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1晴
昨晚,我做了一夜噩夢。隻有冰冷機械的低語在腦海裡回蕩,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監視我。
9:35晴
我決定去找他們,卻在之前處理了一件急事。
來到辦公室,我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讓那些恐怖的東西席卷我的房子。
他們隻是一味微笑,說這是“科教興國”的一部分,是必然經曆的失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很快,我的世界變得天旋地轉,隻留下了紛飛的綠色精靈,碾成齑粉的白色物體和冰冷的切割撞擊聲。
世界重新變得安靜,可是他們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9:40晴
它們和他們還在說話,甚至比昨天晚上更響了。
在民宿的角落裡,鏡子裡,甚至牆壁裡,我都能聽見它們的聲音,甚至越來越響。
可是,我卻突然覺得解脫了。
在殘存的辦公桌上奮筆疾書完,趙金柔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把海龜湯風格的日記往兩人面前一扔。
蘇木清之前接觸過的懸疑故事實在有限,大多是“滅門慘案兇手究竟是誰”一類,加上翻譯器上的顯示的文字組合在一起有點讓他讀不懂,隻好老老實實抱着佩劍發呆
宋九思不同,她是身處現代社會的主角,因此對海龜湯也是略有研究。
隻不過她現在正忙着整理因兩人鬥法而被波及的秀發,等她收拾完殘局,看着這呼之欲出的湯底,她有點迷惑“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民宿要開推理主題派對?”
趙金柔看着對面,輕輕搖了搖頭“不是。”
一旁的蘇木清突然反應過來“宗主,你今天若為問罪而來,我們接受。但我們在在自己身上測試的時候運行非常正常,但是我們并沒有添加過你說的配件。隻添加過心想事成的配件。”
趙金柔眉毛皺了皺“心想事成配件”難道她隐藏在内心最深處的秘密竟然是背誦三字經和做乘除口算嗎?
要是這麼看,難道周以安的心願是跪着求原諒玩追妻火葬場那一套?
開什麼玩笑,那人的知識庫裡怎麼可能有這東西。不玩成灰的妻子是最大的能量劑就已經是他網開一面的成果了。
想到這裡,她開口“不是。”
宋九思此時靈光一現,碩果僅存的桌子,随機刷新的茶杯和水果,上位者的壓迫感和狗血的故事情節,這不是她此前最擅長的事情嗎。
她的手甚至比腦子轉的更快,已經搭上了桌子的邊緣。
看出對面想要掀桌子玩發瘋那套,趙金柔不免有點驚恐,這是個披着變格本的本格本,雖然有點難猜,但也不至于二話不說就激發出發瘋文女主血液裡流淌着的掀桌子基因吧。
“不是,九思,禍不及判官。”趙金柔平穩了一下心神,接着說“再說了,其他東西我會報修,這桌上的東西可是我自費帶來的,可不報修。”
宋九思于是沉默了,看了看要爆體謝罪的蘇木清,又看看淡定喝茶的老闆,選擇了速戰速決,原湯化原食把湯底端了上來。
趙金柔點點頭“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呢?提示一下,和咱們的民宿有關。”
“我們要扣工資了?”宋九思直爽慣了,話下意識就從嘴巴裡蹦了出來。
“不是。”趙金柔覺得有點荒謬,她統共就扣過兩次工資,怎麼會被人冠以這樣的名頭?
“在下清楚了!”蘇木清忽然大喜過望“通過我對現代社會的解析,加上我們玩的這把戲的名字,我已經接觸到了天道。”
趙金柔和宋九思聽着對面古今混合的表達方式,雖然有點痛苦,但還是想一聽。
“海龜湯諧音海歸,我聽聞在這個社會海龜非常受人尊敬,而且都技藝高超。”趙金柔閉上眼睛,想要找棉花球堵住耳朵。
蘇木清渾然不覺,繼續開口“因此,宗主此番舉動,是想警醒我們要留意海龜,最好把把員工培養成都培養成海歸,報效宗門。”
宋九思沉默了,她緩緩升起大拇指朝對面比了一下,随後割袍斷義,單方面否定了她和這二貨有交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