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柔确實十分不解,在心裡盤算着:
趙清淮盛怒之下舉着餐叉把陸遇安插成一隻刺猬,算人之常情;悲傷之下把人踹上飛機打包回公司,算她略有拳腳;可是從善如流的接受了,這是個什麼說法?
趙金柔藏在袖子裡的拳頭在趙清淮開口的時候其實已經蓄勢待發了,隻等趙清淮那句話出口就能揍人打包賽飛機一條龍服務。
陸遇安憑借本能察覺出趙金柔的狀态并不太對,于是立刻調轉馬頭挂了電話,從手機裡調出一份文件遞給趙金柔看。
“資産我已經安排好了基金會,至于公司,我姐姐家的兒子,三歲讀書,八歲哈佛商學院,九歲拿了社會學碩士,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典範。”陸遇安一邊說一邊把手機往趙金柔手上塞。
看着青春靓麗男大學生一副掌控感十足的樣子,趙金柔不由得贊歎了兩句“也行吧,包吃包住,沒有五險一金,到手工資0元,怎麼樣?”
陸遇安聽着報酬豐厚的工作,眉毛有一瞬間皺了起來“趙金柔,你真把我當畜牲用?”
趙金柔聞言笑了笑“陸畜牲先生,我給你找個伴,不然長夜漫漫,你恐怕隻能摸着手機上的音量鍵度過了。”
陸遇安指派保镖的手頓了頓“什麼伴?不會是你家那位吧?那可真是太巧了。”
翻了個白眼,趙金柔心想我自己都來不及陪他,這種好事怎麼可能會輪到你呢?
“暗夜嗜血爹系溫柔霸總搭配清冷執拗念經佛子,是不是非常沒有違和感?”趙金柔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手已經開始和顧覺遠開始溝通聯系了。
縱然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陸遇安還是點頭接受了。
“對了,趙清淮的崗位不是服務員,是宣傳部副部長,路總裁,你還真是攀了高枝。”趙金柔幸災樂禍般扔下這句話,接着頭也不回的跑了。
蕭瑟的秋風裡,隻留下陸遇安一個人在風中淩亂,隻留下一句“什麼?”
不去管身後的奇怪噪音,趙金柔跑到後勤部的時候,宋九思還在兢兢業業和蘇木清商量着陣法的再次實驗。
看到來人,宋九思顯然有點驚訝“老闆,不是說三點去你辦公室開會嗎?怎麼突然來了。”
趙金柔擺擺手,自己從茶幾上抄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嚼牡丹一樣喝了三四杯,這才感覺自己緩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趙金柔擺擺手讓對面兩個人自己先商量着,自己打開了手機看着被刷屏的消息歎了一口氣。
周以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收買了一向嫉惡如仇的尹秋逸為他做了全職狗仔,看着那幾張經典錯位照片,趙金柔自己都覺得有點欲說還休的惡心感。
小貓叉腰,小貓生氣,小貓跨火盆,周以安那一串一臉串小貓小狗小蝴蝶的表情包,讓趙金柔的手機年紀輕輕就成功得了帕金森晚期,而且還有分化的趨勢。
趙金柔輕輕扣了一個問号,才勉強打斷了對面的施法“在家裡呆着不好好養病,還學會找狗仔了?”
周以安自覺理虧,趙金柔默默回了一個小貓貼貼的表情包,想明白了現在敵強我弱,優勢在我,頗為惬意又喝了一口茶。
“這麼喜歡吵架,今天晚上好好吵一次呗?”
“......”
“怎麼不說話了,小乖怎麼樣了?”
“.....醒了。”
“我回去和你說,尹秋逸這個小兔崽子。”
“.....哦。”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趙金柔終于怒了,周以安難道不知道冷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種嗎?而且還是這樣斷崖式的冷暴力。
身體有些發寒,她覺得自己的一顆真心被狠狠踩在了地上,這段矯揉做作的文字發過去的一瞬間,周以安那邊的狀态在輸入中和毫無動靜切換了好多次。
面對此情此景,趙金柔心裡沒由來一陣害怕,為了根除這份不安全,她決定讓自己做出一點改變,以更好的姿态面對這份感情。
“以安,你喜歡和風女友嗎?”趙金柔輕笑着朝對面發去了一句話。
“姐姐,不用了。”看着周以安拒絕的話,趙金柔選擇性失明了。
“私密馬賽周周醬,瓦達西有點不安,所以我決定永絕後患捏。”發完最後一句話,她幹脆利落把周以安拉進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