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柔疑惑皺起了眉頭“當時項鍊不就在他脖子上挂着嗎?”
陸遇安仍然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我從來沒有看到他戴過啊。
趙金柔本來還想調侃一下對面是不是報表看多了,年紀輕輕就得老花眼了,怎麼這麼大的項鍊都能看不見。
可是突然,她的腦海裡閃出一個詞——奪舍。
在陸杜若上門找茬的時候,趙金柔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陸杜若作為前追妻文主角,現在雖然已經被剝奪了主角身份,但大緻性格并不會發生改變才對。
照常理來說,即便陸杜若在追妻之前是個窮兇極惡,十步殺五人,千裡不留活口的狠角色,可是一旦開始追妻模式,就應該立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對,怎麼可能還表現的這麼獵奇呢?
加上之前陸遇安身上所遭遇的種種怪事,特别是那枚看不見的琵琶項鍊,讓趙金柔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症結所在。
恐怕陸遇安這個冰山天才霸總化身純愛戰神,憑一塊虛無缥缈的琵琶項鍊單相思十年之久的弱智劇本才是世界原樣。
而陸杜若本來就是個無才無德,人品為零的下賤貨色,極有可能是他提前“覺醒”或者和世界意志做了一筆交易,搶奪了陸遇安的主角身份和光環,又在事後人為屏蔽了陸遇安和世界的聯系。
聽完趙金柔的說法,陸遇安第一反應是否定,等他慢慢琢磨明白這幾年發生的怪事,卻有了幾分了然的味道。
“說起來,當年那場酒局,就是為了陸杜若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開的。”陸遇安說着坐到了趙金柔旁邊的那架秋千上,開始認真梳理起了時間線。
梳理到最後,陸遇安還是有點不明白,偷走他的琵琶項鍊就能夠搶占它的主角位置嗎?這會不會太兒戲了一點。
趙金柔搖搖頭,她記得當時和陸遇安談心的時候,他說過自己跑出來是因為弟弟的原因。
而算算時間,陸遇安當時離家出走的時候正好是趙清淮來到京市發展的日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巧?畢竟要是在故事開始的時候預訂主角跑了,那麼拿着主角信物的路人甲為什麼不能頂替主角呢?
“陸杜若現在在哪裡?”想到這一層的趙金柔心一下子緊了起來,萬一陸杜若狗急跳牆來找趙清淮了怎麼辦?
陸遇安這下再不相信也隻能被迫接受了,他知道趙金柔絕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民宿老闆,隻是趙金柔太擅長隐藏自己,即使相識多年,他也絲毫不知道趙金柔的來曆。
“死了。我們回去的路上,突然一輛貨車沖了過來把他撞死了。”陸遇安說起弟弟的死訊,倒是一臉平靜“早知道是這個結局,哼,還真是便宜了他。”
說着話,陸遇安突然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面裝着的正是那條項鍊“我處理完它的後事後,這條項鍊突然出現在了我的書房裡。”
趙金柔接過那條項鍊,仔細端詳了一陣,确認是陸杜若之前戴的那條不錯。
背後響起了一陣快門的喀嚓聲,趙金柔剛想質問是誰侵犯了自己的肖像權,就看見了尹秋逸端着她的手機飛快逃跑了。
她看看離開的尹秋逸,又看看坐在秋千上的陸遇安,發現這倆人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腦子不好。”
“行了,趙公解夢就到這裡,你可以滾回去了。慢走不送。”趙金柔看着尹秋逸跑走的方向,起身準備趕人。
卻聽見陸遇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堵到了他面前“老闆,連一個服務員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趙金柔點頭,放低了要求“陸遇安,我這民宿不缺錢,不缺愛,更不缺神經病,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不過。”她話鋒一轉“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和趙清淮聯系,要是她同意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要是不同意,你要把她的所有聯系方式都删除。”
開了震動模式的手機現在就和要跳華爾茲一樣,趙金柔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隻好默默忍下這口惡氣。
她清楚陸遇安在和她聊天的時候,一直通着和趙清淮的電話,所以很多話她都沒說出口,給彼此都保留一份尊重,也方便趙清淮做出判斷。
不過,趙清淮的做法,還是震驚了趙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