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吐症這個詞還是太搞笑了,以至于趙金柔聽到這話的第一句都不是去思考,那個神醫是誰,而是想笑,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周以安這個毀天滅地的無限流boss被一個不太聰明的闖關者騙得真情實感,都太荒謬了。
“你為什麼會吃他的醋?”反應過來的趙金柔幾乎是下意識做出防禦的狀态“周以安,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又想嘗嘗戒尺的味道了?”
周以安被這句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有想到趙金柔的嘴巴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周以安,我求你了,收了你的神通吧!好不好?”趙金柔看着對面一副美人垂淚的樣子,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我?我哪裡還配得上神通,我知道我不夠優秀。”該說不說,不愧是在人堆裡面混大的,這種酸話簡直就是一套接着一套。
“停!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和他是好朋友?周以安,就當是沖着你自己的這張臉,你也要對自己多一點自信吧。”趙金柔歎了口氣,為什麼周以安這個毛病就是改不掉呢?
她隻好伸出手一下一下摸着周以安的頭發以緩解他的壓力“你知道嗎?我在碰到宋狐狸的時候,他就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就算人品再不堪,也不會橫刀奪愛吧。”
她這話不假,單方面宣布有對象也是有對象,那段時間因為種種誤會,宋狐狸和宋憶柳兩個人大吵一架之後各奔東西,可偏偏契約是死契,是刻在靈魂裡怎麼也解除不了的。
于是就造成了兩個心裡都憋着一股氣的有情人每個月十五月下會面,月月如此,不曾有變。其實到了後面,兩人的心都不再如此堅定,隐隐約約有了冰山融化的趨勢。
但很可惜,誰都不願意做低頭的那一個。
趙金柔給周以安慢慢地講着這兩人的前世今生,核心思想隻有一個——大哥,人家兩個小情侶愛的死去活來情意綿綿三生三世,我從哪裡橫插一腳?
講到最後面為了徹底讓周以安死心,她甚至有想過自爆,但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聽完故事,趙金柔突然開始搖晃周以安的腦袋“周以安,現在你清醒了嗎?能不能給予你的伴侶我最基本的人格信任呢?”
周以安看着她,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對不起姐姐,我是知道你在我走的時候去那裡找了他,心裡有點害怕。”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指握着衣服的邊角,有點惶恐不安“對不起姐姐,我不是要故意窺探你的隐私,但是我太害怕了。”
趙金柔真情實感啊了一聲,平安扣的監視器是單向的,周以安怎麼可能能看到她的行蹤,而且她也沒有收到任何預警,這也太不正常了。
“但是,你到底是在哪裡給我下的追蹤器?”趙金柔實在好奇,有一點隐隐的生氣,畢竟她的追蹤器,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瞞着周以安,甚至監視之前還有一段預警,足夠周以安收拾好殘局,周以安的做法,太不地道了。
“姐姐,我突然有一點點頭暈,好像是剛剛工作的時候太累了,我想先去休息。”周以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送命題,下意識想要靠自己嘴遁隐退江湖。
“周以安,你是要現在說呢?還是我自己去查?現在說,我就隻罰十戒尺,要是讓我自己查出來,翻倍。”趙金柔說這話的時候确實是有幾分生氣的。
她其實并不讨厭周以安關注她的生活,也并不反感周以安給她裝監視器,将心比心,她也沒給周以安少裝,也自己限制過他的自由,但是這一切,都是在事先告訴的前提下。
而周以安這種做法,一沒有提前告訴,二還因為這件事情倒打一耙,這确實太過分了一點。
眼看趙金柔這回不是弄虛作假,周以安所幸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把頭埋到了膝蓋上,非常害羞的說道“我走的時候,在你的口紅上放了追蹤器,因為我知道你最喜歡的口紅,出門補妝一定會帶它。”
說完這句話,周以安這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的叫了一聲“對了姐姐,我突然想起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趙金柔被他一驚一乍的把戲弄得有點害怕,據她所知,這種情況下想起來的事情多半不太好。
她靜靜看着周以安,想看看他還能做出怎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