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避開會移動的樓梯，穿近路爬上天文塔，斯内普假笑着趕走了一對偷偷約會的小情侶并（理所當然地）扣了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各20分，然後布下了防擾咒，“霸占”了整個天文塔。

“剛才遇見斯萊特林的學生夜遊，你隻罰了勞動服務。”佩妮不贊同地說，“這樣差别對待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斯内普倚在欄杆上，望着無邊的秋夜星空，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反正一直是這麼幹的，他們也都習慣了，何況……”

他看了一眼正在撒着歡兒折騰觀星設備的哈利，湊近佩妮身邊，用一種“我就告訴你你别告訴别人”的口氣說道：“其實，一般遇見單人夜遊的我隻扣5分左右，隻有看見這種兩個人膩膩歪歪随時都會滾到一起的才扣20分……我實在是不想再給校醫院提供那該死的保胎藥劑了！”

“噗——”佩妮差點噴笑出來，“你們就沒考慮開一門生理教育課嗎？現在普通中學裡基本都有這個課程，還會發放免費的安全T……嗯，安全T就是……”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安全T！”斯内普似乎有點惱羞成怒，“我每年還是會去幾次超市的，而它們就明晃晃地放在收銀台邊上，跟口香糖……咳……但是怎麼說呢，按照巫師的傳統，子嗣是梅林的恩賜，一般來說是不允許用各種手段避孕的，波比也肯定不會讓這種東西‘玷污’她的醫療翼，而生理教育課就更不可能了，投訴信會把校董會淹沒的！”

佩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臉上明晃晃地挂着“愚昧”“落後”“不可救藥”的嫌棄表情。

“姨媽。”哈利拿着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扒拉出來的破舊六分儀，“這個能看星星嗎？”

“快放下那玩意，”佩妮看了那個鏽迹斑斑的六分儀，有點嫌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普通中學沒有天文課，我隻認識幾個常見星座。”

她指了指頭頂一組明亮的星星，“那是‘亞瑟王的馬車’，秋天的時候它會駛向西方。”

哈利很給面子地鼓掌：“确實很像馬車。”

斯内普眼角跳了跳：“不好意思，你指的那個是仙後座，不是北鬥星。為了波特以後的天文學成績，以及辛尼斯塔教授可憐的心髒着想，你還是别教他觀星了。”

“好吧。”佩妮很随意地說，“我倒是可以發揮我的特長，給他講故事。”

她開始給哈利講星座們的愛恨情仇：國王克甫斯的妻子卡西歐佩亞是如何因為炫耀女兒安多米達的美貌而得罪了波塞冬之妻安菲特裡，英雄珀爾修斯是如何斬殺了蛇發女妖美杜莎，并解救了被綁在鲸魚座上的安多米達……

在佩妮給哈利講故事的時候，斯内普就在旁邊适時給哈利指出了星座的位置——仙王座克甫斯、仙後座卡西歐佩亞、仙女座安多米達、英仙座珀爾修斯……一家子離得很近，整整齊齊的。

“安多米達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嗎？”哈利聽到熟悉的名字，有點開心，“還有德拉科也是個星座吧？他在哪裡呢？”

斯内普拿出魔杖，在空中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在這裡。”

“酷！”哈利吹了一聲口哨，被佩妮在肩膀上拍了一記。

“不許跟布雷斯學這種輕佻的動作。”某姨媽闆着臉說，“而且已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那我明天還能來嗎？”哈利拉着佩妮的裙擺，揚起小臉，用真誠的目光注視着兩位長輩，星光落進綠色的眼睛裡，宛如世上最珍貴的兩顆綠寶石。

佩妮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斯内普——沒辦法，這事兒她做不了主。

而且說實在的，她也愛上了“夜遊”這種活動。

“行吧……”斯内普“啧”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每周三……四次，不能再多了！”

“謝謝斯内普先生！”哈利歡快地撲上去，結結實實地摟住斯内普的腰。

“波特！你給我放手！”魔藥教授低聲驚呼，“再不放手明天不帶你出來了……格蘭芬多扣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