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做夢也沒想到，姨媽出門拿個筆記本，竟然帶回了一件疑似父親在學生時代用過的惡作劇物品。頂着斯内普鋒利如刀的眼神，他試圖把那羊皮紙據為己有。

“在确認這東西的安全性之前，你想都别想！”佩妮一巴掌拍在他那蠢蠢欲動的小爪子上，“斯内普，你怎麼看？”

斯内普搖了搖頭：“梅林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形式的玩意，但不管怎麼說，疑似有獨立思想的東西很危險。”

“不然問問曾祖母的畫像？”佩妮喃喃自語，“但說起來，魔法畫像不也是有獨立思想的嗎？”

“不太一樣……”斯内普說，“魔法畫像是用古老的魔法陣把人物的一些碎片意識給融合進去，它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保留人物的部分記憶、習慣，但它們終究沒有靈魂，而且這個魔法陣必須以圖像為載體。如果說他們幾個也把自己的意識融進羊皮紙，那載體是什麼？”

“也許他們把自己的畫像藏在羊皮紙夾層裡？波特和布萊克家不都挺曆史悠久的，沒準有點什麼奇奇怪怪的法術呢！”佩妮突然想起胖夫人說的話，“話說，這東西會不會也像公共休息室一樣，有什麼特定口令啊？你覺得他們會弄什麼口令？”

“我怎麼會知道！”斯内普幹巴巴地說。

佩妮說着就去那個從奎因莊園帶回來的空畫框裡喊維奧拉曾祖母，果不其然又把閑極無聊的一串奎因們給打包喊出來了。

奎因們擠在畫框裡各抒己見，最後還是佩妮的表哥卡洛斯提出的一種可能比較靠譜：考慮到這張羊皮紙是四人組學生時代的産物，基礎原理不會特别複雜，應該用了低配版的畫像陣法，把幾個人的意識碎片轉換成文字封存在羊皮紙裡，使之成為一種惡作劇用品。

“可我還是覺得這張紙不僅是用來和人打嘴仗的。”佩妮用指尖捏着羊皮紙的邊緣，翻來覆去看着，一臉嫌棄，“它太大了，字迹隻出現在中間一小塊地方，邊上一大圈空白呢。”

“行了，别把一晚上的寶貴時間都浪費在那幾個人身上。”斯内普有點不耐煩的樣子，“正好你今天聽了我的課，順便幫我看幾篇論文。”

佩妮在哈利失望的目光中收起那張羊皮紙，轉身坐在斯内普對面的桌子上，拿起了羽毛筆，看了看斯内普推過來的那幾份作業，最上面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這不是朵拉的論文嗎……看起來寫得還行啊，怎麼推給我？”

斯内普這厮是懂得壓榨勞動力的，從她還沒覺醒魔力開始就讓她批改低年級論文，尤其是那種寫得比較糟心的論文，現在竟然連高級班的作業都放心讓她改，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對他的信任表示感恩戴德。

“你再看下面那份。”斯内普埋着頭，筆尖重重劃過手上的那份論文，語氣非常不好。

佩妮的教學時間沒有斯内普長，但見識過的學生把戲絕對比他多。因此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份作業的“貓膩”：“叙述方式很相似，對方抄她的。”

“我沒說是她抄了别人。”斯内普不知怎麼有點咬牙切齒，“但她竟然敢和斯威夫特那小子一起寫作業……哼！”

說起那個便宜教女，他就頭大。小丫頭幹點什麼不好，非要當傲羅。就她那個笨手笨腳的德行，要不是自己給她補習，根本進不了魔藥高級班，結果還在他面前跟男生眉來眼去，真是太欠揍了。

佩妮看着斯内普這副老父親挑剔女婿的樣子，覺得他這兩年……是不是變得活潑了一點？

“要不，你跟安多米達說一說？”佩妮覺得“告家長”永遠是個行之有效的手段。

“她才不會管！畢竟安多米達七年級快畢業的時候，尼法朵拉都在她肚子裡了。”說起來當時某個一年級的小屁孩都快傷心難過死了，他路過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布萊克家為了保證血統純正，經常近親結婚，西裡斯·布萊克本來以為安多米達這位堂姐以後會是他老婆呢，結果人家果斷嫁給了麻瓜出身的同學，笑死！

佩妮想起斯内普提起過的關于“我校醫療翼提供保胎藥劑”的“優良傳統”。（指路第39章《霍格沃茲的夜常生活》）

要不她還是想辦法給孩子弄點安全T吧……

——

時間就這麼平靜又不太平靜地過着，天氣愈發地寒冷起來，當佩妮有一天早晨起來意識到自己不想爬出被窩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日曆，哦，萬聖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