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又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約德是什麼意思。
他掙紮着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靈堂外走:“你瘋了,約德。”
制服陸安對約德來說很容易。
從後面抱起他,再釋放信息素,最後再咬一口他的腺體,平常這一套做下來,陸安會乖不少。
可今天卻不一樣。
陸安抗拒地厲害,約德從後面抱住他,他就掙紮着用手肘擊打約德的心口,用頭向後撞約德的下巴。
約德不動生色地釋放信息素,牙齒要咬上陸安的腺體,陸安身體隻軟了一瞬下一秒就爆發出更激烈的反抗。
約德心沉了一瞬。
他一隻手勒住陸安的脖子,另一隻手的手指探進陸安的嘴裡。
果然,約德看到手指上的血迹。
陸安為了對抗信息素的影響,不惜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自找苦吃,陸安!”約德罵道,“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嗎?”
“你再敢動一下,我現在就去陵園把他的屍體扒出來,曝屍荒野!”
陸安如遭雷擊,定在原地,最終被約德摁在冰冷的地闆上。
陸安穿的衣服剪裁得體,布料高檔,卻是相當保守的款式。
高領襯衫擋住了陸安漂亮的鎖骨,隻漏出一點白皙的脖頸在外。
這些衣服全是約德選的。
每次出門,他都要把陸安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别人生了什麼不該有的觊觎之心。
那麼,他對自己愛人心裡有人這件事,又能忍耐多少,容忍多久呢?
約德有一雙漂亮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卻不嶙峋,修剪得當的指甲泛着光澤。
現在他用這雙藝術品一樣的手把陸安身上高領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像是剝開糖果的糖紙。
“約德,别在這好不好?我們回家,回家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别在這裡!”陸安的語氣甚至帶上了哭腔。
這裡是阮承的靈堂啊!
“晚了。”
約德打定主意要讓陸安長個記性。
他要讓陸安每次想起阮承時,首先想到的都是這次在靈堂中的情事,他要陸安清楚明白,阮承已經死了!
“上面掉眼淚,下面也濕哒哒的,扒着我不放呢,安安”
約德俯下身,帶着明晃晃的惡意在陸安耳邊吹氣
“是不是在老情人的靈堂做,更有感覺?”
陸安眼神放空,思緒飄散。
他和阮承逃出貧民窟後,過得并不好。
星際社會不允許雇傭童工,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夜裡偷偷去富人區的垃圾桶和貓狗搶食。
富人區離帝國學院很近,每當陸安經過帝國學院時,眼底總閃着光。
這些阮承都看在眼裡。
他磨了帝國學院的清潔工很久,陸安白天終于能跟着她進去清理樓道。
小陸安蹲在牆角擦地,耳朵卻豎起來聽老師講課。
阮承白天的時候不知道去了哪,回來的時候給他買了飯。
可陸安發現阮承的身上總有傷。
不是被貓狗抓出來的小傷,而是深可見骨的傷,手臂上有,腳腕上也有。
“哥哥,你這幾天去哪了?”陸安問他。
“去撿垃圾了賣錢。”阮承笑着摸了小陸安的臉,“别擔心我。”
可撿垃圾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一個雪天,陸安沒有跟清潔工去學院,而是尾随阮承偷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