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下一秒,怪物暴起。
手無寸鐵、救命恩狐也在浴血奮戰的聶小刀,“媽呀!!!!”
少年熱血,不想一腔赤誠就要這麼交待了。聶小刀内心淚流滿面。
結果遲遲沒等到嗝屁。
他試探睜眼,結果面前多了個熟人。
坐輪椅的女客人正拔起一根針吹了吹。她的侍女提劍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
紅眼病的怪物倒地抽搐,眼歪嘴斜。旁邊的同夥恨恨對峙,“我們妖族的事,什麼時候修士也要來插一腳?”
蘇百齡好以整暇,“你們妖族的事自然與我無關,但我管的又不是妖族的閑事。”
說話間一揮袖,漫天曳尾流光仿佛煙花炸開。
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紮中妖也不定哪個穴道。蕭楚河壓力頓減。
“這小子一介人族,又跟你有什麼關系?!”對方氣急敗壞。
這疑惑,天冬也有。她們明明是來樓子找快樂的,為什麼要跟妖族的打起來?
好問題。長桑谷小醫仙掃一眼不敢吱聲的聶小刀,“什麼關系?他剛剛不是說了?”
我說了?聶小刀滿眼疑惑。
他從頭到尾說過的話寥寥可數,除了‘我靠’‘我日’的國粹,就剩最後‘媽呀’靈魂一嗓。
哪句能是他和這女嫖客的關系?他聶小刀才十四歲,可沒日過女人!她别是有什麼特殊play愛好吧?
不光聶小刀腦袋轉得快,帶頭打劫落魄大佬的妖也不差,立刻怒道,“你一個修士哪來的人族兒子!你戲弄我!”遂迎頭暴起。
雖然震驚但堅持克制住表情的天冬,立刻找到表現機會,一個拔步大戰。
蘇百齡對上聶小刀看色中惡魔的防備眼神,淡定道,“管事情……總不能莫名其妙無緣無故。你說是吧,好兒子?”
聶小刀:“……”
隻有人上趕着認爹認媽的,哪有抓着人當兒子的?她不正常!
少年跳起來就跑。
蘇百齡指尖一抖,一根靈力化作的繩索蛇一樣纏上聶小刀。“跑什麼跑?有我這麼出色的媽,你自慚形穢?”
她露出駭人一笑,聶小刀倒地蚯蚓打滾,嗷嗷大叫,“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随便的人!我早已和同村的阿花互許終身不離不棄,我生是阿花的人死是阿花的鬼,絕對絕對不會和你有一條腿關系,你死心吧!”
小腦袋瓜想得可真多。
傲月如今為天道,氣運之子當然隻是好大兒。他一半大小子,還想階級躍層?
蘇百齡随他嚎。
蕭楚河身體抱恙,發不出修為挂一身血,好在有人相幫。長桑谷小醫仙觀看一刻,啧了一聲,沒耐心地豎指隔空一劃。
一道靈力炸開兩方,接着萬道針一樣的氣勁呼嘯,直接絞殺得妖怪們抱頭逃走。
收工。
“你是長桑谷一脈?”蕭楚河捂住腹部皺眉。
“自然。”蘇百齡示意天冬把聶小刀扛上,驅着輪椅過來。
聶小刀死活不老實,天冬幹脆把嘴堵了。
“你帶他去哪裡?”蕭楚河本意并不是多管閑事,隻是醫修不像其他門派,根本沒收過人族。她一看就是沖着聶小刀而來,實在奇怪。
更奇怪的是對方竟然深意一笑。
“你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笑話。我怎麼可能和修士……念頭才有個苗苗,一道銀色光芒炸在眼前,蕭楚河本來就防備着她,直接變掌為爪抵擋。衣袖翻飛撩起劇烈氣流。
腰間猛地一麻。無數流光倒墜湧入身體,蕭楚河的身形猛地滞住。
狼妖王之子面目陰寒,“你也想要妖丹?”修士和妖族雖然有壁,但醫修卻可以将妖丹煉化成修士可以吞噬的靈氣。
妖丹?蘇百齡回憶那黃毒劇本,抽出關鍵字眼。是了。反派蕭楚河的生母九尾白狐就有顆承載千年修為、令很多妖垂涎的妖丹。不過她死得很慘,在劇情中因為被妖王所負遭受衆妖圍擊,竟然連皮肉都沒剩下。之後蕭楚河雖然身為妖王血脈天賦沒多驚人,一樣被妖觊觎針對,活得險之又險。
但蘇百齡直覺實情裡還有纰漏。系統和天道的不負責任,實在是讓人上火。
思考間,小醫仙直接給了蕭楚河一針。
後二十年日天日地的大反派就像個洩氣的球一樣慢慢縮小。而後,蘇百齡從地上抄起這隻褪成原形動彈不得的灰毛狐狸。
“你可真看得起自己。”蘇傲月輕哂,“就你那内丹拿去造糖丸?閑得慌。”
一次逮倆,還挺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