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0月31日,莉莉和詹姆·波特在這裡犧牲……他們的兒子哈利……這裡有我的名字……是惟一一位中了……Killing什麼?”
“Killing Curse,親愛的,這是一種……讓人失去生命的咒語,學名‘阿瓦達索命咒’,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是絕對不可以使用的咒語。”
11月的第一天清晨,戈德裡克山谷被白霧和冰霜籠罩,佩妮和斯内普帶着哈利從巴希達家出來,隻拐了一個彎,就來到了哈利出生的這所房子。
寫着金字的木牌從枯死的荨麻和野草中“長”了出來,佩妮拍了拍哈利的小腦袋,示意他去讀上面的文字。
“中了Killing Curse……”哈利喃喃地重複着這個新學會的詞組,“……而幸存的巫師……姨媽,為什麼有人明知道這個咒語不可以使用,還要去用它?我為什麼又會……成為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是不遵守秩序的,至于你活下來的原因,你要好好記住,你的母親,莉莉,她用生命保護了你。”
“我媽媽……”
“是的,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麼能抵擋殺戮咒,那就是母親的愛。哈利,你的媽媽給了你兩次生命。”
哈利輕輕撫摸着父母的名字,懵懂的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珠,他接着往下讀牌子上的文字:“這所……什麼看不見的房屋?”
“Muggles,相對于巫師而言,是不會魔法的人,比如我,當然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一般稱自己是個‘普通人’。”
“那你看不見可怎麼辦?這棟房子……我曾經的家,我想它毀掉之前應該很漂亮……我想讓你也看看。”哈利仰起臉注視着他的姨媽,祖母綠色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哦别擔心寶貝,斯内普先生給我配置了一種特殊的眼藥水,隻要滴上一滴在眼睛裡,我就能看見這所房子了……很漂亮的白色二層小樓,上面爬滿了常春藤,但是上層有一部分毀掉了……和你看到的一樣,對嗎?”
“對的,謝謝斯内普醫生。”哈利回頭對斯内普露出一個笑臉,後者抱着手肘,眼神空洞地盯着被炸毀的地方,聽見哈利的道謝也隻是“哼”了一聲。
哈利早就習慣了這位先生的冰(羞)冷(澀),并不在意,繼續往下讀,順便根據姨媽的說法,把“麻瓜”改成了“普通人”:“這所普通人看不見的房屋被原樣保留……以此廢墟紀念波特一家,并警示造成他們家破人亡的……”
“violence,暴力。”佩妮蹲下來,平視哈利的眼睛,“聽着寶貝,我們把你的魔力看成是一種力量,如果你用它來好好生活,對社會或者家庭做出某種貢獻,那麼它就是……就是正面的力量,如果你用它做壞事……比如說欺負小夥伴……那麼它就是暴力。”
“我懂了姨媽。”哈利堅定地點點頭,“蜘蛛俠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你又去海因裡希家蹭漫畫看了?”佩妮無奈地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少看點超級英雄什麼的……算了,這個回頭再跟你說……這房子現在能進去嗎?”
最後一句話是問斯内普的。
打從來到戈德裡克山谷就一直盡職盡責扮演“工具人”的斯内普終于解除了大腦封閉術,從滿腹心事中勉強“施舍”了一個涼薄的眼神給佩妮:“是什麼原因讓你以為這裡會像大英博物館一樣供人随意參觀,當然被施了禁止進入的咒語。”
“那可不好說,鑒于我一個‘麻瓜’都有辦法看見,我想作為這棟房子的合法繼承人,哈利說不定能被特殊允許……也許……血液?”
斯内普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凡是需要用到血液的魔法都是黑魔法,鄧布利多是白巫師的領袖,他不會這樣做的。最重要的是,這房子表面看着還成,其實裡面已經……我向巴沙特女士要了一些記憶,等小波特長大一點,讓他自己用冥想盆看吧。”
“那好吧。”佩妮戀戀不舍地牽起了哈利的手,“我們回去,讓哈利在巴希達那裡看看照片。”
哈利沖着那棟房子輕輕揮了揮手,寫着金字的木牌又縮回了枯草裡,白霧将那廢棄的房子重新籠罩,他覺得腳下好像碰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一隻小黑貓正躺在腳邊,向着他露出了毛茸茸的肚皮。
“呀,小貓!”哈利蹲下去揉了揉它的毛肚皮,貓咪發出了一陣滿意的呼噜聲,佩妮注意到,它的眼睛是綠色的。
他們回到巴希達的房子,那貓一直跟在後邊,哈利幾次望向佩妮,欲言又止。佩妮當然知道他一直想養隻貓,但她照顧兩個人已經相對吃力了,完全不打算再添一個小負擔。好在哈利被她教得很懂事,從來不會像大多數孩子那樣哭鬧着像父母索取東西。
但是佩妮沒想到,巴希達看到那隻小貓時,露出非常吃驚的表情。
“這是……”她用模糊不清的眼神注釋着哈利腳邊那團毛茸茸,試探着叫了一聲:“哈瑞特?”