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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蛇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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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特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了,但他看到動物的時候,一雙淺色的眼睛仍舊像個年輕人一樣靈動。

“稀薄的貓狸子血統,很聰明,有點營養不良……”與斯内普略顯粗暴的檢查方式不同,紐特捧着哈瑞特的手法,就好像姑娘們從華貴的絲綢上拿起亮晶晶的珠寶,有那麼幾分珍重和小心,還要一絲發自内心的喜悅與期待。

“……當然不是阿尼瑪格斯,也沒有被施黑魔法的痕迹……也許我們需要一點幫助……羅爾夫,把米麗抱出來吧。”

從打過招呼之後就一言不發的小男孩默默地打開紐特的手提箱跳了進去。

哈利小小地“哇”了一聲。

羅爾夫·斯卡曼德花了兩分鐘時間,從箱子裡抱出來一隻長相奇怪的貓,姜黃色的皮毛上帶着深深淺淺的褐色斑點,它的耳朵特别大,尾巴像獅子一樣,在末端長出火焰一般的毛束。

“去吧米麗。”羅爾夫摸了摸它的腦袋,把它放在地上。

那隻怪貓米麗邁着優雅的貓步向紐特走過去,途中在佩妮腳邊停了一下,伸出一隻爪子拍了拍她的皮鞋。

佩妮發誓,她在它眼中看到了一種“纡尊降貴”的味道。

紐特把哈瑞特放在地上,米麗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比它小了一大圈的黑貓,半晌之後對着紐特長長地“喵”了一聲,伸着腦袋蹭了蹭哈瑞特的脖子。

“米麗覺得哈瑞特沒問題,”紐特對巴希達說,“你知道的,她是純血的貓狸子,最擅長分辨惡意。當然,如果你們仍舊不放心,我還有個主意,找個阿尼瑪吉來跟哈瑞特交流,這樣你們就能更直觀地感受到它的思想,我記得米勒娃的阿尼瑪格斯形象就是一隻貓?同類别的生物交流起來會更順暢一些。”

“哦你還是這麼細心,找米勒娃的事情可以交給西弗勒斯,”巴希達上前抱了抱紐特,“留下來吃午飯吧,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牧羊人派。”

“那太好了。”紐特笑眯眯地說,“要知道蒂娜一直沒學會做這個,我已經快十年沒吃過啦。”

“哦親愛的,你不要老是埋怨蒂娜的美國菜,我敢說整個英國比她更會使用廚房魔法的女巫不會超過十個,更不用說你自己的烹饪手藝和熬制魔藥一樣糟糕……”

大人們談笑風生的時候(其實隻有兩位女士在一邊做飯一邊談笑,兩位略有交流障礙的男士大概負責“風生”的部分吧),小孩子也在試着做初級的社交活動。

七歲的羅爾夫和紐特小時候很相似,不太會跟人交流,倒是跟動物玩得很好,他指點着哈利如何抱小貓才能讓它們更加舒适,順便給他科普“貓狸子”這種神奇生物,年齡差了一倍的兩個小男孩竟然很有共同話題。

他們從貓狸子聊到蒲絨絨,從看不見的隐形獸說到貪财如命的嗅嗅,直到佩妮把香噴噴的牧羊人派端上桌的時候,哈利還在戀戀不舍地向羅爾夫提問:“所以,鳥蛇到底是鳥還是蛇?”

“我覺得是蛇,我爸爸覺得是鳥,爺爺的觀點總是在變化。”羅爾夫絞着手指,不安地看着紐特,似乎說了什麼冒犯的話。

“這個問題我也糾結很久了,”紐特興緻勃勃地說,“我覺得麻瓜的生物分類方法很值得借鑒,我是說……伊萬斯小姐肯定明白,門綱目科屬種這些……如果能建立一個神奇生物的分類體系……”

“事實上我不太明白,”佩妮誇張地聳了聳肩,“我上中學的時候,生物課一直學得不太好,一想到解剖青蛙,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解剖?麻瓜也用青蛙當藥材嗎?”紐特顯然很感興趣。

“當然不是!我們隻需要了解它的身體結構。”佩妮露出一個有點嫌惡的表情,決定不去回想她在莉莉的魔藥教材上看到的那些奇葩藥材。

“那是你孤陋寡聞,世界上很多麻瓜的醫藥典籍都有用青蛙和蟾蜍入藥的記載。”斯内普嗤笑一聲。

“哦?你是說斯卡曼德先生孤陋寡聞嗎?”

“……很顯然,這并不是他的專業。”

“我以為你知道,這也不是我的專業,我和巴希達一樣是研究曆史的!”

兩個人開始拌嘴,紐特悄悄問巴希達:“這兩個孩子……是在調情嗎?”

巴希達俏皮地“噓”了一聲:“暫時還不是,不要管他們,我們先吃飯好了!羅爾夫、哈利,去洗手吧。”

享用了美好的一餐之後,幾個人想要起身告辭,巴希達又端來了水果和蛋糕,熱情地挽留。誰也不忍心拒絕一個孤獨老太太的盛情邀請,斯内普早在不得不接手這個名為哈利·波特的麻煩病人時,就已經向魔法部申請好了時間轉換器,以避免一些無法上課的突發事件,而好學生佩妮幹脆決定逃掉下午的課程——那當然比不上跟巴希達和紐特這樣的活曆史聊天更漲知識,何況哈利似乎很喜歡羅爾夫,讓他多結交一個巫師朋友,似乎沒什麼壞處的樣子。

于是下午的局面就變成了佩妮陪兩位老人聊天,斯内普偶爾向紐特請教一些魔藥材料産地的情況,偶爾嘲諷佩妮兩句,也偶爾被佩妮怼兩句,哈利和羅爾夫在院子裡追着哈瑞特玩得不亦樂乎。

“羅爾夫很久沒這麼開心了。”紐特聽着自家小孫子的笑聲,不由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我還一直擔心,他會像我小時候一樣,幾乎找不到……人類的朋友。”

“哈利是個很棒的孩子,Tuney把他養得很好。”巴希達有點得意,仿佛在誇自家的女兒和外孫。

“這稱贊我可不敢全部收下。”佩妮笑着給巴希達倒茶——盡管魔法茶壺可以自動續杯,她還是習慣親手做這件事,“說真的,要不是韋斯萊夫人耐心的指導,我肯定會把學業和家事都搞得一團糟,真不敢相信她竟然要養七個孩子……好吧,斯内普先生的魔藥也幫了不少忙。”

“我的……榮幸?”斯内普聽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和韋斯萊夫人并列,不由挑了挑眉毛,“緻敬那位偉大的母親,也許下次抓到威廉·韋斯萊違反校規的時候,我可以少扣他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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