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我謝謝你啊！

與此同時，赫奇帕奇某個小團體——

“唐克斯，是你輸啦！”

“懲罰！懲罰！”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姑娘小夥子們開始起哄，唐克斯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在代表懲罰的盒子裡抽了一張紙條。

“‘閉上眼睛，轉三圈，然後邀請你看到的第一個人跳舞？’沒問題，看我的！”

唐克斯微微後退兩步，原地轉了三圈，還大聲報着數，并沒有注意到小夥伴們的談笑聲在耳邊消失了。

“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她一邊說一邊張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是……

“教……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的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把她當魔藥材料剁了，唐克斯暗暗叫苦——他們玩的這個遊戲有魔咒制約，完不成懲罰可是會當衆變成接吻狂魔的……她把心一橫，直接拉着斯内普就沖進舞池，同時小聲道歉：“拜托教父求你給個面子不然你親愛的教女會死得很慘啊！”

“我覺得你現在就會死得很慘！”斯内普沒好氣地說。

“哦哦哦哦哦！”一群赫奇帕奇不怕死地在圍在舞池邊起哄，唐克斯沖他們飛了個媚眼，把自己的鼻子變成了“斯内普同款”，于是某教授兼教父的臉更黑了。

這教女不能要了！扔了吧！斯内普冷漠地想。

然後他看見盧平攬着佩妮進了舞池。

唐克斯雖然笨手笨腳，但她其實腦子轉得還算快，在“不小心”踩了她教父三腳之後，她似乎明白了教父的黑臉當中還有些跟她無關的元素，她轉了轉眼珠（現在它們是靈動的紫羅蘭色），找到一個節拍的空隙，利索地把自己從斯内普臂彎中轉了出去，以絕對超常發揮的靈活身姿滑到佩妮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脫離了盧平身邊。

“朵拉？你做什麼？”佩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唐克斯拽着轉了兩個大圈，然後暈頭轉向地被這忽然“發瘋”的姑娘推了出去，落在一個堅硬的懷抱裡。

“唔……”佩妮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擡起頭來，從生理性淚水糊出的一片朦胧中看見了一片熟悉的黑色。

“斯内普？你們幹什麼呢？”

回答她的是男人輕輕落在她腰上的手指，和不容拒絕的前進、後退、旋轉。

在這樣的節奏當中，佩妮恍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回到十三年前的那個暑假，瞥見蒼白陰郁的少年躲在公園的角落裡，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着錯誤的舞步。

處女座的強迫症讓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斯内普，停下！你這樣會把姑娘的腳趾踩斷的！”

“不用你管，伊萬斯！”十五歲的斯内普剛開始抽條，在霍格沃茲好吃好喝汲取的所有的營養似乎全都用在長個子上了，整個人瘦得不像話，但一張嘴卻還是熟悉的配方，散發着能把人噎死的“芬芳”。

“誰想管你來着，”不同于巫師世界十七歲才成年的規定，麻瓜世界十六歲已經可以舉辦“成人禮”，佩妮自認為自己是個“大人”了，決定不再像小時候一樣跟斯内普針鋒相對，“我是擔心莉莉的腳趾頭呢！”

斯内普微微臉紅，很明顯被佩妮說中了——在剛結束的四年級當中，他第一次參加聖誕舞會，踩了莉莉好幾腳，還被格蘭芬多的四人組追着嘲笑，今年暑假他躲在這裡苦練舞技，就是為了“一雪前恥”。

“總之你不要告訴莉莉！”斯内普嗫嚅半天，不情願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不像你想象得那麼無聊，我快畢業了，忙得很！不過看在你笨成這樣的份上，我倒不介意大發慈悲幫你一把——為了我妹妹的腳趾！”

“喂！伊萬斯，你幹什麼！放開我！”

“少廢話，我就做一遍，你記好了……一、二、三、四……”

舞曲代替了公園裡的蟬鳴，她擡起頭，面前的纖瘦的少年已經變成了高大的青年，從前那磕磕絆絆的舞姿也變得娴熟流暢，帶着她轉出了無數個“一二三四”……

“跳得不錯……斯萊特林加10分？”“伊萬斯教授”如此評價。

“榮幸之至！”斯萊特林院長低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