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安此時白着一張臉,恨不得走兩步咳三下,實在不适合大開大合的報幕活動。
陸碧玺搖搖頭,遞出了曆史的傳送棒。
翻開她直播所在的平台,在首頁随便刷了幾個視頻,很快一個甜美的女聲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天呐!人怎麼可以闖這麼大的禍?刷到一個博主說有家民宿半夜有異響,疑似真有阿飄。”
聽着熟悉的背景音和女聲,趙金柔在聆聽之餘心顫了一下,小靈那隻蠢貓到底在幹什麼?連個病人都看不好,電擊儀如果不合理休眠,會帶來極大的副作用。
她剛想該用什麼姿勢打的周以安措手不及,下一個營銷号又彈了出來。
“不是手機爹你給我幹哪來了?這個世界上不會真有阿飄吧!”
征求過意見,趙金柔翻看了一下評論區,發下底下一水的無意點開和送花建安全屋,僅限某國人,實在無趣的很。
趙金柔不是沒刷到過這個視頻,不過她一直以為是哪個民宿搞得新型宣傳方式,還想着借鑒一下,完全不明白這哪值得讓陸碧玺喊出“出事了。”
站在桌子前的蘇木清和宋九思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沒說,也算是在當吉祥物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刷完視頻,陸碧玺打量了一下廢土風的後勤部辦公室,把手機往兜裡一塞,朝趙金柔攤開手“老闆,你可真是坐懷不亂。”
趙金柔略思索了一下,在垃圾堆裡談事情,影響确實不太好,于是打算帶領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咖啡廳挪步。
直到這時宋九思才突然插話“老闆,這視頻好像确實火,我也刷到過。但是不知道這家民宿在哪。”
趙金柔看着來勢洶洶的兩人,結合一下營銷号,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苦于心理安慰,隻好作罷。
咖啡店的必經之路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由于要做出歲月靜好的出片感,路徑寬度非常有限,也很适合不經意的偶遇。
因此她刻意把步子放緩,果不其然等到了姗姗來遲的周以安,二話不說先從瓶子裡倒出顆藥扔進了周以安的嘴裡。
猜到那人不會拒絕,趙金柔很是自信,隻是周以安在藥接觸到舌頭的一瞬間,眉毛立刻扭在了一起,他幾乎被苦的連聲咳嗽起來。
趙金柔扔完藥,大言不慚來了句“這藥是苦了點,但挺适合你的。”其實這藥隻是單純的壓縮山豆根,唯一的作用是清熱去火,和治療後遺症八竿子也打不着。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藥更适合她。
咖啡廳裡,陸碧玺火急火燎喝了口拿鐵,看着嘴角含笑的趙金柔心裡一股無名之火詠了上來
“老闆,你别笑了,這鬧鬼的民宿是我們民宿,前幾天有個id叫我叫陳大膽的人在我們民宿取景拍攝了一期民宿阿飄奇遇記。”
周以安看了看周圍完全沒有反應,隻好自己接上“結果不小心發在網上的東西突然火了,現在正到處直播,昨天晚上為了嘉年華,把我們民宿名字往外吐了出去。”
趙金柔雖然早有準備,聽到這話還是不可避免頭痛了一陣,剛解決完噴油壺後廚又出問題,解決了後廚前台又出問題,一環扣一環,堪比險象環生的轉生莫比烏斯環。
揉揉頭,趙金柔才開口,其實單論鬧鬼這個問題到很好解決,反正觀衆不知真假,一會讓陸碧玺和她自己的傀儡大軍悄悄在視頻底下清新不做作地給民宿來波引流就好。
實在不行就由民宿官号出面,趁熱度排一期團建旅行或者揭秘活動收下這波流量利好,更是一舉兩得。
不太好解決的問題是酒店的異響問題和陳大膽,天知道陳大膽這斯為了那波流量還能編出什麼能投稿給意林的離譜小故事。
至于酒店的異響問題,趙金柔插起一塊黃油面包往嘴巴裡送,示意對面踴躍發言。
蘇木清自知自己實在不是玩權謀提意見的料,又苦于咖啡實在苦的難以下咽,于是打包好桌上的小面包起身告辭。
看着遠去的背景,宋九思突然開口“陳大膽拍這個視頻想必不是臨時起意,會不會是對家競争?”
趙金柔點點頭,往她的咖啡裡扔了塊方糖以資鼓勵。
“要我看,管他是什麼原因?結果最重要。不如給他發個邀請函讓他來民宿參加活動,期間我們提問阮嬌嬌讀心,把她的話全套出來好了。”陸碧玺拍了下桌子,認真說道。
“不行,太刻意了。”周以安反駁道“如果真是對家競争,想必不會真讓他往鴻門宴裡走一遭,要是真喝醉了吐出來什麼可不好說。”
趙金柔聽着底下的争論并不出聲,隻是沉默地扒拉着拉花,心裡忽然有念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