的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床上有淡淡的薰衣草味,
像是在給誰悉心準備禮品的福利。
小少爺在床上翻滾掙紮數次,
才掙紮着爬起。
下一秒像被一隻的手攥住,
他顫抖着肩膀仰起下颚
此刻真的是一隻被鉗固的天鵝,
掉入深淵,撲騰翅膀。
準備這間房的梅凱,永遠都不會想到“将繼子送上皇太女床的人”會是自己。
簡直滑稽至極。
門外的月輝灑滿了整間卧室,紗幔一般的窗簾被風吹得飒飒,若隐若現的撒在床前。
發熱期是一震一震的,熬過短暫撕裂感的小少爺躺在床邊,半垂着手,無力而蒼白。
碎發朝下垂,
沒遮住那雙藍琉璃的眼睛。
任由誰看,
都是含水着惹人心疼。
他唇瓣半阖,又急促着張開。
呼吸聲都變成了慣性的生存奢侈。
小少爺最後什麼都不太聽得清了,隻是伴着風傳來陣陣追捕聲,舞廳裡奢靡的交響樂停了,好幾聲刺耳的火槍聲,有人尖叫大喊,蜂擁着的逃跑。
“殿下!殿下!!”
“殿下———!!!”
“抓殺手!!”
很嘈雜,但是很清晰。
因為聲音在空蕩的花園異常空蕩,火槍聲越來越近,辛迪瑞楠的知覺也越來越糊。
指節在床單上輕輕聳動。
單垂着的那隻手還是讓小少爺清醒了一些,血從嘴角緩緩滲出。
他咬了自己的舌頭。
看吧,小少爺還是很執着。
他想要一個溫柔強大的伴侶,
而不是一夜情。
那雙藍色的、清澈的眸子半阖半睜
一步、兩步、三步……
他還是站了起來,
踉跄着、婆娑着朝門口走……
圓滑的腳趾在地毯上落下不深不淺的印記,小少爺逃跑的倉促而羞澀。
離門很近。
他伸手去碰門把手……
“咔嚓!”
銅鎖被打開,甚至說不上扭轉
一道黑色的身影就沖了進來!
幾乎瞬間。
小少爺從勉強支撐着站立
到頹然跪坐地面
隻需幾秒。
地毯的柔軟也支撐不起omega男性身體的重量,月光落在地毯上,落在omega完美的背。
腺體。
半開半閉。
但肉粉的縫隙比得上漂亮的花蕊。
呼吸間就被alpha犀利的眼睛盯住。
蘿切不是獵人。
可她那雙漆黑而深沉的眼神,
昭告着要将地毯上的omega占為己有。
“很契合。”
那道影子垂眸,
低啞着呢喃。
她捂住右肩的傷口,
出神一樣盯住了毯子上的男性O.
他的腺體在剛剛掙紮中被一截蕾絲布料半掩,可這不是保護,而且吸引。
蕾絲的縫隙根本掩蓋不了對alpha的緻命吸引,爆發點擊一般襲擊蘿切的大腦。
98%的契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